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翘楚当属林枝枝,异类是小段真。
“天,就是我们看到的天,”指了指头顶,“有至高无上的意思。”
“我知道,是小天的名字!”
“她应该是这个甜,酸甜的甜。”在沙盘上写出来正确的字,姜杜白对两个学生讲解,“天和甜读音不一样,我听你们平时都是叫她小甜?”
“啊……我也不知道,嘿嘿。”小甜是她亲大爷家的堂姐,林枝枝不好意思地抓头,“大宝哥懂得好多!”
“你好好学会比我厉害。”
教学忌讳死记硬背式学习,虽然不是教师,但毕竟是从压榨的应试教育过来的人,姜杜白为了不让小孩子们一开始就厌恶学习,特意讲得轻松一点,知识吸收不可能一蹴而就,半个小时只教了五个字。
“休息一下吧。”姜杜白拍拍两个小孩,“到院子里放松放松眼睛。”
“好勒!”
林枝枝立马从板凳上站起来,坐了这么长时间,她屁股都疼了!
段真不说话,事实上,自从林枝枝来了之后,他就没有开过口。
那头姜杜白已经被小丫头拉出去了,段真默默走在两人后面,出门后还不忘把屋门关紧。
他惦记着兔子帽,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做,心里闷闷的,连刚刚写字的时候都感觉烦躁,尤其现在,看见前面抱着姜杜白胳膊哈哈大笑的林枝枝,心里的烦闷更严重了。
她怎么可以抱小叔叔!
段·老古板·小气·真气得小手攥成拳头,此刻他早已经把林枝枝划进了和杨土一类的人里,如果可以,怕是早就冲上去把人给推开了。
可惜不可以。
林枝枝属于典型的坐不住孩子,院子的狭小方地拘不住她想要“翱翔”的心,呆了一小会儿,她就不行了,非要拉着人去村子里逛,也不知道一望有边的村子有什么值得逛的地方。
姜杜白禁不住对方的撒娇,只好询问段真的意见:“要出去逛一逛吗?”
“走吧,呆这有什么好玩的。”林枝枝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她很聪明,看出来如果对方不愿意,姜杜白绝对不会跟她出去。
所以为了“大业”,她不得不放下架子,主动邀请讨厌的家伙。
“嗯。”段真点点头,走过去握住姜杜白另一个手,“小叔叔出去,我也出去。”
姜杜白一脸欣慰,小孩实在是太听话了,简直比段老头都懂事!
“阿嚏——”
远在别人家唠嗑的段老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搓了搓鼻子,奇怪地自言自语道:“谁在背后骂老头我了,可别被我给抓住……”
想象是美好,现实却往往打个措手不及,林枝枝想去河边砸冰,于是到了河边时,他们一行三人又碰到了杨土。
姜杜白:“……”
不过杨土明显被昨天的事给吓到了,见到他们也没吭声,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杨家的大女儿杨春花,可能因为昨天的事情,这次对方连招呼也没有打。
既然杨土不再找他们的麻烦,姜杜白也就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他往上游走了走,远离村民平时洗衣服的地方,林枝枝在后面急得大叫:“大宝哥,不要走了,我们到了!”
“你要冰块干什么?”姜杜白停下来牵住两个小孩的手,“我们往上面走一点。”
“吃呀!”林枝枝一脸惊奇,“冰块很好吃,大宝哥你没有吃过吗?”
林枝枝一拍脑袋,其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村里王姨家的王蛋蛋告诉她的,所以今天一早她就来和大宝哥分享了。
不过看着姜杜白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小丫头心里暗笑,她想终于有大宝哥不知道的事情了,然后打定主意不要告诉他真相。
倒是听说过一些地方会吃屋檐上的冰棱,想来雁山村的空气这么好,冰也不会太脏。
而且大家平日里渴了,都会直接喝河里的水。
姜杜白领着小孩往上游走了一段距离。刚停下,林枝枝就迫不及待往河边跑,姜杜白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帮你弄。”
“不要,我也可以弄!”林枝枝不同意,非要自己去河边砸冰。
“那我拉着你。”姜杜白无奈极了,只能小心拉着小丫头的手,对方找了一块石头,挑准一个地方使劲砸,因为姿势不合适,使不上力气,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裂缝,这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姜杜白把她拉上来:“好了,剩下的我帮你取出来。”
小丫头没有反对。
河边微微倾斜,加上枯草比较滑,姜杜白不敢托大,只能尽量固定住两只脚,他蹲下身子,尝试着用手掰开裂缝的冰面。
“小叔叔,我帮你。”
之前默默无声的段真赶紧跑过来抓住姜杜白的手,“我拉着你就好了。”
“真乖。”
两人齐心协力从河面上掰下来一块大冰块,林枝枝高兴地在原地大跳:“好大!”
没有把冰块直接给两个小孩,而是带着他们往下游回去。脸盆大的冰,拿在手里不是一般凉,姜杜白只好不停地换手,段真看见后主动抓住冰块:“我帮你拿。”
“不用,我自己拿就可以。”姜杜白微微侧身,不让小孩碰到冰块。
段真眼神一暗,没有继续要求。
到了地面平整的地方,杨土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杨春花依旧在洗着衣服。
好像永远也洗不完。
姜杜白手冻得有些麻木,他咬着牙走到河边,把冰块上粘的泥土洗干净,这才掰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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