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你怎么了?”梵格说:“我还吃你呢。”
乘务员一脸惊恐,他眼睁睁看着梵格身上的黑气溢出来,浓郁而可怖,渐渐朝他七窍钻来,头皮炸开的时候,梵格却笑了,“算了,别来打扰我,告诉整辆车的鬼都别来打扰我,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扔下去喂讨债者。”
梵格收回踩在他胸口的脚,瞥了一眼舍友,发现他们的眼神从跃跃欲试到谨慎,心里踏实了下来,他一脚把乘务员踢飞了出去,挥手带起一股劲风将门关上,道:“大家好好休息,晚安。”
梵格直接拉了被子蒙住头,半夜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磨爪子的声音。
高铁相对船来说安全倍数提升不少,大部分情况下,整车鬼都可以安然的到达地府,梵格在船上睡的都很沉,路上又遇到了几个不识时务的乘务员,梵格一个个的都给打得魂飞魄散,连续几次之后,总算没鬼再敢来找他麻烦。
水路是九九八十一天,陆路却是七七四十九天,梵格下车的时候伸了个懒腰,跟苏婉婷一起走出去的时候,又发现不少鬼在看他。
这也是当初梵格要女鬼帮他把脸挠烂的原因,那场鬼王怒太过出名,虽然他这回变了些样子,但是仔细的人还是能把他认出来的。
正常死亡的鬼都会被分到居民区的宿舍的,梵格和苏婉婷则再次被分到了一起,他们用通行证交换了魂卡,梵格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栖身之处。
梵格来到宿舍的第一天,就被热情的舍友邀请出去踢球,梵格在凡间的时候一次都没踢过球,当即就有点儿急不可耐,果断的从床上爬起来,又把老妈给自己烧的衣服足球运动服换上了,跑出去之后舍友指了指他脸上的绿纱:“碍事儿。”
梵格一把绿纱拿掉,几个舍友就僵了僵:“你要不要先去医院整个容?”
“不用不用。”梵格说:“这样挺好的。”
“好吧。”舍友甲说:“你是新来的,得遵守咱们这儿的规矩知道吧?”
梵格乖乖点头,顺便开始弯腰伸筋,学着足球运动员做赛前运动,还有模有样的。
舍友乙道:“在我们这儿,新来的要把头摘下来当球,知道吧?”
梵格僵了僵,他慢慢抬起头,道:“什……么?”
“你要把头摘下来。”乙给他示范了一下,把自己的脑袋抛上抛下:“这样,大家才能带你玩儿。”
“你们的球呢?”
“平时都是那小子奉献的。”甲指了指墙角的一个小胖子,小胖子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发现他们看过来顿时吓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梵格收回自己的视线,吸了口气,微笑道:“这样啊……我不玩了。”
梵格转身要走,身后横空伸来一只手,一把将他抓了过去,一张粗犷的男性面孔落在他的眼中,对方阴森的道:“你敢不玩,我们就把你分吃了。”
“……”梵格吸了口气,还是微笑:“我真的不想玩了,我突然觉得饿了。”
“饿了……”几个鬼都呵呵笑了起来:“正好,大伙儿也都饿了。”
他们的眼睛冒出来了绿光,那个抓着梵格的家伙伸手就来卡住了他的脖子,梵格的心中一寒,猛地反手把他抓住,直接甩了出去,手指一划,对方的头颅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他后退两步,突然转脸看向目瞪口呆的小胖子:“喂,想不要踢他们的头?”
“……”小胖子捧着自己的脑袋狂摇。
梵格骂了一句没出息,抬手唰的一下子丢向了对面的垃圾桶,结果准头不够,直接砸在了边缘,那个头顿时疼的嗷一声,梵格把他扑过来的身子推开,就地一个驴打滚过去再次捡起了那个脑袋,甲乙丙几个家伙要给自己的伙计报仇,上来也要扑梵格,梵格纵身一跃,身轻如燕,飞过几个家伙头顶的时候手指尖再次闪出黑色风刃,接连三个脑袋全部都掉了下来,梵格落地把手里的头在地上拍了拍,那个头又发出一阵痛叫。
梵格连续三脚把另外三个脑袋踢飞,突然感觉手上一痛,手上那个头咬住了他的手心,梵格挥手直接砸在地上,那脑袋顿时像西瓜一样开了花儿。
开花的脑袋主人扑过去捧起自己破洞的脑袋,眼泪哗的流了下来:“赔我整容费!”
“你们把别人的头当球踢的时候怎么不给出整容费?”梵格冷哼一声,道:“你们想吃我,也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想玩我脑袋,也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傻狗。”
梵格转身回到宿舍,里面的另外几个围观的人都朝后让了让。
苏婉婷趴在自己的床上神情复杂:“你变了。”
“哪儿?”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头,吓得像个傻子。”
“……”梵格浑身一颤,陡然瞪圆了眼睛:“你就是那个懒鬼?!你也去转世了?”
苏婉婷叹了口气。
“你这辈子一定是懒死的吧?”梵格想到她嫌弃报仇麻烦的事儿。
“还好还好。”苏婉婷用游戏人生的态度说:“我本来想随便找个男人养我的,没想到把命给搭上了。”
“……”梵格不想跟她讨论三观,歪头想:“哪儿有卖球的呢?”
“超市。”
居民区的日子比长生院要复杂的多,每天都有无数鬼魂前来试探他,梵格渐渐有些忍无可忍。
苏婉婷人虽然懒,但是脑子倒还算精明。
“你要是想不让他们觊觎你,就该拿出来你能掌握得了自己力量的证据。”
“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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