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林遥必须贴在窗户的玻璃上才能看到外面挂了个人,而且看不清楚,非常模糊。司徒使劲喊了两声,声音闷闷的不真切。继而,外面的司徒又使劲拍了两下窗户,这声音倒是听得真切。
林遥打开窗户。挂在外面的司徒好像一直在思索什么问题,自言自语着说:“当时,你是看到他之后才拍的窗户,就是说,在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之前,他应该已经在窗下。”言罢,纳闷地看向林遥,“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应该很清楚,窗户是出不去的。”
这似乎是悖论,明知道出不去,为什么在生命危急时刻走到窗口?凌乱的抽屉、奇怪的尸体位置、在林遥脑子里如一道惊雷炸开。
“司徒千……”千什么来着,无所谓了,“把你的号码给我。”
“什么?”司徒没听清楚,问道。
“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林遥重复了一遍。
司徒挂在窗外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林遥默念着记在心里。遂道:“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什么?这不公平!”司徒试图跟林遥打个商量什么的,可林遥已经转身朝外面走去。
林遥走得很快,看上去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办,自然顾不上挂在外面的侦探。他回到车里,给鉴证组打电话,半天也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只好联系邓婕。如他预料的一般,邓婕还在法医室加班。
“这么晚了,你什么事?”邓婕迷迷糊糊地问道。
林遥说:“邓姐,你多带点发光氨到花圃园现场来。”
“干嘛?”
“见面再谈,先过来。”
邓婕清醒了一些,看了眼桌子上的闹表,已经是零点了。
这时候,林遥忽然想到时间已经很晚了,便说:“太晚了,你一个人出来不安全,我去找你吧。”
听到这话,邓婕笑了笑,“你确定我会不安全,而不是遇到我的歹徒不安全?”
法医组女王,可不是好惹的,发起飙来组长都要大喊人畜勿近!
“好吧,我们在半路回合。“林遥如是说。
邓婕是单身主义者,典型的以工作为主,出了名的工作狂人。深更半夜一袭白袍,站在路边叫计程车,路过的司机师傅每一个敢载客的。好不容易遇到个胆子大的师傅,法医女王带着林遥需要的东西赶往会和地点。很快,俩人在路上碰了头,林遥本想送她回去,邓婕俩眼冒光,大有不带我去你也别去的架势。无奈之下,林遥只好带着她一起返回百卉花圃园现场。
刚刚走到楼门口,就见司徒千坐在台阶上,笑着跟他招手。林遥略头疼……
邓婕好奇问:“这是谁?你朋友?”
林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这种朋友。倒是司徒很有礼数,起了身走下台阶,跟邓婕打招呼:“晚上好,美女。”
邓婕挑挑眉,打量了司徒千夜几眼,“你是不是有一点欧洲人血统?”
司徒回道:“我外婆是,你怎么知道的?”
邓婕对着他的脸比划了几下,“骨头告诉我的。”
司徒打了个激灵,“法医?”
邓婕眯眼一笑,“还是个头头儿。”
司徒闻言对邓婕竖起大拇指,以示敬佩。转回头对着林遥微微一笑。
笑个屁!不是让你滚蛋吗?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林遥在心里一个劲儿的恼火,碍于邓婕在场不好发发作罢了。司徒的笑脸换来林遥一张冷脸,也没在意,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看着眼前这张比城墙还厚的脸,林遥很想一巴掌抽到南山头上。但林遥并没有对司徒摆脸色,出言讽刺。而是招呼了邓婕一声,走上了台阶。
目送林遥和邓婕走进楼内。司徒咂咂舌,心里琢磨着,林遥真的很难搞啊。
现场内。邓婕从包里拿出工具,问林遥要检查什么血迹。要知道,勘察现场的时候,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线索。
林遥说:“我发现死者的时候,他已经在窗户下面的位置,说明他那只手并不是在像我求救。所以,我想搞清楚,死者到底为什么没有及时自救,反而在窗户下面。或者说,他要做什么。”
邓婕无奈地摊开双手,她只是法医,不是刑警。
林遥绕着死者宋海滨的办公桌转了几圈,言道:“死者有轻微的强迫症,东西整理的非常整齐,其中一个柜子却很杂乱。假设,死者曾经在匆忙的情况下翻找抽屉,就应该是被害之前的事,因为凶器刺进他的身体,血染红了他的双手。如果他在被刺后翻找抽屉,抽屉里的东西会有血迹。”
“是的,人在下意识的时候,会用双手抓住被刺的地方。”邓婕补充道,“然后?你想说什么?”
林遥站定,手指敲了敲桌面,没有回答邓婕的问题。事实上,在回来的路上,他曾经在脑海中还原案发过程——宋海滨在12号培育房放了人头骨,回到办公室,要在抽屉里拿到某样东西。他非常着急,所以将抽屉翻的很乱。但是这时候凶手来了,凶手的目的非常直接,就是要杀了宋海滨,俩人甚至没有搏斗过,宋海滨胸口就被刺了一刀,凶手拿走了那样东西,锁了门。逃离现场的时候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就近躲在一间办公室里。听到宋海滨被发现,听见唐朔跑出去封锁楼门,继而又听见自己挨个房间找线索。咋还这段时间里,凶手从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
然而,以上假设存在着几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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