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碧玉山庄抓住了“鬼”揭开了三年前那桩谜案的答案还在御前受过封赏的人。
“蔺晨?”皇帝还记得这个人。
前些日子,就是这个人破了金陵三年前的那桩温家女儿旧案。
本来这种案子,若是没有闹大,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毕竟,王家他还打算留着来平衡靖王势力的。可是蔺晨把案子破了,靖王又着刑部公
开审理,这下金陵人尽皆知,就连街头说书人也重新编了段子,他就不好再从轻发落了,只好把王珏羁押在刑部。
他知道王庭芳整日愁眉不展,就是在为了王珏的事情忧虑。他本来想着,先羁押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也许再想个办法让王家立功,然后重新让
王珏官复原职。
只可惜,王珏还没有放出来,王庭芳却已经死了。
每每思及,他便心绪难安。
他挥手,示意高湛:“召蔺晨进宫觐见!”
此时萧景琰正在府里,因为这桩毒酒案头痛不已。
当他打开第二个锦囊,忽闻高公公派人传皇帝旨意。
他惊讶地看着手里的锦囊。……皇帝的旨意竟和小殊的建议不谋而合。
而此时,蔺晨正骑着他的“汗血宝马”慢吞吞地在金陵城外行走。
他望着碧云轻悠悠,想着归家路千里……却突然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其二 玉虫香
“静妃娘娘这里好多医书。”
蔺晨踏进了静妃的别院,便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虽然毒酒案还未查清,但是静妃肯定是首要嫌疑人。
在真相大白之前,静妃已经被皇帝禁足于她自己的别院,无理由不得外出,所以蔺晨只好亲自来拜访。
“比起琅琊阁的藏书不过是九牛一毛吧。”静妃一边差婢女红钗给蔺晨倒茶,一边道。
蔺晨感兴趣起来:“怎么,静妃娘娘也对琅琊阁知道一二?”
“入宫之前,我也曾跟随父亲行医乡野,遇到一些疑难杂症,总是恨自己医术浅薄,也曾遥想若自己能有缘一睹琅琊阁所藏的医书,大概可以为那些患
病的乡民百姓做得更多吧。”
“难得静妃娘娘有一心为民的情怀。”蔺晨说,“不如有空我便让人从琅琊阁送些医书来给娘娘看看。”
静妃笑着摇头。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便是有再高的本事,也是一无用处。再说了,宫里的医药事情由太医院管着,我总不能抢他们的饭碗吧。现在在这皇宫里,看
看医书也只是解解闷罢了,能做的就只剩一些操持汤羹药膳的事了。”
“所以那日的药酒也是静妃娘娘亲自调制的?”蔺晨接过红袖递过去的热茶,问。
“没错。”静妃说,“初春虽至,冬寒未退,长久在庭院里坐着,身体容易阴湿,若说是我和越妃倒还好。可是王昭仪新孕,喝冷酒不好,所以我才撤了
冷酒,换了热药酒。”
“原来如此。”蔺晨俯视着院内,“静妃娘娘似乎不曾养猫猫狗狗。”
“怎么了?”
“来拜会静妃娘娘之前,刚刚被陛下和越妃叫去问话,问我对案情怎么看,我看越妃抱着的那只波斯猫颇可爱,逗了一逗,结果你看。”他将手臂伸给
静妃看,上面有明显的几道抓痕。
“哦,那只翡翠兰黛啊,那是越妃的宝贝。”静妃笑了,“我倒也不讨厌猫猫狗狗,只是怕它们踩了院中栽种的花草,才没有养。”
“看来静妃娘娘很爱护院中花草。”蔺晨说。
“闲来无事,便种点药用植物,已经成了习惯。这里每一株都是我亲手栽的,”静妃说,指着正在院里洒水的婢女绿袖,“平时里她们也会帮我洒水除虫
。”
“哦。”蔺晨点头。
“蔺先生一直在观赏院落,其实是在暗中观察我的院子里有没有偷偷种了玉虫香,对不对。”静妃说。
“哎呀,被静妃娘娘看破了,惭愧惭愧。”蔺晨说,“我心里绝对相信娘娘,只是查案所需,希望娘娘不要心有芥蒂。”
“景琰是我的儿子,自然偏帮我,认为罪不在我。但蔺先生是来查案的,当然要公正办事。我倒是希望蔺先生查,只有早日查清真相,才能早日了结此
事,也让王昭仪安息。”静妃说,然后赞赏地看着蔺晨,“先生果然是个办事叫人心安的人,怪不得近来景琰每次来我这里,总是忍不住说到先生。”
“我?”
“是啊,他说先生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其实粗中有细,聪明过人,能在沧海三千里拾起一根掉落的银针。”
“哪里哪里。”蔺晨说,却忍不住心情大好。
他这人吧,特别不经夸,吃软不吃硬的。
这个萧景琰,原来也在背后夸我,蔺晨想。
这点出息!你倒是当面夸夸我啊。
“那静妃娘娘,您便与我说说那日事情的经过。”蔺晨说,“虽然我刚才从越妃口里听了一遍,但是古人说了,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还是得请您再说一
遍。”
那日她们行着酒令,数王庭芳赢得最多。
王庭芳本来天性聪慧,又是世家的女儿,经常在家吟诗作赋,最擅长这个。
到了三轮过,王庭芳一局未输。
但是王庭芳本来就是来和另两位皇妃卖好的,不能总赢。
到了第四局,她故意输给了静妃,便罚她和越妃各喝一杯。
结果她刚刚举起夜光杯,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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