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继续翻阅着调查报告,眼里渐渐满上仇恨和痛恨,他仿佛自言自语一样低声说:“这些审神者,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没必要去探究他们的心理。”都彭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没什么情绪地说,“去把他们抓住,交给需要灵力的流浪付丧神就好。”
黑发短刀在审神者的安抚中渐渐镇定下来。在突然被交付了意料之外的资料,所受到的震动中,他的思路变得异常清晰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这才是审神者带他来的理由——这是一场夜战。
如果是退、堀川、骨喰或者鲶尾,甚至是他的前田,他们大概都会不问理由、毫不犹豫地站在审神者这边。审神者选择了他,告诉他真相,是因为他注意到了自己的摇摆和退缩。
一直以来,他满足于躲在审神者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做好力所能及的所有事,回报他对自己、前田和歌仙的救助。他从来没有主动站到审神者面前,争取得到他的喜爱——从了解到长谷部过去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和这振打刀有很多相似之处。
当他亲口承诺过会照顾好大家,却失信于前任审神者,以至于因此被抛弃时,他同样怀疑自己。但与长谷部相比,他做得显然远远不够多——他明明已经效忠于都彭大人,却不为能够亲近审神者而感到喜悦,反而计较着审神者是否把他当成了小孩子这种细枝末节。
于是都彭大人带他出来,用行动向他证明: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以及,平日的亲近和照顾,与委派任务时的信任和重用,根本就不相冲突。
“我明白了,大将!”短刀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战意勃发地回答。
在审神者打开时空通道后,药研藤四郎敏捷地窜上房檐,在黑夜里无声迅捷地奔跑着。跟随便迷路的宗三左文字截然不同,他能够准确地分辨每一条岔道,避开路人的目光,无视掉自己不了解的交通工具,只朝着目标飞速靠近。
在白皇后事先入侵安保系统的帮助下,这振短刀以超高的工作效率搜集着资源。一个、两个、三个……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时间一共也没过去多久,独自在家,便于捕捉的审神者就被洗劫一空。
审神者看了看手上的名单,在白皇后的帮助下,把监控没有拍到,暂时无法确定是否在家、以及是否独自在家组标注出来,开始了下一阶段的晋级工作。
在这一组刚开始,审神者和短刀的运气就不是太好。他们扑了个空,在白皇后提供的地址,并没有找到审神者。药研飞快查看了这个无人的住宅,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被驱逐遣返的审神者虽然贫富不均,但一般都过得十分潦倒。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本来都该有一大笔收入,足够今后不再工作,游手好闲地在家养老——被辞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另一方面,他们之所以会被赶走,无一不是因为在自己的本丸作威作福、任意妄为,现世的生活不可能提供给他们这种地方,让他们把活生生的人类当做奴隶肆意残害。所有,不管有钱没有钱,他们的房间大都比较杂乱,垃圾和酒瓶堆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些药品、注射器和针头。
但这个审神者的家里却井井有条,有点太过干净整洁了,看起来甚至有点都彭的(强迫症和洁癖)风格。
可他明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家了,这个房间的地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根据药研对自家审神者的了解,如果这个房间的主人会把衣柜里的衣服按照颜色深浅放置,甚至每个衣挂间的距离都相差无几,他就不可能在预计好的出游前,留下冰箱里有没吃完的食物,还有垃圾桶里没倒的垃圾。
这相当的违和,简直是太奇怪了。药研藤四郎悄悄掩上门,离开了这栋奇怪的住宅,向都彭汇报了审神者不在,还有屋内的反常——当然,他聪明地省略掉了以自己的主人为参照物,对这个审神者进行类推这个危险的步骤。
一无所知的审神者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短刀的脑袋,“你很能干。”
他在自己的笔记上,给这个审神者画了个圈。亲自进屋去看了一圈,翻看了一下这个审神者被驱逐的原因。然后,审神者再次呼唤白皇后,让人工智能以这个地址为圆心,搜索附近的审神者。
直到凑足了目标数量,他们都没有再发现这种一进去就会发现反常之处的房子。都彭把不在家的资源标注出来,让白皇后继续监视他们的动向,便于审神者下次的远征搜集行动。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时间,说:“走吧,找到宗三,就可以回家了。”
经过面容识别,白皇后毫不费力地找出了宗三的位置。都彭细心地让她抹去了所有录下他们三个的监控录像。
宗三左文字当然不是和织田私奔逃跑了——在药研被审神者带着在游乐场愉快地玩耍时,他渡过了被审神者唤醒之后,刃生中最悲惨的一天。
在发现前任审神者健康快乐地生活在现世后,他终于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阴谋和失踪。对!身为一个普通的刀剑付丧神,他跟普通人类平凡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同,每天三点一线,战场、本丸、万屋,按部就班地杀敌、做内番、买东西、手入,跟审神者谈恋爱,然后单方面切断联系被甩被抛弃。
所有同伴都曾一遍遍告诉他真相,试图制止他犯傻。但他却觉得众人皆醉,只有他保持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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