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之安静地听着我说话,半晌膛目结舌道:“你……其实也不傻啊……还真挺像个将军样子的。”
时逸之这副活见鬼神情挺有趣,我被他夸的格外荡漾,大脑充血,恶向胆边生,趁其不备一个转身将时逸之压在棋盘上,两手撑在他耳侧,低头吹了一声口哨。我歪着头故作轻挑地笑道:“本将军厉害吧,小娘子服了没有?”
事后我觉着自己当时是真傻了。我用兵痞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招数调戏时逸之,还期望着能见到时逸之像个良家妇女一样羞恼脸红,我这不是瞎子打蚊子,白费力气么?时逸之不是良家妇女,他这样的人若是搁在青楼,混不上花魁也能做个很抢手的红牌。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时逸之调戏人的手段不比我少,我吹口哨,他便拿扇子点着我心口往下慢慢的蹭,一路蹭到肚脐上两寸为止,轻轻的打圈。时逸之弯眸笑的比我还轻挑:“还没开始,怎就有服不服之说?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保不准啊,你是个银样镴枪头,本公子才是不倒金枪。”
镴枪头个屁!被反将一军,我自觉很落面子,脑袋一抽就决心与时逸之杠到底。时逸之用手指尖刮我喉结,我便也伸手去搂他的腰,四目相对,正要低头亲下去。时逸之忽然惨叫一声:“……停,我好像硌到腰了。”
我沉默地松手,再沉默地扶着时逸之坐下,天上适时的飘来几朵云,头顶适时的传来几声鸟叫。得了,改天差人把桌角磨圆吧,方桌看着太不顺眼了……
时逸之皱着眉揉腰,方才被他卷成筒的书册子摊平摆在桌子上,我伸头一看,乐了。
我道:“时大公子,原来您也看这种闲书,南通书生写的《侠客传》嘛,我也有本一模一样的。”
时逸之龇牙咧嘴的道:“里面描写挺有趣的,尤其是风雪楼主与跛子仙在华山比剑那段,传神至极。”
比剑?比什么剑?我把书翻到风雪楼主与跛子仙决战那段看过两眼,想了想,低头对时逸之讨好的笑出一口大白牙:“书上写的剑招,再怎么传神也不如亲眼看见,你喜欢看舞剑,我现在就舞给你看,如何?”
时逸之两眼放光:“你行么?”
表现的时候到了!我翻手震一下剑鞘,长剑出鞘握在手里,实打实沉甸甸的精铁宝剑。托劈刺砍,挑抹点挂,得空回头对时逸之展眉一笑,几个简单的剑招被我刻意耍出花来。
其实比起用剑我更习惯用长.枪,而且这样花哨且全是破绽的剑招也不大适合对敌,但是够好看,方才我见时逸之伸长脖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一定很喜欢看。
几招耍完,我一腿盘在树上收剑入鞘,上面半个身子于半空中悬着下探,一树叶子簌簌的落,擦着我的脸落到时逸之额头上。时机正好,我用自以为无比帅气的动作甩一甩头发,鼻尖蹭着时逸之的鼻尖,笑道:“咋样?比书上写的好看吧?”
时逸之愣住一会,总算记起抚掌称妙,一声好看方说出个好字,目光忽的从我脸上移开,往前越过我,退后退两步,直着眼睛轻轻飘飘的喊了一声:“爹,您何时来的……”
我受惊过度,啪嗒一声从树上栽下来,脸着地。再转头与时老爷子俩人你看我我又看你,相顾无言,唯剩鼻血两行。
时老爷子看完我,再看坐在凳子上揉腰的时逸之,脸上神情麻木而绝望:“刚来。”语气平平若心如死灰。
时逸之匆忙起身道:“爹,您听我解释……”起的急了,忍不住又揉两下腰。
时老爷子的神情更绝望了些,半晌捂脸道:“老夫不听,老夫不想听……”
时逸之要解释,时老爷子不要听解释,俩人在我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我比时老爷子更绝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老实讲,我家和时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亲家,我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时老爷子是我夏侯谦老丈人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发糖,差等生读书日常_(:з」∠)_帅不过三秒新女婿,论cp是学霸的心酸,讲真我一向拉灯的,和谐从你我做起hhhhh
文里官职品级一类都是架空哦,深究不得……顶锅盖。也许以后会仔细研究一下。
第27章 二七
我坐在监斩席上,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鼻子上横着块红印,被刻意撸下来的袖子底下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再往下是从老虎凳上硌出来的,飘忽酸软的两条腿。
胳膊腿儿上的伤是我爹揍的,鼻梁是我自己摔的,要不是我爹在千钧一发之际想起我今天监斩,瞪着眼扔下正准备垫上去的砖头,我一定能深刻体会到“老子把你腿打折”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我伸手摸一把鼻子,幸好鼻梁没断,要不然真可惜我这张fēng_liú倜傥的脸。
我觉着,端看我爹昨天那两眼发红的山大王做派,估计是把年轻时候审探子的功夫全用我身上了。另有一点,我是真没想到,我家里能有老虎凳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敌我力量过于悬殊,反抗还没开始就是一顿胖揍,说句实在话,就我这一身看着跟案发现场似的伤痕,搁勾栏院里都得加钱。
呸呸呸,这怎么还说到勾栏院去了。
我被我爹揍这一顿,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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