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寒假放的时间都挺长,韩以诺回到家的时候离过年还有好一阵子。
中午的时候严冬棋做了挺大一桌,韩以诺吃完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勉强支着脑袋看严冬棋在厨房里洗碗。
“韩以诺您现在怎么越来越二大爷了,回来也不说帮你哥刷个碗。”屋里暖气烧的特别好,严冬棋洗了个碗就开始往外冒汗。他把粉红荷叶边的少女围裙摘下来,走到韩以诺跟前往他腿上不轻不重的抽了一下。
韩以诺懒洋洋的笑了笑,伸手一把拽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围裙一角,往自个儿跟前用力扯了一把,严冬棋猝不及防就被揪着往沙发上倒过去。
男人被拉的一条腿跪在沙发沿上,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韩以诺怀里倒过去。眼看着俩人的五官都得撞到一块儿,严冬棋连忙伸手撑住沙发靠背,急停在半空。
“卧槽。”严冬棋看着在眼前瞬间放大的韩以诺那张愈发帅气愈发有棱角的面孔,一瞬间有点儿反应不上来。
俩人就这么近距离对视了几秒之后严冬棋把脑袋往后闪了闪,重新直起腰,伸手在韩以诺大腿上拍了一把:“你丫能正常点儿么?”
韩以诺翻身盘腿坐起,有点儿惋惜的啧了一声:“真可惜,还以为你能凑过来亲一口呢。”
严冬棋被他直白露骨的表述冲击的挺猛,条件反射又想用围裙抽他一下。等手都悬到半空的时候,又害怕青年来个故技重施,只好硬生生的逼自己把胳膊顿在半空,看上去就像是被遥控器摁了暂停,那真是相当的傻逼。
“韩大爷,您能要点儿脸么?”严冬棋轻声咳了一下,勉强瞪了青年一眼,转身走到饭厅把围裙搭在椅子背上。
韩以诺乐了几声:“要脸管用么?你要是亲我一口我分分钟从垃圾箱里把脸翻出来重新揣兜里。”
“就找您今天中午吃穷一个省的德行,我要是真这么扑上去了,你铁定得吐我一脸好不好?”严冬棋站在桌子边儿喝了两水,朝他举了举杯子“喝水吗?”
韩以诺摇摇头,挺坏的笑了一下:“不喝了,缝儿都没得填了。不至于吐你一脸,不过也得跟个小喷泉似的滋出来。怕你亲不下口。”
严冬棋觉得不能再就着这个亲来亲去你亲我我不亲你我亲你一口你再回亲一口的问题上打转了,于是走回来站在沙发边上低头乜了韩以诺一眼:“韩少,你现在怎么越大越二了呢?以前你是多么沉着稳重根正苗红的一小少年啊。”
他说完往韩以诺肩膀上推了推:“往边坐点儿,给我挪点儿地儿,您这往正中间坐的架势,换马路上分分钟得给你碾上个七八十回。”
“坐得下,且够了。”韩以诺反手拽住严冬棋搭载自个儿肩膀上的手,把他摁倒自个儿和沙发扶手的中间坐下。
严冬棋坐定之后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我是皮筋儿么你一会儿扯一下一会儿扯一下的,烦死了。韩以诺你以后在我跟前能不二吗,我看你在同学跟前特别正常啊。”
“我这么二你喜欢吗?”韩以诺又往严冬棋跟前凑了凑,笑眯眯的问。
严冬棋无奈,伸手在他凑过来的脑袋上推了一把:“你还没个完了啊?”
青年见好就收,只不过手底下动作不减,伸出胳膊松松环住严冬棋,往跟前贴了贴。
他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僵了僵,但最终没有推开自己的手臂。
韩以诺隐秘的轻笑了一声,然后特别正经的重开了一个话题:“寒假时间挺长的,我出去打工怎么样?”
严冬棋愣了一下,答应得很痛快:“行啊。”
他这么爽快的反应反而让韩以诺有点儿没想到,在韩以诺印象中严冬棋一直挺疼他,本来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劝一劝,男人这么爽利的反应反而让他有点儿不愉快。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韩以诺把下巴垫在严冬棋肩膀上。
他说话的时候下颌一动一动,戳的严冬棋有点儿痒,男人往后闪了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我怎么着?哭天抢地的抱着你大腿喊着以诺你不要去?”
韩以诺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得阻止我一下呢?”
“少来,哪怕我真的阻止您,您老人家也得搬出理由来劝我不是。那我干脆答应了不就完了。”严冬棋冲他笑了笑,“我还不了解你?成天到晚净瞎琢磨着独立自主自立自强,琢磨着不给我添乱。现在有大好机会让您有机会迈开经济独立的第一步了,你还不得兴高采烈的做个蹲踞式起跑预备着么?”
韩以诺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回点儿什么好。
严冬棋明显没打算听他接话,自顾自的往下说:“我老早之前不就跟你说了么,你要真觉得亏欠寡人良多,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你就拿个小本本儿记着账。寡人不敢说活的挂在世上死不了吧,那好赖也得活上个六七十岁才能驾崩不是,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严冬棋伸手在韩以诺耳朵上捏了捏:“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试着往社会迈两步,我肯定也不会拦你,你一二十岁大老爷们锻炼锻炼也没什么,而且主要是不管能挣几毛钱您老人家心里也就能踏实点儿不是?”
严冬棋冲着青年挺揶揄的笑了笑:“不然韩少还得钻牛角尖,觉得自个儿老得被他哥护翅膀底下,他哥老是没办法依赖他,百爪挠心得挠死了吧。”
韩以诺被他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严冬棋的话确实又字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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