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成为了下一任的圣女,而莎澜留下的孩子继承了她的美貌,却拥有着她所没有的能力,他是肯莎教教中传说中被肯莎选中的孩子——同时拥有着凹者与凸者的特征。
但是他还太小,完全无法控制掌握,只能使两者冲突起来。
需要极多的药蛊来慢慢调和。
她后来找到了那个消失的男人,一点一点地让他承受了所有他所应该承受的折磨。
卢月看着石床上的人,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莎澜。
谁能想到,她的孩子会以凹者之身被凸者标记,从此只能当一个软弱无能的凹者?
而且……那个卑微胆小的孩子会爱上他这个亲生的哥哥?
无望的爱恋,总是如同石缝里开出的花,终究会枯萎的。
她恍惚间,像是眼前出现了那个莎澜,一边是稚嫩的嗓音叫着“阿月”,一边躺在她面前用着缓慢微弱的声音轻声求她。
她的手中逼出数只蛊虫,振翅声向石床上安睡的那人逼近。
在即将袭上那人之前,这几只蛊虫突然与她断了联系,拐了弯向她身后飞去。
“谁?!”
卢月转身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可以完结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大概是没有番外了,想写的都被我融到这几章里去了。
明天见啦。
第80章 梅图17
蛊虫振着翅环绕在那人身边,那人双眼微抬与她对视。
卢月想到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之时,他还是那么的小,小到只会垂着头怯怯地看着人,白业松那时在庄子里养了许多眷客,有凹者也有普通女子,但皆有个共同的特点,都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与莎澜相似的一个特征,或是眉眼,或是笑颜,或是喜好,或是性情。
看到那些在那个男人眼中相似的女子,卢月内心毫无触动,却唯有这个孩子,在卢月看来,他才是他们之中与莎澜最像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低眉顺眼之时看不真切,但是一抬眼向人望来时,模样神态却与莎澜吻合了七八分。
“你……”
卢月眼中有些疑惑,目光落在那双变了样子,在黑暗里显出蛇类黧黄色瞳孔光芒的眼瞳之上,她的脸色微变,“你吃了女娲之心?白业松呢?”
白臻不答,反而笑起来,他没有用从前的声音,而是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大概是许久没有用,因而显得有些怪异:“白业松早已死了……那只是一个被怪物占据了多年的傀儡躯壳而已。”他顿了一顿,轻声加上,“而我们,只是这个怪物身边的伥鬼。”
卢月脸色平静下来,看着那几只钻入他体内的蛊虫,“你知道非灵童圣子服下女娲之心会有什么后果吗?”
“自然。”白臻弯起了唇角,蛇瞳慢慢眯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ròu_tǐ与内脏被蛊虫啃噬,渐渐变得肮脏、腐朽,直至成为白业松那样不人不鬼的邪物,完全失去自我。肯莎教教义里说那是触怒女娲而受到的天罚……”
卢月眼前浮现的是那个人吃下女娲之心,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的场景。
那时的他狼狈又沧桑,卢月看着他,已经完全无法想象出来他年轻时蛊惑莎澜的俊美模样了。
“你……是谁?”他忍着万虫啃噬的痛苦,脸都全然扭曲了。
卢月坐在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全部的反应,在他双眼覆盖上一半黑影之时问他:“白业松……或者该叫你宋叶白?你还记得莎澜吗。”
莎澜……
白业松的双眼茫然了一瞬,刹那睁得大了:“莎澜……莎澜莎澜莎澜!”他剧烈的情绪波动使得女娲之心加倍的蔓延到他的全身,他的眼中所有仅剩的眼白顿时被黑夜所彻底笼罩。
口中饶是发出了兽类的嘶鸣,也仿佛是那个女子的名字。
全然变化的双眼里似乎还残留着之前许许多多的情绪:惊诧、怀念、痛苦……
最后都归于一片结束的死寂,或者说是初生的平静。
而如今她面前的少年,竟也步了他父亲的后尘。
“这颗心真的太脏了,”白臻低低的说,“废了我好大的功夫才将上面所有的味道都处理没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的。”
他朝里行过去之时,卢月方才注意到他的双腿已经产生了变化,合并成了一条玄黑色的蛇尾,上面满是光滑的鳞片,拖在后面游走,留下一条蜿蜒的痕迹。
“你……”卢月像是第一回 认识他一般,心里好似看着他半人半蛇畸形的背影,同脑海里那个绝色女子的背影重合在一起,同样的飞蛾扑火,同样的奋不顾身……或者应该说是同样的痴傻?
她半垂着眼不知想了些什么,抬眼看到石壁上簌簌落下的碎石细沙,猜到他是启动了这个地宫的自毁机关,沉吟半晌,出了密室去了其中一条密道之中。
……
温临毓在思考人生。
为什么他总能碰到这样奇怪的人,或者说这样奇怪的事情?莫不是系统偷偷给他加了什么体质的问题?
他已经恢复了意识,却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
腰上一直到小腿都被一条冷冰冰的东西缠的严严实实,便是全身能够行动,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挣脱得了这种程度的缠缚。
更糟糕的是,他却还能感受到鼻间似乎有什么极其腥臭的味道,几乎就在他的鼻下,好像是……血腥味?
这股腥臭味越来越可怕,那一团满溢着味道的东西被谁强硬的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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