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一车箱的人有些沉默,张大伯可能是身心疲惫了,一进马车就闭目休憩了,不一会儿就轻声地打起了呼噜。
薛盛安与叶岩面对面坐着,不一会儿,薛盛安发现叶岩总是会不时的看自己一眼,看就看了,也不说些什么,弄得他十分莫名其妙。
为了打破车厢里这种寂静而又有点奇怪的气氛,他犹豫着开口道:“叶兄……”
“薛兄弟……”
薛盛安没想到叶岩居然也同时也开口了。
这下,两人相对无言了。
薛盛安沉默了一下,问道:“叶兄有何事?”
叶岩犹豫了一下,也不好问自己刚刚说的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只好找了个另外一个问题。
“我想问一下,这里离京城还多远?”
“我们金平县,隶属齐阳郡,离京城不远,再经过两个县,出了齐阳郡就到了,听别人说,骑快马应该三天就可以到,坐马车应该会慢一点。”薛盛安回道。
叶岩点点头,想到在京城的外祖父,有些不是很想听父亲的话去京城探亲了,他怕外祖家不想认他这个外孙。
但南兴郡的郡城现在还有些混乱,他也不好回郡城,这一时之间,他竟是找不到安身立命之所。
要不然就先在这金平县住一段时间吧?他忍不住开始思考这计划的可行性。
薛盛安看他沉思不语,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道:“等会到县城里了,你先到我药铺,我再给你开点药吧。”
“好。”叶岩看着眼前的少年,轻轻颔首道。
薛盛安看着对方的眸子,在这有些昏暗的车厢内竟是格外亮,全然不似刚开始见到的时候那样死气沉沉。
他清咳一声,别过眼睛,道:“我先眯会儿。”
随即他靠在车壁上假寐起来,不过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他靠着靠着,到是真有了些睡意了。
叶岩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那有些稚气未脱的脸,也闭上了眼。
于是车厢里剩下两个没睡的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阿古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三个人都睡了,但是想着自家郎君好久没有好好睡觉了,现在能暂时休息一下也好,所以就沉默地没有出声。
小石头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看闭目的三人,也觉得有些困了,不过他不能睡,他还得提防着身边这两个陌生人呢,虽然这两人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危险,但是想起老爷和夫人的叮嘱,他还是得防患于未然,看住这两人。
就这样,马车走到了城南门口,车夫喊了一声,提醒几人已经到了县城了。
薛盛安被车夫的声音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还是在两个陌生人面前。
他不由得暗骂自己不小心,这世道,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看着是无害的人,可不一定真的是好人,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随便地在外人面前放松警惕,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迅速下了车,付了车费,便与张大伯分道扬镳了,张大伯的家在县城外,离城南不远,薛盛安便也没送他回去了。
“走吧,先去我家药铺拿药。”薛盛安朝叶岩主仆两人道。
“好。”
阿古连忙扶着自家郎君跟上。
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回春堂的门口,薛母和薛父早早地就等在门口了,一直在张望。
“阿父,阿母。”薛盛安喊道。
薛母看到儿子一回来,就急忙拉着儿子道:“这都快傍晚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和你阿父就该去找你们了。”
“阿母,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放心,我此行很是顺利,而且大有收获。”薛盛安说着话,把背上背着的竹篓在薛父薛母眼前晃了晃。
当然,还有救人得到的一张银票,不过现在人多眼杂,他就先不拿出来给阿父阿母看了。
而薛父立刻从儿子手中接过竹篓,当即就想打开竹篓看看,不过看到旁边还有两个陌生人站着,还是忍住了。
“盛安,这两位是?”薛父疑惑道。
“在连云山里偶遇的外地人,这位郎君在山里被毒蛇咬了,我顺手帮他诊治了。”薛盛安解释道。
“晚辈见过大伯、大娘。”叶岩郑重地行了一礼,道:“今日幸亏遇到了薛兄弟,不然在下恐怕已经遭了难。”
薛母看着这器宇轩昂又十分知礼的青年很是顺眼,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医者救人乃是本分,这是我儿应该做的,你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她拉着叶岩进屋,对薛父道,“你快帮忙把把脉,看小伙子身体好些了没。”
薛盛安跟着进屋,站在一旁双臂环抱,忍不住有些腹诽,阿母这是不相信他的医术?还是只是单纯的关心叶岩?怎么这人一来,他阿母这么热情啊?
难道是因为长得好看?
不过这人确实长的不错,虽然现在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脏了,可是也掩饰不了那浑身的正气,确实看着挺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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