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卓明烟是喜欢陈泽悦的,最初可能被费恩“老板娘”的称号打击了一下,但很快就心平气和了,对上陈泽悦和费恩一直十分坦然。这女孩儿也满厉害,恋爱失败一点也不耽误她工作挣钱。
陈泽悦问心无愧,卓明烟坦然自若,最让费恩不满的其实是国内一些媒体——“春日宴”时卓明烟和费恩两人一个开场一个闭场,谢场时陈泽悦为了转移媒体对费恩的注意力,同俩人一起出场,这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娱乐媒体说成是陈泽悦的“新欢旧爱”。
陈泽悦不知道这事;他还注意不到这些小打小闹、哗众取宠的无聊媒体上来。费恩也是无意间看到的,但总觉得如鲠在喉。
也不是什么致命伤,甚至平时几乎感觉不到,可是一说话一进食,存在感就凸显出来了。
如果某天他心情不太好,吃了药后就会想把这件事说给陈泽悦听;等到药物浓度峰值过去,他又会庆幸自己没说出来。
这事儿听起来太无理取闹了。
娱乐媒体么,本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满纸一本正经、以假乱真的胡说八道,自己怎么能听信这些东西?
但他有时候也想无理取闹一回。
他心里总还是酸不拉几的,非常想恃宠而骄一次,像普通情侣那样找陈泽悦闹一回。
可这就是个伪命题了——既然知道自己都“恃宠而骄”了,那他闹的理由是什么?再说,“闹”这个字眼,听起来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哀怨妇女,怎么听怎么不像话。
……可就是想撒个娇嘛。
这个说法又好像太娘太嫩了。
可真是愁人。
费恩站在公司门口,踌躇半晌,还是决定放弃。
他在等陈泽悦下班——本来两人准备一起走的,傅笛突然急匆匆地走过来跟陈泽悦说有事耽搁他几分钟,陈泽悦便叫他先下去。
他在这里等了有几分钟了,陈泽悦还没下来,倒是看见一个带着小孩子的阿姨,手里抓着几把氢气球过去了。
那把气球五花八门、花花绿绿的,小男孩儿手里也抓着一个比他脑袋大一倍的,还一边蹦蹦跳跳地去追那不断往上飘的气球。
他看了那一老一小几眼,刻意别过头去了。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把手机摸出来,看存在里面的、他从网上搜集来的、主角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陈泽悦的动图。
又过几分钟后他终于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轻快脚步声。他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手里被塞了一把什么东西。
那东西像是一把粗糙的棉线。费恩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却被一大团气球挡住了视线。
“喜欢么,”陈泽悦笑着把那一大把气球拉下来,“我刚才在楼上看你一直盯着看,就叫人追上去买下来了——哎,抓好了,待会儿一下就全飞了啊。”
费恩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罕见地觉得有点儿窘迫了:“我……”
“不好意思么,”陈泽悦一挑眉,“还是不喜欢?”
“……”费恩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捂了下脸,“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只有小孩子才喜欢这个啊……”
“是啊,”陈泽悦笑嘻嘻地搂住他,“不然我帮你拿?等你回家了再慢慢玩?”
“……不,”费恩心虚地往旁边瞟了一眼,然后借着大簇气球的遮掩当街亲了陈泽悦一下,“谢谢。”
他小声说:“我很喜欢。”
第五十三章
十月底的时候,按照计划要去欧洲街拍。陈泽悦提前选好了模特,然后带着费恩先一步过去度假了。
目的地选在了德国南部的阿尔卑斯山北麓。家里蹲费恩并不熟悉除自己家以外的地方,所以满世界乱跑的陈泽悦反过来变成了费恩的导游。
“说起来我没有问你,想不想回家去看看?”两人一同躺在当地村镇的某张床上时,陈泽悦突然问道。
“不太想,”费恩闭着眼,“跟我亲近的人,该死的死了,该疯的疯了。”
陈泽悦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不是还活着么。”
“……”费恩憋得脸都红了,睁眼皱着眉看他,“我说的是意思的亲人,你明明知道……”
“好吧好吧,别生气,”陈泽悦抚摸着他的头发,“那我们就在这里这么瘫上一周吧——累死我了。”
费恩一听立刻心疼起来,扑上去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吃豆腐:“我就说你太忙了,我跟着几位老师学没问题的你不用管我……感觉你瘦了好多。”
“没关系,”陈泽悦说,“我把你养胖了就好。”
费恩:“……”
费恩:“是谁告诉我长的体重都是密度增大的肌肉的?”
“我,”陈泽悦说,“要是不这么说你能下称?你蹲那上面不动,我现在又提不动你了。不过也不是完全骗你的嘛,肯定有一部分空间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再说,你现在也就是根长粗了点儿的竹竿。”
“……”费恩说,“你骗我。”
“嗯没错,我pì_yǎn你。”
“……???”费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大骗子。”
“大pì_yǎn子。”
费恩:“……???!!!”
费恩哆嗦着指着他:“你、你太……”
陈泽悦飞快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伸手关了灯:“睡觉!”
陈泽悦果然如他所说,在山脚下咸鱼了一整个星期,活动范围就在周围方圆两公里,其余时间就在室内坐着、躺着、摊着。
一周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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