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爷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
韩以诺从凳子上站起来,他比项熠足足高了一个头,看上去相当有压迫性。他微微挑起了唇角,带着点不明显的笑意:“你不都看出来了么还问我?”
项熠又抿了抿嘴,然后又用牙齿在下嘴唇上咬了一下,没吭声。
“是,我喜欢男人。怎么着,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半仙儿猜得特别准特别有成就感?”韩以诺冷笑了一声,双手环胸侧身靠在桌子上。
项熠的声音挺小:“我就是问问。”
“不是,哥们儿,我挺纳闷的,就因为我没跟着吕大队他们一起聊姑娘,你就觉得我喜欢男人?”韩以诺放松身体,一双长腿交叠搭着,虽然穿的是t恤运动裤,但是气势逼人。
项熠的眼神往旁边瞟了瞟,挺不自在:“着就是种感觉。大概是,同类的感觉吧。”
他说到“同类”俩字儿的时候眼神重新瞟回来,在韩以诺脸上扫过去。
“哦。”韩以诺带着点儿笑点点头,“现在你总算问出来了,心情是不是特别舒畅?”
项熠的表情有些尴尬:“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啊?”韩以诺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待见项熠这种扭扭捏捏的娘炮德行,“你现在问爽了,能让我把剩下的半部电影看完吗?”
项熠似乎还有点儿不死心:“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样,我也……我也不喜欢女的。”
韩以诺那点儿笑容都收回去了,项熠每次一击必中都戳到他挺隐私的地方,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下意识就犀利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几个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和你抱头痛哭唱首《相见恨晚》啊还是怎么着?”
项熠也皱了皱眉有点不高兴:“你犯得着这么说话么?我也没什么恶意,就是问问。”
“你没什么恶意这问题都牛逼成这样了,你要是再有点儿恶意我都得被你戳死了。”韩以诺从桌子上直起身,重新转身坐回凳子,“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咱俩能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内政吗?你不就是问问么,我现在已经解答你的问题了,能让我安心看电影了吧。”
项熠咬了咬嘴唇,慢慢转身回到自己的桌边。
韩以诺重新把电影打开,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本来那点儿即将见到严冬棋的喜悦被项熠的一通问搞得烟消云散。
喜欢男人怎么了?
烦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便提两句大学生活和大学舍友。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十一挺天时地利的,不然就告白吧?
☆、婚宴
放假前一天,早上的课还有最后半节,是中国近代史。讲课的是个老教授,每讲一句话尾音能拖个半分钟,老给人一种开十几届几中全会的意思,庄严的不行。
坐在旁边的吕轻鸿睡得丧心病狂,一半脸压在书上,还打着不太明显的呼噜。
前排几个女生老是一边笑一边回头看这货销魂的睡姿。
韩以诺正准备也跟着吕大队一起去围殴一会儿周公,手机突然在桌面上震了起来。
是严冬棋。
他那点儿本来就只有一眯眯的困意立马烟消云散,抓着手机窝到桌子底下接了:“哥,你到了?”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一下,接着用一种非常不确定的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啊,哥是不是打扰你上厕所了?”
韩以诺挺无奈:“我上课呢,这会儿钻桌子底下腰都快折成两截儿了。”
严冬棋在电话里乐了一阵儿:“行吧,那你上课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韩以诺正准备挂电话,又听严冬棋补了一句:“叫上你舍友,这都到饭点儿了,我请他们吃个饭。”
“吃什么啊?让他们吃食堂不就完了。”韩以诺有点儿不乐意,他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严冬棋了,不大愿意旁边儿还带着别人。
严冬棋“啧”了一声:“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叫你就叫,上课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韩以诺把手机扔回桌子上,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项熠:“中午咱出去吃个饭,我哥来了。”
从上次把喜欢男人不喜欢大姑娘这事说穿之后,俩人关系一直挺淡的。韩以诺看得出项熠挺想缓和一下这种要尴尬不尴尬的关系,但是他自个儿就是懒得搭理他。
所以这会儿他主动和项熠说话的时候,小伙儿明显挺惊讶,愣了一下之后笑了笑:“行啊。”
还没轮的上给隔了一个座的路飞打招呼,下课铃就响了。明明之前睡得直打呼的吕大队腾地一下带着一阵风坐了起来:“点名了吗?”
“点个屁,都下课了。您这睡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能听见点名?”路飞慢腾腾的把文具袋扔进里,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吧,吃饭去。”
“别介,我哥中午接我回家,说请你们吃饭。走吧,他学校门口等着呢。”
吕轻鸿立马把脑袋转了过来,露出压成半边儿红色的阴阳脸:“那敢情好,改善伙食了。”
四个人说着话往校门口走,韩以诺一直心不在焉的应和几句,伸长了脖子往校门口看。
然后隔了老远就看到了严冬棋那辆在阳光底下泛着炫酷光泽的深紫色路虎极光。
严冬棋面向学校靠在车门上,手里拿着只手机一上一下的抛着玩。
九.十月份的天气挺好,颇有点儿秋高气爽的意思。严冬棋穿了件白色衬衣,袖子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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