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道:“是了,还望公子留下。”
男子被弄的有点蒙,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走了……
“不用叫我公子,我叫叶扶,不知道我一个百无一用的废人能帮的了你们什么?”
“叶兄切不可妄自菲薄,坐下说话。”
柏崇扶着叶扶回床上坐好,叶扶别扭道:“如果能帮我一定帮,我不想欠别人人情。”
封云霓开门见山,“我需要一个能人巧匠!”
叶扶一愣。
“叶公子可是会那雕刻之术?”
“你怎知?”
“叶公子只管回答我。”
叶扶一噎,面露疑虑,叹道:“承家父手艺,可惜家父早些年去世,我也未学得其精华。”
封云霓起身,就要行礼,叶扶受不起,慌忙拦下,“小娘子,在下无功不受禄!我留下便是!”
“云霓就此谢过了,叶公子身体尚未复原,等你伤好之时我再与你商讨,天色已晚,我和柏崇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
等二人走了之后,叶扶呆看着自己的双手,本以为再也无法雕刻,却不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若是没有他们,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回到房间的小夫妻俩心情不错,封云霓找到叶扶全是除了心中一块大石,轻松不少,店铺不日就可以开张。
封云霓看柏崇昏昏欲睡,封云霓扑过去趴在他胸口上,流光溢彩的眸子含着笑意,“阿崇,阿崇!”
柏崇努力撑着眼皮,低喃道“”娘子……”
“阿崇,你今日真帅!”
柏崇惺忪着一双眼,抱住封云霓,低喃道:“毕竟娘子在场,自然要威风些……”
封云霓上前啄了一口柏崇下巴,“阿崇,你和周陵是同窗,以后去学堂要小心着些。”
“娘子快睡,这些我自然晓得……”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了气音,柏崇人已然睡了过去。
封云霓灭了烛火,偎进柏崇怀中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再说这周陵,被教训了一顿后回了家就找自己爹亲告状。
谁知那周老还严严实实训了周陵一顿,让周陵好生委屈。
周老一辈子经商,在玉城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富豪,膝下只有周陵一子,便溺爱成性,养成了周陵现在这样蛮横无理的性格。
周老也知道柏崇在学院内极受重视,曾偶然路过学堂看见柏崇就暗惊,此子非池中之物,便越发觉得的自己儿子不争气!
那日周陵捂着脸回来哭诉,周老一听,吹胡子瞪眼,训斥道:“该!该打!!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哪一点比得上柏崇?!等哪一天人家考上状元!随便一个罪名按在你头上,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周陵红着眼睛,被骂的有点蒙,哪有自家亲爹向着外人的?!
“爹!那考状元也不是你说的算!”
周老气的直喘粗气,一把掀了桌上的茶碗,怒道:“今年秋闱你要是考不上前三名!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就跨步离开了,周陵摸摸额上的大包,疼的直抽冷气。
心中对柏崇的恨意更甚,暗下决心定要让柏崇不好过!
过后的几日,周陵养伤一直没来上课,柏崇也落得几日清闲。
月底有次小试,周陵再是不愿意也得回来学校临时抱下佛脚,不然被学院除了籍,自家的老爹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
这日,趁着课间,柏崇带着大头小木在解思亭背书。
“大头,论语学而中有,有德者,必有言;有言着,不必有德,后一句是什么?”
大头晃着脑袋,“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柏崇满意的点头,“小木背会了吗?”
小木瞪着大眼睛,呆呆的点了点头。
“背来听听?”
“有…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不必有德,仁者必…必…必……”小木委屈巴巴的看着柏崇,“郎君,小木…小木忘了…”
柏崇好笑的摸摸小木脑袋,正要指点,周陵走了进来,接口道:“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周陵潇洒的撑开扇子,自觉的坐到柏崇对面,笑道:“师弟好雅兴,竟然收了小书童做学生,可是也要尝试一下做先生的滋味?”
大头小木一直讨厌周陵,柏崇还没说话,机灵一点的大头不忿道:“我们本就是郎君的书童!”
小木有点呆,附和着大头狂点头。
柏崇责备的看过去,大头小木不服气的去了一旁,柏崇收起书本,“既然师兄要在此休憩,我就先告辞了。”
周陵拦住,讪笑道:“哎?师弟为何一见我就走?前几日是我做的过分,今日特来道歉的。”
“师兄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更不必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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