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晓晓,这点你可听好了,你和我弟比起来,当然是我弟重要。就是天王老子跟我弟比,那也是我弟重要。”他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可是挂过电话之后严冬棋又有点儿后悔。
他其实挺喜欢邓晓晓这姑娘的,俩人自从上次周海撺掇着吃了回饭认识了之后,又陆陆续续见了几次面。
这姑娘看上去挺内向,熟起来之后还算是健谈开朗,偶尔有一点儿小女孩儿的任性,在严冬棋看来也算是无伤大雅。
他觉着本质上没什么问题的姑娘,都算好女孩儿。
问题是今儿这一句话刚刚好戳自己的点儿上了。他九岁之前最烦别人说自己不爷们儿,九岁之后最烦别人说严芷的不好,谁能说严芷一句坏话,他能在校门口连堵那人仨月,见了就揍,揍完就让那小子蹲地上夸严芷,夸不够五十句甭想回家。
结果现在这护犊子的毛病又落韩以诺头上了。
这次挺严重,为了韩以诺,连个快到手的妹子都要飞了,唉。
严冬棋想想就有点儿糟心,但是一回忆邓晓晓那话也真是不乐意听,这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韩以诺的脑袋:“宝贝儿啊,你看看哥为了你,连女朋友都能不要了。”
韩以诺其实知道严冬棋说这句话半点儿其他意思也没有,但是就挡不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脑袋里那点儿绮思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往上冒,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儿上去了。
他顺着严冬棋手上的力道往他跟前凑了凑,抬胳膊揽住严冬棋的腰,毛茸茸的脑袋也贴了过来:“没事儿,哥,没女朋友也没事儿,你不是有我呢么?”
严冬棋被他的头发尖儿扫在脸上痒得不行,只好向后闪了闪:“你这净扯淡,你和女朋友那能一样吗?”
韩以诺在心里默默腹诽:我比女朋友可好多了。但是他没吭声,只是笑眯眯的又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
“哎呦,”严冬棋本来就不大爱和人太亲近,当然,女朋友另当别论。他觉得俩大老爷们儿这么抱着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今儿才过了不到一半儿就抱两次了,频率高的让他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但是又说不上来。让他推开韩以诺吧,他又不忍心,只好敷衍的拍了拍少年的脊背,“我的个宝贝儿啊,你上辈子得是只金毛吧。”
韩以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松开胳膊,笑着挠挠头:“我也不是见人就抱啊,我就抱抱你。”
“废话,你还想见人就抱啊,”严冬棋眼睛都瞪大了,“那你不得早被人逮派出所去了,想想就是个变态。”
韩以诺特别喜欢和严冬棋这样聊天的感觉,就像是在这大冬天,把心泡在温度正好的水里咕嘟咕嘟的泡着,又温暖又舒服。
到了下午的时候,一大早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出了点儿太阳,严冬棋往窗外瞟了两眼,觉得这天儿挺适合出门,于是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天气挺好的,看上去不太冷,不然咱出去给你买衣服?”
韩以诺皱皱眉头:“不去,回回出门儿都是买衣服,我柜子里现在还有好几件儿标签都没拆呢。”
“有点儿良心好吗大哥,我不是就怕您老人家一天蹿三厘米,衣服跟不上您那非人类的生长速度吗?”严冬棋翻了个白眼,“那你想干嘛啊?窝家里?那还不如你上学去得了。”
韩以诺心思一动:“我想去你店里看看。”
“去个屁,之前不是给你说十八岁以前不准去吗?而且这才几点,谁家酒吧这个点儿开门的?”严冬棋在窗边儿伸了个懒腰,衣服被提上去了一点儿,露出一圈儿白皙纤细的腰肢,被冬天的阳光涂抹出诱人的光泽。
韩以诺立马把眼睛别开,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我没……没说酒吧,那……那什么,我听严芷说你开了奶茶店,我想喝你做的奶茶。”
“这小丫头,”严冬棋哭笑不得的嘀咕了一声,但还是点点头,“行啊,想去就走呗,这有什么的,你还结巴上了。我又没瞒着你的意思,懒得说工作上的事儿罢了。”
少年点点头,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韩以诺不知道是严冬棋真的有品位,还是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严冬棋有品位。反正他就是觉得严冬棋这个人哪儿哪儿都好,连开的店都比别人的看着舒坦。
严冬棋这店和他们学校门口那几家一点儿也不一样。他特别烦好好的一家店装潢的粉嫩嫩的,感觉一个好好的小女孩儿进去转一圈儿出来说话都嗲的不正常。而且还有墙上面贴着的乱七八糟的便利贴,字儿好一点还罢了,那种七扭八拐的狗爬字写出来的“我爱你”让人只觉得这简直就是报复社会。
韩以诺进店门儿的时候专门看了一下店名,是“向右走”。于是就没忍住问了一下严冬棋:“是不是还有个‘向左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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