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干系不大。
因为绝大多数世族,显然对新政没有异议。
而只靠这一部分豪族,是不能激发太原暴乱的,而只要不生暴乱,少数人不服政令,完全可以用国法镇压。
十一娘相信,毛维在经受一系列挫败之后,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公然煽动豪族暴力抗法,而且……紧跟着晋阳丁、陈二族便会遭至大祸临头,经过这一回“杀鸡”,那些心存不甘的“猢狲”相信会更添忌惮。
贺烨仿佛早不耐烦,挥一挥手:“还是快些呈上酒菜吧,本大王坐得腰酸背痛,莫如操刀飞鲙,权当活动筋骨。”又挑衅般地环视众人:“哪位有兴致,与我比较一番刀法?”
正堂席上,绝大多数都是些年过六旬的老汉,除了祝济夫妻,也就只有陈百加,因为其父不在晋阳,做为晋阳陈的代表坐在了正堂,可他是万万不敢与晋王烨比较刀法的,要是毛夫人误会他是示诚,那便是无妄之灾了!
孟公先就笑道:“咱们一帮老朽,眼花手抖,哪里还敢献丑?殿下若真要找个实力相当对手,还得去东侧宴厅询问。”
江迂是多机灵,连忙躬着身便去为贺烨寻找“对手”了。
东偏厅坐着的多为各家俊秀,不少年轻气盛爱出风头的男儿,听晋王邀战,竟一下子站出十好几个来,孟飞笛眼疾手快,一把将十五郎扯住:“你凑什么热闹,忘记上回在家切鲙,险些没把指头削断,倒是可惜了那条鲈鱼。”
罗六郎却在怂恿他九弟:“论此一技,你可是出类拔萃,今日正好当众显示,要是被哪家闺秀看中……”
罗厚没好气地白:“今日赴会者,哪有闺秀,全是有夫之妇!”
“被岳母看中也好呀!”
“敢问六哥,有哪家娘亲只因能切一手鱼鲙,便将女儿妄许予人?”
罗厚没有兴致出这风头,罗六郎倒也不敢勉强,仍然兴致勃勃地“观战”,却突然发现参赛者中,出现了一个不大和谐的人。
“那人是谁,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有兴致当众切鲙。”
孟飞笛笑着“引见”:“是太原柳公胞弟。”
罗六郎拍了一下食案:“难道就是那位柳老顽?”
不是罗六郎对柳伫不恭,“老顽”的确是柳伫为自己取的名号,自诩玩世不恭,至老不改。
正堂的确也只他一人应战,柳仁这兄长也就罢了,陈氏却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地上忽然裂一道缝,让她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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