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一起走过来的路,真的是笑中带泪。
真的,是真的不舍的呀。
上辈子的一为,那是懵懵懂懂就过了高中三年,没心没肺地离开了学校。
好像有一点难受,但其实并不是那么难受,但是这辈子,他是真的用心去感受这个学校,用他一个30多岁的心智去体会,的确是不一样的。
最难受的其实不是今天晚上,明天早上的毕业大会,才是一出催泪神剧。
大家被聚集在学校新建好的舞蹈大厅,怕大家热,全场8台空调都被开到了16°,呼呼呼的输送着冷风。
毕业典礼的环节和平时一些庆典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大家却都哭了。
一为在三班,他们班离岳芃所在的八班还很远,但是一为的视力很好,他看到了岳芃,好像也哭了。
他哭了,自己哭,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一为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
他们的毕业证书,是学校自己做的,并不是正式的,他们那些那张证书,到处找老师要签名,老师签了名,就和他拥抱一下,就这么的,原本打算一个小时就结束的活动,硬生生地到了10点还没有结束。
人群渐渐散了,一为去厕所里面洗了把脸,然后回教室去,他昨天光顾着疯了,其实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处理呢。
他们学校有一个很好的传统,那就是不撕书,而是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收拾走,不想要的东西全部留下,就放在你原来的教室里面就可以了。
然后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都可以过来拿走他们需要的东西,练习册页好,书本也好,笔记也好。
学弟学妹来就随便翻,要的拿走,不要的留在,弄乱也没有关系,因为会有阿姨过来把剩下的东西收走,拿去卖废品。
一为的课本已经被王丽莎的闺蜜给预定了,等一会儿他爸借了一辆车过来,把他的东西全部运回家去,然后他就拎着个小包,和岳芃一起去玩两天再回来。
他们已经约好了,要去福天一趟,算是毕业旅行吧。其实胡安挺想和他们一起去的,不过他家里人要带他出国去玩几天,所以只能作罢。至于谢军,他还有比赛呢,就算高考完,他也不能懈怠。
楼下都是家长们开来的车,当初带着一堆一堆的东西,送着孩子来这个学校读书,现在三年过去了,要带回去的东西只多不少了,当初兴致冲冲地来,现在念念不舍地走,人真的是奇怪。
不过是三年,就好像过了好长好长时间一样。
在楼下,男老师们帮忙抬行李、维持秩序,王丽莎笑着说,“谢谢同学呀。”
一为在一旁忍俊不禁,“妈,开学的时候你就认错过我们化学老师了,这是我们化学老师陈老师。”
“原来是一为的家长呀,把我当老师也行,把我当学生也行,反正今天大家都年轻。”陈老师笑嘻嘻的,王丽莎也笑着说,“谢谢老师了。”
“老师再见。”
“再见。”
一为和岳芃搭着家里面的便车出校门,看着后面渐行渐远的老师、看着渐行渐远的宿舍楼,看着渐行渐远的学校的一草一木,一为叹了口气,“唉,高三呀,终于过去了。”
“是呀,你们就先别想太多了,这几天好好玩去吧。”王丽莎看着前面,知道孩子心里面肯定不好受。
虽然多少人信誓旦旦地说,毕业以后还会经常回学校看看,但又有几个人做的到呢,而且过了高中那最单纯地奋斗着的日子,还是会很茫然不知所措的,而她儿子,正是处在这个时期。
顺风车把岳芃和一为送到了车站之后,才又开回家去。
一为和岳芃,赶紧去排队取票。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到了福天,逛老街,看老戏,日子过的是慢悠悠的,和高中高中高强度的学习生活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这才两三天而已,一为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懒了。
这天他和岳芃去云中山坐缆车的时候,家里面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一为的爷爷把腿给摔断了。
一为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站起来,把整个缆车弄的有些不平衡。
岳芃赶紧把他按下来,嘴型告诉一为,“别急,先听听阿姨怎么说。”
“这不是你大伯家里面终于要盖房子了嘛,然后你爷爷觉得没出钱,过意不去,就想着出点力,让他少请个工人少花点钱,本意是好的,但是他都几岁的人了,骨头好不好,自己还不清楚吗。”王丽莎是不满的,老人任性,你老大不拦着点,现在老人是为了你们家的房子才受伤的,你老大却又要其他两房的人来出钱出力照顾。
合着你就可以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那爷爷严重吗?”
“被钢材夹了一下,骨头断了,也不算是大碍,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恢复的慢。这两天还待在医院里面呢。”王丽莎的语气不太好,因为这几天跑东跑西的人是她,却落不到一句好的。
按照他们的话就是,我们这边房子还得建着呢,慢一天都是在浪费钱,我们家没用,没钱,只能多看着点赶紧把房子给建起来。你又没工作,多照顾照顾老人是怎么了。
王丽莎当时一口血都想喷出来了,谁说她没有工作,别不把代购不当工作好不好,她忙活这么一天天,得少赚多少钱。
少赚钱那是一回事,她王丽莎也不是那种没有孝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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