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和国俊加油啊, 你们是最棒的。”明石语气死板得犹如个机器人在棒读,“我的话……既然伟大的审神者大人要泡在锻刀室里很久,那么我在这里偷懒就hao——”
“吱呀。”锻刀室的门被打开了。
这间与明石那儿隔着一整条长廊的房门里冒出来了个脑袋,正是刚才说要认真干起活来了的埃德加。他透过层层已经快踏出门口,见状又赶到门前聚在一起求抚摸的刀群,一眼就锁定了直挺挺躺在廊上的明石。
于是,埃德加一边用五指轻柔地打理着半蹲在跟前的蓬松大狐狸毛,一边注视着咸鱼明石微笑道:“原来明石是准备在同伴们都用心工作、无暇顾及我的时候,留下来和我单独相处,担任护卫的工作吗?那可真是用心良苦了啊,谢谢你~”
他说话的语气就和手上抚摸着小狐丸的力道一样柔和,说话的内容也全是对明石的夸奖与感谢,如春风般温柔拂过聆听者的心房。但,作为当事人的明石-国行先生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就是一阵寒颤,恨不得把脑袋直接砸进木地板里。
为什么主人你听见了啊!?明明这里的屋子只要是关了门的,隔音效果就好得连烛台切喊大家吃晚饭、长谷部喊大家去内番、一期一振喊大家挖地下城……这类听不见会发生严重后果的事件的声音都无法传到室内……!
所以说这隔音效果其实是选择性的吗!?还是说可怕的审神者大人时刻都能监管着本丸里发生的一切……不不不,太可怕了,还是让隔音效果是选择性的吧……
也不容他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多闪过几条吐槽,下一秒不幸的事就如他预感的那样发生了。
——本来还不是很在意明石偷懒的刀剑们齐齐向明石发射了嫉妒死光,成功让刚刚还恶寒着的太刀被聚焦得差点原地自燃,就此融成一堆玉钢、砥石。
而他的悲惨还不止于此。最让明石痛苦的莫过于依旧蹲在身旁的那两把小短刀与大太刀了。爱染与萤丸学着埃德加的姿态安慰般地拍了拍明石的背部,力道倒是仿照得很成功,轻柔的拍打并没有把他拍到地里去。但不论是这容易引起明石精神创伤的动作,还是爱染与萤丸那异口同声的“原来国行不想和我们出门是抱着这个目的啊”的意味深长的话语,都让明石觉得那几下轻轻的拍打比小夜和太鼓钟的“快去种地之尾巴骨抽打”还要难熬得多得多……
……国俊和萤也就算了。你们这些家伙,对,说得就是你们这些都要走了还被摸头小利给引得扭头回来的家伙们!我们都是多少天的同事了,居然连我只是在遵循自己的人设偷懒都分不清吗!
趴在地上装死的明石在心中这样咆哮着。沉默了半晌,他突然狠狠拍了下地板,借力站起身握住了刀!
他的身姿在蹲着的爱染与萤丸的衬托下是那么的高挑,他的面容在微笑着的埃德加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冷峻,他就如准备迈向血腥战场的英勇斗士,背负着自己与身后之人的自由、和平、幸福,奋勇而战!
明石握着本体的五指紧了紧,被心中的愤慨与悲愤催促着的他以前所未有的低沉嗓音缓慢诉说着自己心中所向往的那样东西。
他开口说道:“……我要去远征。”
“喀拉。”正想着光用嫉妒死光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嫉妒情绪了的、早就拔出本体了的大家对他的计划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刀归鞘。
烛台切还如同个贤惠的同居人一般,向逐步远去的明石欢快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太刀,高声喊道:“明石君,晚饭前记得回来啊。”
“……哦。”
偷懒是不可能的了,无休止远征计划也悄然地失败了。明石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门。
看着他渐渐远去,却越来越显落魄的背影,罪魁祸首们也有些心软。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要为明石先生吟上一首诗句来送行:“风萧萧兮易水寒。”
…………
……
俗话说时间的流逝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对于存活的年头最少也有三百多年了的刀剑男士们来说,等待审神者从锻刀室里出来的这段时间更是漫长刀生中的短暂一笔。
但对于这些许久没有和审神者一起平静地在本丸里相聚了的刀剑们来说,明明主人就在本丸之中,要是把耳朵贴在门口说不定都能听到对方的喘息……!
然而就是如此的距离,已经违背一次命令偷偷跟去万屋了的他们即便没有惩罚现在也绝对不敢再次不遵守承诺,只得乖乖地循着往常的活动轨迹继续干活。在偶尔路过锻刀室时保持精神百分之百的高度集中,把耳朵高高竖起。
大家就这样保持着每30秒就有一把刀路过锻刀室的状态,度日如年地熬过下午的时光,勉强迎来了以往很受欢迎的、齐聚一堂的晚餐时间。
今次的餐点比往常还要精致了至少六七个度。如果说以前的饭菜是温馨美味、注重效率与味道的家庭餐厅水准,现在完全就是色香味俱全的米其林酒店水平了。仔细看去,每个盘子里还都有胡萝卜雕的花!
——当时大家挑食的时候烛台切也只是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根本就没有雕花哄过刀!
再向其他地方看去。
要求干干净净就好的木质餐桌上铺上了洁白得完全不舍得碰触的桌布,换个角度观望还能从上面看出一闪而过的暗纹。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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