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来b市参加朋友的婚礼,两人正好住在同一家酒店,徐如意就问顾真要了房号,跑过来说要夜谈。
只不过他一进门,顾真就走回电脑边,把制作人刚发过来的新歌编曲按了继续播放,很不给面子地问徐如意:“你不困吗?十一点了”
苏宛现在去哪儿都要带上顾真的健身教练,顾真白天马不停蹄,晚上在酒店的健身房训练了一个钟头,现下浑身酸疼,还有工作,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这么早,怎么会有成年人觉得困?”徐如意大大咧咧坐在顾真的床上,盯着顾真给他倒了水,旁敲侧击道,“对了,傅尧的访谈快出了,我给你看看?”
“不用,”顾真拒绝,“我那天又不是不在。”
徐如意并未放弃,连连向顾真抛出问题,顾真都不接招,等徐如意喝完半杯水,就赶他走。徐如意见顾真确实累,也没久留,只约了s再聚,就又走了。
傅尧人在欧洲,却像没有时差,顾真有时收到傅尧的信息,看一看世界时钟,甚至怀疑傅尧到底是人不在欧洲,还是根本不睡觉。
这几日苏宛不再和顾真聊傅家八卦,顾真自己倒是常常去搜索豪门恩怨新闻,傅尧陪傅关程去欧洲的消息讨论度不低。傅关程去视察他刚刚并购的公司,不带大儿子却带了个小儿子,资深评论家对此纷纷发表看法,认为傅关程的继承人,已不作他选。
到了十六号这天,顾真回到了s市。
接下来的时间,小凌请假回老家做伴娘,苏宛排了三天的集中体能训练给顾真。
顾真下了飞机上了车,面无表情地对苏宛说:“宛宛,我练两天,休息一天。”
“为什么?”苏宛和教练同时回头看他。
“太累了,”顾真真诚地说,“怕到演唱会,我撑不住要生病。”
苏宛看了看行程表,觉得顾真这几天确实是累着了,就同意了,还要教练把集中训练的强度给降低。
“对了,”苏宛丢了一本杂志给顾真,“徐如意让我给你的。”
顾真拿起来一看,是给傅尧做专访的那期,便翻开来,当着苏宛的面看起来。
顾真撑过了十七号,又撑过了十八号,晚上到家,腰酸腿软地上楼,在客厅翻看那本看了两天的杂志,又不小心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顾真看看时间,凌晨两点钟,他走到客厅想喝水,看见客厅堆了一大堆东西,心中一惊。走过去掂了一个,看见盒子上写着给顾真,又想起来傅尧录了他家里的指纹,觉得大概是傅尧拿来的,就把盒子放回去,打算明天再问了。
他喝了几口水,刚要回房睡觉,厅,发现沙发上躺着个人。顾真走过去看,见傅尧盖了张薄毯子,沉沉睡着。
傅尧睡着的样子不再那么开朗阳光,他的眉间微微皱起来,好像在跟谁生气。顾真弯腰看了他一小会儿,伸手想推推他的的眉心,刚碰到傅尧的皮肤,手就被抓住了。傅尧的眼睛睁开了,眼里全是冷淡和警惕,但他辨认出顾真,紧绷的情绪就缓和下来了。
顾真的手被傅尧捏得生疼,他皱皱眉,还没开口,傅尧先松了力气,问顾真:“几点了?”
“两点,”顾真说着,站直了,低头看着傅尧,反问他,“你怎么在我沙发上睡着了?”
傅尧也坐了起来,晃晃脑袋,微抬起头,对顾真说:“我想早点看见你。”
傅尧声音虽轻,但口齿清晰,顾真却觉得总是觉得他说起话来黏黏腻腻的,只是谈话,都好像已经被他拉在身旁,抱进怀里。
不等顾真说话,傅尧指了指客厅里那大包小包的,说:“给你带了礼物。”
顾真原本昏沉着,听见礼物,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从礼物堆里随手拿起了一个长圆筒,问傅尧:“都是什么?”
“拆了就知道了。”傅尧起身,去给顾真拿了把剪刀,递给顾真。
顾真接过来,干脆坐在地毯上,拆起了礼物。
傅尧真的给顾真带了很多东西,从运动腕带到手工口琴,拉拉杂杂,什么都有。
顾真拆到了最后一个用木头钉起来的大框子,傅尧却不让他自己拆了。
“这个我来拆吧,你不会。”傅尧挡下了顾真的手,去隔壁拿了起子和锤子,拆出了一副上周刚在柏林被拍出天价的画。
“知道你很喜欢,就拍来送你了,”傅尧把拆出来的木条扔一旁去,对顾真说,“就当做生日礼物。”
顾真有些愣神地看着傅尧。
起居室里只开了地灯,光线不亮。
傅尧特别不怕冷,又仗着顾真家里暖气足,穿得和五年前像极了。他看着顾真的眼睛,很诚恳地说话,好像他并没有给顾真很多,反倒承着顾真什么情,才要这样把一切他觉得好的东西都堆到一起去,好讨讨顾真的欢心。
顾真与他对视了半晌,有些羞愧地低声对傅尧坦白:“我没给你准备东西,下次会有的。”
傅尧笑了笑,对顾真说:“你明天是不是空给我了?也算礼物了。”
顾真呆了呆,先问他“你有没有想做的事”,又才想起来似的对傅尧道:“你怎么知道的?”
“问了教练,”傅尧说,“怎么都行,我听你的。”
说罢,傅尧站了起来,说既然顾真把礼物拆完了,他就要回家睡觉了。他连装垃圾的大袋子都准备好了,捋起袖子,把顾真拆出来的盒子一件件丢进去,任劳任怨地装完了垃圾,正要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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