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整天了,”韩以诺嘟囔了一句,“吃了这么长时间的饭,还能不清醒吗,而且吃了睡睡了吃我跟什么似的。”
“跟猪似的呗。”严冬棋把用过的碗筷收拾好,端着托盘站起来,临走前侧头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次换韩以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洗碗的声音,韩以诺侧头听了一阵儿,听见水停了之后立马朝房间门口叫了一声:“哥。”
“不睡觉又干嘛?”过了一会儿严冬棋才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手里正在剥一个橘子。
韩以诺退烧之后,他悬起来的心总算又能放回肚里了,一整天都神经高度紧绷,导致这会儿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韩以诺皱皱眉:“我想洗澡行吗?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是汗,黏糊糊的好恶心。总感觉有人在舔我似的。”
严冬棋听乐了:“这话说得,还有人在舔你。你得喜欢这种感觉,猪圈里边儿的猪也喜欢在泥巴堆儿里拱,就喜欢浑身黏糊糊的感觉。你们现在状态都差不多嘛。”
他说完之后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往韩以诺被子里摸了一把。
韩以诺被之前擦酒精那事儿吓着了,这会儿条件反射就往里边儿躲了躲。
“你躲什么啊?”严冬棋这半天总算调整了一下自己针对“摁住弟弟的鸟儿”这事儿的尴尬心态,这会儿终于能游刃有余的冲韩以诺挑挑眉,促狭的笑了一下,“怎么?怕你哥再给你摁到哪儿不该摁的地方吗?”
韩以诺没吭声,脸色没变但是耳朵却红透了。
严冬棋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玩儿,笑着又加了一句:“哎呦还害羞呢,你有什么可害羞的,你长的我也长好了好吗?”
躺在床上的少年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严冬棋自个儿乐了两下,然后认真的在他被子里摸了两把,跟着就皱了皱眉:“你这发了一回汗,被窝里都是潮的,今晚睡觉肯定能难受死。”
他“啧”了一声:“这样吧,你去洗澡,把这一身儿睡衣都换了,今晚跟我睡,你这被子都潮乎乎的,明天放阳台上晾一晾,等晚上换一套床单被罩再用。”
韩以诺僵了一下,然后转身问了一句:“跟你睡?”
“怎么,不愿意跟我睡?”严冬棋勾着一边唇角坏笑了一下,“怎么,韩以诺小同学,怕我睡觉要摸你的鸟儿啊?”
韩以诺面红耳赤的低吼了一句:“你不是说不说这事儿了么?”
“不说了不说了,哎呦我这不是羡慕你呢么,年轻人就是有精神啊。”严冬棋没忍住又感慨了一句。
少年急了,从床上翻身起来就要把严冬棋往床上摁,论力气,俩严冬棋韩以诺都能妥妥撂翻,问题是他忘了这会儿刚发完烧,浑身上下虚的跟海绵蛋糕似的。
他往严冬棋身上扑的一瞬间就发现全身上下不大提得起劲儿来,眼瞅着就快扑到床底下时,还好严冬棋往前凑了一步,一把揽住他的腰。
韩以诺整个身体都撞到了严冬棋身上。
俩人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
韩以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就跟踩了油门儿的车上面的表盘似的,一瞬间直飚一百八,他的脸正对着严冬棋有些削薄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最熟悉不过的属于严冬棋独有的浅淡的清新香气,他感觉自个儿都不会眨眼了。
严冬棋只觉得韩以诺像座山一样压到了胸口,这小子身上虽然没劲儿但是体重却没缩水,严冬棋被他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觉得自个儿站着就表演了一回胸口碎大石。
“哎呦我的个林妹妹啊,你这么孱弱就老实一点儿行吗?我还以为你准备跨栏呢。”严冬棋顿了一会儿缓了缓,然后把韩以诺推回床上,“您这会儿虚的跟刚发的面似的还想怎么着啊?少废话,就问你是跟我睡还是睡沙发?”
“当然是跟你睡。”韩以诺毫不犹豫的答道,然后慢慢下了床去衣柜找换洗衣服。
韩以诺一边儿翻着睡衣,一边儿有点儿压抑不住的窃喜。
这是自他发现自己对他哥有那么点儿念想以来,第一次和他哥再睡到一块儿,尽管心里已经雀跃的不行了,但是他还是尽量保持了镇定,一边翻着衣柜,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严冬棋,露出了一副有些苦恼但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可问题是,我今晚和你睡,把感冒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严冬棋浑不在意,先是把之前拿过来的第二层被子搬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韩以诺的被子翻过来简单的通个风:“那可就太好了,我一定让你给我连喂一个礼拜饭。”
韩以诺淡淡笑了一下,心里想着那简直是求之不得,然后装出一副挺无奈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等韩以诺洗完澡一身清爽走进严冬棋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事情进展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他自己的被子因为有汗,被严冬棋里子朝上晾着,可是家里的厚被子有且仅有两床,韩以诺看到他哥弯着腰把一床厚被子在床上铺开,然后在其中一边儿的被子上又加了一张小毛毯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非常玄妙。
这个状况……他妈的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儿猛烈啊?
一个被窝?
这感觉。这酸爽。
“还好咱家的被子都买的大,要不然今晚咱俩窝一个被窝里肯定够呛。”严冬棋把床铺好,满意的拍了两下,然后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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