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你知道暗城是什么地方吗?”
金瑶衣那边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随后是‘咔擦咔擦’的咀嚼声,像在吃什么灵果,声音随性却带了几分含糊:“前头不知道,后头知道了。”
听着这东西,容丹桐忍不住抿了抿唇,觉得金瑶衣小日子大概过的挺不错。
将口中果肉咽入腹中后,金瑶衣继续道:“这地方这么古怪,我猜测过很多地方,唯独暗城两字不敢多想,后来我憋不住了,就问了云清,他告诉我的,恰好是暗城两字。”
“你觉得云清该是什么身份?”容丹桐再次询问。
听着金瑶衣的话,容丹桐倒不急的说答案了,凭金瑶衣的聪慧,容丹桐不信她猜不出。
可是那头金瑶衣却沉默了好一会,半响,容丹桐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金瑶衣终于不吃灵果了,口齿极为清晰:“其实,我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我,但是偏偏这件事,我一问就成了闷葫芦,所以我想,他大概不太想告诉我。”
稍稍一顿,金瑶衣的语气极轻:“你直接告诉我,云清和众魔域高高在上的那位有什么关系?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但是目前来看,似乎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金瑶衣果然猜到了,可是她不敢确定。
毕竟她一直以为,那是她从六欲老魔手上救回的那个少年。
“他就是贤者。”容丹桐肯定她的答案,金瑶衣是很难击到的人,容丹桐不认为她会因此而丧气。
可是容丹桐说完后,那头却没了动静。
心下略微不安,容丹桐低低唤道:“金瑶衣?”
“……”
“阿瑶?”
那头传来打滚的声音,金瑶衣的声音闷闷传来:“云清就是一只小绵羊,特别好欺负,你现在跟我说,他是洪水猛兽,我觉得挺微妙的。”
“……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也挺微妙的。”
“唉!”金瑶衣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这个反应,实在出乎容丹桐预料,容丹桐便问:“有什么不对吗?”
金瑶衣捶床:“我当初是受人之托才找到云清的,现在看来,我找错了人,还需要再找。”
“宁府,宁慧儿?”容丹桐回答,“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找到了,就是我旁边那位……啊……”
容丹桐一句话未说完,偏偏被人突然袭击,堵住了嘴。
“喂?你那头出什么事了?”金瑶衣猛地弹起,声音自珍珠耳饰中传出,一声比一声大。
“没事。”容丹桐急促回答,略带喘息。
“……哦。”金瑶衣应答了一声,却明显不信容丹桐说的不信。
这时,一道声音插入两人的话中:“不如去床榻上慢慢说。”
“别闹了。”
傅东风垂首,唇瓣擦过容丹桐耳垂:“任我施为?”
容丹桐一愣,不由多瞧了他几眼,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花来,半响,容丹桐乖乖挪到了床榻边上。镇定的盯着掌心珠花,说道:“总结来说,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并且我们去了一躺宁府,见到了宁家爷爷。”
“……”
傅东风补充:“我已经答应了老人家,带你们两个去见他,若是有空,你就跟云清回去一次。”
金瑶衣这才出声:“你不介意?”
“有因必有果。”傅东风轻笑。
“你这种人,很招人嫌的,说话留一半,嘴上不积德。”金瑶衣挑刺。
傅东风点头回答:“彼此彼此。”
双方你来我往说了几句,话语虽然平淡,容丹桐却听出了剑拔弩张的紧迫感。容丹桐听不下去了,就拉开了傅东风,直接问金瑶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前因后果,在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帮你?”
因为是容丹桐开口,那头便正经起来,金瑶衣随意跟容丹桐叙述几句,大意是,她和师傅顾子沛遇上了……天魔。
容丹桐一直觉得,最难缠的就是荒尸,天魔的话,金丹期便能应对,元婴期便能不将这么小东西放在眼里。然而,金瑶衣师徒遇上的却是异类,足以媲美最为顶尖的分神尊者的天魔。
那只天魔直接惑人心神,便是分神尊者也难以避免。
金瑶衣几句话带过,只说结果,他们两个被抛进了风烟岭毒烟最深处,顾子沛重伤,她亦力竭,便在这时,他们遇到了云清。
“我师傅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可是神识却受过重击,受到了极重的损伤,至今不曾醒来。”金瑶衣声音渐渐变轻,“我怀疑云清根本不想要我师傅醒来,我不能再拖了。”
“你想怎么做?”
金瑶衣斩钉截铁:“师傅如父,我要带他安全离开暗城,回三问宗治疗。”
她这么肯定,容丹桐思考一会儿后,问她:“你有什么法子?”
“你助我离开这里。”这个任务实在艰巨,金瑶衣便补充,“云清每月十五,都会特别嗜睡,疲惫。我当初以为他是凡人,并不觉得如何,后来他开始‘修炼’了,我也以为是他修为低微的原因。可是,如果他是众魔域的贤者,那么这一点便极为不正常。”
“然而也就是这点不正常,我们才有机会离开。”
容丹桐心中有些讶异,却没有怀疑话语的正确性,而是将金瑶衣说的话记入心中,他提出了目前的问题:“离月圆之夜还差十五日,而七十二魔城城主面见贤者,最多待上十日,我们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云清不可能在自己身体有问题时,还大大咧咧将人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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