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傅西棠示意许白可以送顾知回去了。
许白知道傅西棠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会在意他与朋友的正常往来。于是他大大方方地搀扶着顾知下车,跟傅西棠说了声让他等一下,便进了楼。
夜间的冷风一吹,顾知便有些清醒了。
许白把他扶进卧室,又给他倒了杯水,确定他真的没事了,这才离开。
临走时,许白不经意间往客厅一瞥,就见落地窗前的施坦威上,放着一份熟悉的曲谱。这是那首《星光》,几年的光阴让纸张变得老旧、泛黄,可旋律还是那么动听。
许白看着那份曲谱,又回头望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微笑着说了声“晚安”。
月底,在百达的股票不断下跌,网上有关于“四海收购百达”的消息愈演愈烈时,完全没有受到一点点影响的许白,终于杀青了。
杀青的当天中午,剧组收到了来自荷和轩的精致大餐一份。整盘整盘的还冒着热气的海鲜和各类美食被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从车上端下来,还有各色水果、饮料和甜点,人人有份——送餐的工作人员说,这是四海的赠礼,感谢他们这段时间对许白的照顾。
剧组的大家开心到飞起,差点把许白举起来抛高高。
于是当《北里街9号》的官博终于发出许白的正面高清照和杀青大餐时,各方粉丝终于跪倒在大餐的诱惑之下,并且发现——人家许白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已经泰然自若地把戏拍完了,而且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反观百达力捧的杨浩呢?
新戏被无限期推迟,预定25号开机,可现在已经快到下月了,剧组都还没建起来。杨浩毫无意外地遭到了群嘲,各项实绩都被放出来跟许白做对比,结果全程被吊打。
许白的粉丝打完了,周齐的粉丝打。周齐的粉丝打完了,叶远心的粉丝还要接着打。
当然,这也无形中证实了许白“四海亲儿子”的说法。尽管许白自己知道,叶远心这次花大力气收购百达,自己的原因最多占百分之十。
百达与四海积怨已久,早前就斗过几次。如果说叶远心跟广厦的老总属于王不见王,但互相认可对方的实力。那么他对百达的人,那就是纯粹的看他们不爽。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才有了这场轰轰烈烈的收购大战。
许白觉得冤,自己简直比周齐这个背锅侠都要冤。明明他啥都没做,最后却又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但既然吃了明星这口饭,该受的许白也不觉得委屈。像他这样的外形条件,四海肯让他专注拍戏,不上真人秀不炒绯闻,该休息就休息,跟亲儿子真没啥两样了。要是连热度都不肯去保持,那许白自己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公司,对不起叶远心这份赏识。
正好,距离下部戏开拍还有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朱子毅帮许白接了几个广告和杂志拍摄,许白就这样进入了忙碌的四处跑的工作期。
于是以为即将被塞满狗粮,正准备打包离家出走的阿烟,眼睁睁看着许白每天早出晚归,而他家先生,只能独守空房。
“先生,喝茶。”阿烟把茶放在书桌上,而后迅速收手,仿佛怕傅西棠变身妖怪把他吃了似的。
傅西棠就静静地看着他作怪,不予置评。
“先生啊,现在的娱乐圈太乱了,帅哥美女一大把,花花世界容易勾魂啊。”阿烟语重心长地说。
傅西棠抬眸,“不如你去跟着他?”
阿烟忙不迭点头:“好啊先生,我一定把人给您看得牢牢的!哪个小妖精都勾不走!”
“隔壁都整理好了吗?”傅西棠慢条斯理地拿着小银匙搅动奶茶,在阿烟一脸幽怨的目光中,平静说道:“你还是在家待着吧。”
阿烟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这天许白正在拍杂志,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对襟,轻薄的麻质面料稍显透明,衣摆在大腿处分杈,而衣服的背后,大面积的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下边则是一条宽大的不是裙子胜似裙子的白色长裤,腰间挂着一块带流苏的玉坠。
这一期的主题是中国风。
拍摄现场忙着布景的布景,点烟的点烟,许白拿了把道具扇子靠在一旁的化妆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扇风,因为拍摄需要所以弄湿的头发被他悉数后撩,只余一两滴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慢慢地滑落。
“许哥!”不远处有人叫他。
许白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一缕头发便顽皮地垂落下来,扫过他的眼尾。他就这样随意地靠着化妆台,随意地一转头,姿势稍显歪斜和慵懒,手里地扇子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的嘴角,让那硬挺的鼻梁更惹人瞩目。
而他的背后,是化妆台上明亮的灯光。那一圈灯泡照出的迷离光芒,硬生生模糊了时间,让许白的气质忽然多了些时光浸染出的古旧味道。
“咔嚓。”摄影师按下快门,欣喜地表示这张照片就当花絮照了。
许白对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耸耸肩,看起来就像一个任凭摆布的无辜小羊羔,逗得旁边地工作人员都笑起来。
很快,正式开拍了。许白坐到灯光下,按着摄影师地要求不停地变幻着姿势,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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