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寒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快让开!”
“公子!”一众内侍突然跪了下来,怆然欲泣道:“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您这一走奴才可怎么跟王上交代。”
风轻寒心里急得不行,但面前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也不可能动用武力,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而就在此时,穆涯带着一众人朝这边走来,看到门口的骚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上。”内侍心中一紧,以头抢地不敢多说一句话。
风轻寒见他回来,脸色好转了不少,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想出宫,两天没回去,徐卿该着急了。”
穆涯直直看着他,没表态,许久之后他才微微侧了侧身,露出了身后的两人。
“徐卿?你怎么会在这里?”风轻寒不可置信看着穆涯身后的人。
徐卿走出来,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见他毫发无伤这才安心,基于此地闲杂人太多,他只能简单解释道:“来找你的途中碰到了祁王,多亏有他相助。”
风轻寒闻言这才注意到徐卿身边的沈绍安,眼睛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了两人相扣的十指上,了然一笑。
见他们有话要说,穆涯将闲杂人等挥退,又大方地贡献了自己的寝宫。
把人安顿好后,他没进去,反而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风轻寒心里一空,未加思索便追上去把人拉住:“你去哪里?”
穆涯看着他的眼睛,依旧面无表情:“他们是来找你的,如今人也找到了,你该跟他们走了。”说完挣脱开风轻寒的手。
“我……我没想离开你。”风轻寒立即解释,然而对方并未有任何表示,还是离开了。
徐卿走上前见他一脸失落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回去吧。”
风轻寒低落得垂着头,任由徐卿拉自己离开。
然而沈绍安却有意见了,上前跨了一步,走到两人面前,不满质问徐卿:“你们还想回客栈?”
“不然呢,如今人也找到了,我们总不可能一直留在王宫。”徐卿耐心劝解道。
“那我怎么办?”沈绍安气急,哀怨的看着徐卿,就宛如在看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
徐卿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捏捏他的手心:“我们只是回客栈又不是要逃走,你想过来随时都可以。”
基于风轻寒还在这里,徐卿不好与沈绍安表现得太亲密。
沈绍安听他这么说,虽说还有些不高兴但也并未再反对,把人送到客栈后,又逗留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徐卿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马车消失于黑夜这才收回视线,一回身便看到风轻寒一脸嫌弃得看着自己,自知失态的他有些尴尬得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下来了?”
风轻寒找了张桌子坐下,晃晃手上的酒坛:“喝酒。”
知他心情不好,徐卿也没有上楼,转而坐在他身边,准备舍命陪君子。
风轻寒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给自己倒满一碗又给他也倒上了,只是顾忌着他现在的身体只倒了小半碗。
徐卿原本酒量便不是很好,对于风轻寒的举动倒也没有异议。
不同于徐卿的小口浅酌,风轻寒每次都是一口干,不出片刻便半坛酒喝下去了,双颊开始泛红,人也开始犯晕。然而这次徐卿并未阻止他,见他双眼迷离,便自己接过酒坛给他倒酒,风轻寒眨着没有焦距的双眼朝他一笑。
知他心里不郁,徐卿轻抚着后背,安慰道:“今夜只管喝,醉了也没什么不好,无论是穆涯还是芜想今夜全都不管。”
风轻寒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还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将碗里最后一口酒喝下去,醉醺醺开口道:“不是穆涯,是芜想!”他抱着酒坛严肃着脸纠正徐卿,然后又边笑边道,“我说了他是芜想,不是穆涯,他是我的芜想,才不是什么穆涯。”
徐卿叹了口气,用手指梳理好风轻寒略显凌乱的鬓发,随口附和道:“好好好,他是芜想,不是穆涯。”
或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敷衍,风轻寒不满地皱起了眉,瘪瘪嘴,一脸委屈道:“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可是他真的就是芜想啊!”说着突然吃吃笑了起来,轻声道,“我自从十六岁就为他以身解毒,他的气息没人比我更熟悉,这两日欢好时我也仔细观察过,那人动情时的样子跟芜想一模一样,就连喜欢的姿势也……唔……”还未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风轻寒很是不满,摇着头想甩开捂在自己脸上的手。
只是徐卿此时哪敢放手啊,生怕他一松手这人又要说出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床笫秘语了。他无语得看着风轻寒,心道果真是醉了,不然照他的孤傲性子怎会说出这种话。想着又不禁啧舌,十六岁,自己竟不知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这么多年!每缝满月毒发,阁中都会派发解药,此药无论身份高低人手一粒,但徐卿知道这药却是从未发到过芜想手里,他当时虽说不解但也未有过多留意,如今想来竟是风轻寒每每月圆之夜以身解毒。思及此徐卿不禁看向风轻寒。
风轻寒此时早已安分了下来,许是挣扎累了,如今也不管脸上的手了,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徐卿松开手,他便立即嚅嗫了下双唇,即使睡着了嘴里也不忘絮絮念着芜想。
徐卿失笑,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自言自语道:“竟不知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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