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方贤见终于清静了,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脑袋,长叹一口气,闭上眼,在那坐了许久。
从那天起,直到圣诞放假,班里的同学都没有再见过蔺澜,对于这件事最后的处理,老班也只是以一句安心学习了结了。大伙也不敢多嘴,只是私下聊聊,桑榆和元昊之间也让人看不明白。既没有分开,也不再同时出现,相处的十分诡异,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实际。
周六那天就是单仁期待的四校联考,只要这两天一过,他们便能调换座位了。
“一直都说四校联考,你知道是哪四校吗?”
“管那么多干嘛,就是学校换个说法加几场大考罢了。这种考试更是面子工程,就挑好的成绩和别人比,我们随便考考就是了。”
师百书翘起三条凳子腿,在那转着玩,完全不担心这次的考试,一旁的伊远信听进去了,虽然知道他有些话说的有道理,可还是不能轻松。有了前两次的先例,他心里的负担只会与日俱增。
“你又不听话了。”
头突然被人压了下去,伊远信感受到那人的气息,直接打开他的手,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单仁依然笑着靠在他身上。他又把伊远信桌子上的资料合上,“现在你是该放松了,你是要再骂我一顿,才会把你这皱成一团的眉毛展开吗?”单仁的手轻轻拂过伊远信的眉宇,那些眉毛很听话的被捋顺了。
跟着眉毛被捋顺的,还有伊远信才毛躁的心,不知从何时起,原来心如止水的他需要聒噪的单仁来安抚。单仁像真的住在他心里一样,洞悉他所有的想法,连藏的最深的焦虑都被他抓到。
“行了,单老头子,快比我妈还啰嗦了。”伊远信把单仁推开一点,而那脱口而出的“单老头子”又让他出神想到了以后,一个称呼都能让他笑靥如花。
每日的小插曲,让他可以稍微淡忘压在身上的试卷。学习如果说是一首歌,高低沉浮,翻过一篇篇乐章,联考之类的,也不过是其中一个重音音符。四校联考也算比较重要,老师们争分夺秒,考试结束的当天各科成绩也都出来了。
对于这样的速率,单仁表示很满意,老班看完成绩后就制定了新的座位表,单仁伊远信不意外的再度成为同桌。一如分开的时候他帮伊远信搬起他底下沉重的箱子,再聚时,明显勤快多了。
那两天的事也比较多,伊远信在看完联考成绩后对于那前十的成绩再度感觉理所当然,这份理所当然,他已经丢了几个月了。20号那天的成人礼,他也能怀揣成长的喜悦一心面对。
如果说,高中让他铭记的几个画面有哪些,那么成人礼那天,他和单仁一同宣誓的那一刻是他记忆犹新的片段。
他们彼此见证对方成人之礼,立人之时,以后的风吹雨打二次雕琢,都是以他们此刻的雏形展开。
你是我的爱人,而你见过我最初的模样。
就是心里这么一句话,让伊远信执着了一辈子,那天单仁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同,却无法猜测完整的想法。在他看来成人礼不过是一个形式,虽然庄重,但意义不大。形式主义他遵从,但不服从。
他们班是最后从大礼堂出来的,门口还是挤着一堆学生,老班早在散场前就先离开了,估计是早早到教室给他们安排作业了。
周泰在人群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不明情况,但还是先推了一下边一峰,让他往旁边的宣传栏看去。一班那个孟形影又来找程诗伶了,他觉得如果边一峰依然无动于衷,那就真的没戏了。
也算对得起坚持不懈的月老周泰,边一峰这回终于有了动静,120这班男生便默默停下来看他的动作。
只见他不紧不慢走到两人身边,动作略酷,语气略拽,先夺过孟形影递过来的一封信,再揽过女生的肩膀。问道:“干嘛呢!”
“你……”
“她已经名花有主了,烦请你麻溜滚一边去!”边一峰又加大力度搂紧程诗伶,不让她在这时候跟自己吵,在谁面前丢面子都行,前男友不行!
孟形影脸皮一向很厚实,偏着头说道:“据我说知,你们已经分开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两人眼光对上,才一眼,便已要点燃现场。边一峰不多见的露出邪魅的笑,宛如单仁上身,霎时间将他的颜值提了几个度。
“你说,我们分开了吗?”
本以为程诗伶就算不拆台,也要恍神半天,却不想她直接微微一笑轻轻搂着边一峰的腰,答道:“好着呢!”带着那蔑视的笑容,她和边一峰相携离开,走之前那封信自然又被扔了回去,独留一脸尴尬的某人。而吃瓜群众们,已经融入黑夜,悄悄消失了。
走开一段路后,程诗伶还没来得及推开边一峰,他就先自己跳开了,“哇,紧张的老子出了一身汗,还以为你又要让我下不来台,呼!”
程诗伶一脸懵逼,看着他的反应又忍不住笑出声,或许这个傻瓜,在她心里的位置,又不一样了。她有很多千篇一律的前男友,却独少这样一枚活宝,她总以为自己期待的是白马王子,可此刻让她心动的,就是这样一个逗比。
“你这个怂包!”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脸部表情,两人相交的视线,都掩饰不住对于彼此的喜欢。边一峰宽宏大量的不与她计较,抓着她的手,直到进教室前才松开。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教室,除了在后排的伊远信注意到他们,老班站在讲台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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