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厢,秦穆跟着顾轻寒上了车,一路上秦穆都沉浸在渣攻的痛苦值为什么没有增长这个问题中,没有发现顾轻寒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嗖嗖嗖地发射着寒气,恨不得把那个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男人戳成冰渣渣。
“在想什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顾轻寒压抑住心底不断窜起的怒火跟酸意,冷冰冰地问道。
秦穆回过神来,“没想什么。”撇到窗外一动不动的风景,他奇道:“怎么不开车啊?”
顾轻寒沉下眼,不答反问:“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
“为什么挂我电话?”
“……”
“你跟陈妄说了些什么?”
秦穆忍不住勾了勾唇,“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沈沉年了,瞧你这副气鼓鼓的表情,简直跟沈沉年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顾轻寒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有么?”
秦穆笑了笑,“开车吧。”
抿了抿唇,顾轻寒乖乖发动车子。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窗外是匀速倒退的风景,顾轻寒收拾好情绪,语气重新恢复了平静:“刚才陈妄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想把陈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赠给我,让我放他一条生路。”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青年语气听不出异样,“你的答案呢?”
“当然是拒绝了。”
只是拒绝后,陈妄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崩溃跟颓废,相反,陈妄像是彻底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一样,脸上竟然挂着轻松而愉悦的笑容。
低头思考了片刻,秦穆缓缓道:“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弱点。”
顾轻寒想了想,道:“应该是吧。”
“那你的弱点是什么?”
“你。”
秦穆:“我是认真的。”
顾轻寒:“我很认真。”说出这话后,他停顿了两秒,反问道;“那你呢,你的弱点又是什么?”
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男人忽然顿住。
顾轻寒分神觑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秦穆垂眸,自言自语地呢喃:“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妄根本就没有弱点,他就是个反社会型人格,只追求利益,缺乏对人、对社会、对团体的认同跟忠诚,感情在他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男人的声音太小声,顾轻寒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秦穆没回答他,他的心底正为这突来的猜测而波涛汹涌着。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他根本不可能集满陈妄的痛苦值。他的存在对陈妄来说估计已经算是个例外了,还有一个例外就是陈妄的母亲,但陈妄对他跟对陈母的感情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即使他利用陈母来威胁陈妄,估计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想到这里,秦穆忽然觉得前途一片渺茫。
这个世界失败,意味着他要回到第一个世界从头开始,光是想想这个可能,秦穆就觉得极其头疼。
而现在,他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也许他还是有希望集满陈妄的痛苦值的。
——
陈妄当初就是走野路子发家的,如果没有铤而走险挪用公款,陈妄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秦穆猜测,以陈妄投机取巧喜欢走捷径的性格,说不定类似的事还会再犯。
于是秦穆就从这个方面入手,查找陈妄有没有继续干违法的勾当。
机会很快就找上门来。原来陆之洋跟陈妄的那几年也不只做吃喝玩乐这一件事,他暗中收集了陈妄这几年偷税的证据,本来是想以此要挟陈妄不跟他分手。
后来坐了牢后,陈妄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冷酷无情地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陆之洋终于认清了陈妄,打算跟陈妄鱼死网破,就把暗中收集的证据告诉给了陆振邦。陆振邦把这些证据曝光,给本就因投资不利而岌岌可危的陈氏集团沉痛一击。
秦穆是从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无力偿还巨额税收的陈妄,除了申请破产之外,还要面临三年牢狱之灾。
那时候秦穆已经在准备跟顾轻寒结婚的事宜。
被警察带走的那天,陈妄给秦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陈妄的声音低沉不失优雅,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入狱的劳改犯,说话的节奏慵懒而舒缓,仿佛只是在跟秦穆闲聊。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嗯。”
“恭喜。”
“谢谢。”
秦穆没有心情讽刺陈妄,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陈妄知道他马上要跟顾轻寒结婚了,而且陈妄已经一无所有,同时也要经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牢狱生活了,可系统依旧没有给他任何有关陈妄痛苦值的反馈。
秦穆想,他的猜想可能成真了,他失败了。
最为关键的是,他能用的不能用的方法都试过了,陈妄跟百毒不侵一样完全不受丝毫影响。
短暂的沉默后,陈妄低缓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在催了,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秦穆顿了顿,忍不住自我怀疑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一个人的心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才能在这样关头依旧没有丝毫的心里波动。
陈妄停顿了一秒,用认真的语气道:“我爱你。”
“……”、
“一直都爱,从未停止,但也仅此而已。”即使得知秦穆要跟别人结婚,心脏处会传来疼痛的错觉,他依旧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三年期限一到,他会从头开始,到那时,即使他还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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