魏真打断了余大妈,“我懂余大妈,明天我去找赵金,您先回去吧。”
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眼看天黑了,魏真站在巷子口,脚下是一地烟头。
他是喜欢赵大宝,和赵大宝在一块儿也很开心,但不代表他愿意就此负起,照顾赵大宝一切的责任。
好比亲戚的孩子来家里住一个月,两个月,买些吃的,送些衣服,人之常情。但你要说,这孩子让你养了,你得从此负责他的教育,吃喝拉撒,娶妻生子,却又是另一层含义。
这不是养小猫小狗,他是一个人,多大多重的一个担子,而魏真觉得他背不动也挑不起。
他真没那义务啊,他自己都快养活不了自己了,再者,他自己是这副鬼样子,生活过得一团糟,怎么带孩子啊?
魏真进门的时候,赵大宝正坐在床上,整理书本和衣服,他的动作神情是那么自然,理所应当,好像他本该住在这里。
赵大宝不知道魏真看着这样的他,头已经快炸了。
“老魏你今天回来好晚,锅里有饭,我吃过了,你快去吃吧。”赵大宝说完,拿着叠好的几件衣服,转身往衣柜里放,“衣柜有点儿小啊,算了,放下面吧。”
赵大宝自言自语的说完又大声喊道,“老魏别忘了洗手。”
再一抬头,赵大宝才发现魏真还站在门口,他茫茫然地看着魏真,不明白魏真为什么不去吃饭。魏真缓缓走来,摸摸他的头,收拾起了床上的书本。
赵大宝噗嗤笑了,老魏啊他哪会整理东西呀,还是吃饭睡觉比较适合老魏。他做什么老魏都会吃得很香,从来不挑嘴。睡觉也从来不乱动,不打呼噜,不磨牙,躺在那儿像个大婴儿。
“老魏你快去吃饭,我自己来就好。”
卧室面积小,赵大宝站在柜子旁,身体向前一倾,手落到了魏真后背,他推着魏真往门口走。魏真一转头,对上了赵大宝含笑的眼睛,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写满了我很快乐,我很开心。
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大宝你呢?不吃吗?”
赵大宝眼里的笑渐渐消失,他皱眉端详魏真,“老魏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魏真赶忙出了卧室,瞧,小混蛋是多了解他,他几句话,已经看出他的不对劲了。
如果他开口打问赵金,小混蛋肯定会猜出其中的用意,甚至会认为自己在变相的赶他走,可,难道不是吗?找不到赵金,他又能留赵大宝住多久?
马上期末考了,赵大宝的学习非常紧张,他又答应魏真要考上重点中学,更不敢含糊了。家里有个小书桌,搬到了魏真床侧的右边,书桌下面棱空着,他坐在床上,刚好能容下两条腿。
东西一整理完,赵大宝马上开始做作业,看复习题。
魏真吃过饭,端着碗筷往厨房走,卧室的门大敞,他往里瞅了一眼,不巧,赵大宝也正在往外瞅着看他,俩人视线对上,赵大宝扒在书桌,呵呵呵地笑了,“老魏你干嘛偷看我?”
魏真想,这孩子的心可真大,爹丢了也不着急,乐得跟中了五百万似得。
魏真洗漱完,在小厅看了半个小时电视,去外面上了个厕所,回到卧室,赵大宝还在学习。魏真注视着赵大宝的背影,脱下t恤和裤子,靠在床头,开始一根接一个根抽烟。
赵大宝早习惯了,伸手打开窗户,继续做作业,不过小孩儿还是像以前一样忍不住说了句,“老魏少抽点儿烟,抽病了怎么办!”
魏真欲言又止的看了半晌赵大宝的后脑勺,“学习累吗?”
赵大宝自信满满的回答,“老魏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重点中学的。”
“哦。”魏真抽了口烟道,“搬家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赵大宝的脊背一僵,“老魏你想说什么啊?”
魏真烦躁的抓了抓头,烟在烟灰缸拧了又拧,“赵大宝你爸这几天有没有联系过你?”
赵大宝久久没言语,魏真只见赵大宝挺得笔直的背,一点儿一点儿颓了下去,“老魏你……是不……是……”
“不是!”
当赵大宝略带哽咽的声音传出,魏真根本没有勇气听赵大宝接下来将要出口的话,因为他知道赵大宝一定是要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之类的话。
即使赵大宝没有把后半句说完,魏真也已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胡乱的说了几句,“大宝快考试了,学习很累吧,写完作业早点儿休息。”
赵大宝弱弱地“嗯”了一声,手抬着悄悄擦了擦脸。
魏真躺下,大气不敢出,果然是哭了啊!
同时魏真又发愁的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尽快找到赵金。
第二天,赵大宝一出门,魏真去了余大妈家。得知赵金在经贸大厦工作,魏真和吴建请了一天假,亟不可待打车去了赵金的工作地点。
在前台咨询了半天,魏真上了十六层,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广告公司,看着这场面,魏真都没想到赵金是在这种高大上的地方上班。
人事部的一姑娘接待了魏真,她告诉魏真,赵金一个月以前就离职了。魏真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这个王八蛋不会是真的丢下赵大宝不管了吧?
魏真追问赵金有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或同事,小姑娘以别人的私事,她不好多告知为由拒绝了魏真。魏真没招了,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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