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四千只马蹄剧烈敲击着地面,雷鸣般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所有身临其境的人都不由的血脉贲张。
身处千军万马的奔驰之中,陈羽麾下两名团练使也不禁产生了一种和梁方平类似的感觉,觉得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自己这五千多骑兵。
两人不禁跟着放声尖叫起来,以抒发内心这种热血的感觉,也就这时,两人看到了前方被追击的数百梁山骑兵一下一分为二,前方依稀露出几个步兵方阵来。
但两人也没多在意,梁山军再强,也不过才成军半年,其成员大多都是刚放下锄头的农夫。
以己度人,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在如此千军万马一往无前的骑军冲锋威势面前,怎么可能不吓得手软脚软,胆战心惊,然后在自己冲至前一下崩溃?
只是很快的,两人越跑越近,前方四个步军也方阵越来越清晰起来。
两人依稀可以看见梁山军步兵大阵面前的是一排排的密集的长矛方阵,无数的长矛矛尖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密集的寒光,明晃晃,亮闪闪,有些吓人。
两人不禁有些心虚,他们也知道急速奔跑的骑军撞上这种密集的长矛阵会是甚么下场,不过两人还是寄希望梁山步军是一群乌合之众,在自己冲到近前之前一定会崩溃的。
也在这时,两人看到前方四个步军大方阵中,其中一个一下裂开,随即很快又合上,林冲等七人已经策马跑入阵中。
直到这时两人这才发现,原来前面屹立的四个梁山步军大方阵竟然是空心的。
只见这种方阵四四方方,由一排排的长矛阵组成。
长矛阵的最外边,是一排半人多高的盾牌墙,第一列的士兵身体微,将手中长矛架在盾墙上;第二列的士兵与第一列士兵错开半个身位,同样将长矛架在盾墙上;第三列则将长矛架在前面战士的肩上,第四列貌似弓弩手;空心方阵的正中间貌似还有还有几辆战车围成一个圈,里面不知道是甚么人。
而在空心方阵正面方向的最外边,同样也有几辆战车,看样子似乎是投石车,小型的投石车,此刻投石车的的兜子里已装上了弹药,有人站在投石车后面,手执火把,只等自己这边冲进射程就发射。
两人全身的热血很快冷却下来,理智又重新占据他们的大脑,两人不敢继续再冲,不敢再去赌梁山步军会不会在这骑兵冲阵的威势面前吓得崩溃。
然而这个时候两人想要转向逃跑却是已经晚了,这时他们距离四个梁山步军大方阵已不足一百步距离,已经进入梁山军步兵弓箭手的射程。
就听一声嘹亮的天鹅音响起,四个空心方阵同时射出三轮箭雨,很快冲在最前面的一两排宋军骑兵就惨叫声四起,不少人翻身栽落马下。
两人只吓得魂不附体,所幸都没有中箭,忙不迭大声呼喝,命令身后号角手吹响号角,没有中箭的其他骑兵开始发了慌的扯着缰绳,终于在距离梁山军步军方阵前方五六十步完成转向,成功绕向梁山军空心方阵的左右两翼。
然后便在他们为梁山步军没有继续放箭,投石车也没有发射而暗自庆幸的时候,没过多久,他们就撞上了早就在前方小树林吼等候多时的数百梁山轻骑。
看着对面如墙而进冲杀过来梁山骑兵,早已丧胆的这两千出头宋军骑兵,顿时就有些懵了。
同样有些懵了的不知他们,还有三千气势如虹,一路追杀过来的三千铁甲连环马。
按照事先的约定,两千宋军轻骑在前,三千铁甲连环马在后,当前面轻骑一分为二把他们放出来时,就是三千铁甲连环马破阵,大杀四方的时候。
这时三千铁甲连环马已经跑了大约三四里的路程,对人马俱都身披重铠的具装甲骑来说,这个距离也算是已经热身完毕刚刚好,但继续跑下去还不接战,就必须停下来休息了,否则战马很容易脱力。
呼延灼正疑惑和焦急间,就见前方宋军轻骑一下分作两边,呼延灼不由大喜,连忙在马上马上扯着嗓子大呼准备接战,相应的号角呜呜的吹起来。
然而等前方宋军轻骑带起的烟尘稍稍消散,当他们看清前方密集如林长矛方阵,一片寒光闪闪,耀眼夺目的长矛尖刃时,所有人却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三千铁甲连环马的前排距离梁山军空心方阵已不足八十步,这么近的距离,如此强大的似乎不可阻挡的威势,呼延灼还有麾下这些具装甲骑很难想象,这群梁山步军竟然不一早崩溃,竟然还敢像模像样的在那里列阵而站。
冲,还是不冲,这是个问题。
不过呼延灼却没有犹豫多久,四分之一秒后,他就做出了决定,继续向前冲锋,压迫敌人直到对方崩溃。
他相信这群才成军不到半年的梁山军马,不可能在如此近距离直面三千具装甲骑的冲锋!
当然,除了这种寄希望于敌人会崩溃的想法之外,呼延灼这么做也是正确得不能再正确的决定了。
原因很简单,连环马发现前方步军大阵的时间太晚,八十步不到的距离,已经跑发了性子的三千铁甲连环马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强大的惯性使得这些具装甲骑很难在短时间内把速度降下来,而三十匹战马用铁索连在一起的情况,也使得他们不可能像前面的宋军轻骑那样,轻松完成九十度转向,最多进行小角度的方向调整。
这样一来,除了继续向前赌一把,呼延灼难道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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