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并不想动,他还没睡够呢。傅西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抱着他就不想再动,只想在他身上磨蹭。
忽然,身后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咳。”
许白霍然抬头,转身看向背后,就见背后的沙发上,坐着一脸便秘加无奈的朱子毅。
朱子毅推了推眼镜,说:“早啊。”
许白这才坐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被人撞破的尴尬,说:“你怎么在这儿?”
朱子毅真想一口茶水喷死他,但碍于大老板在此,他连翻个白眼都不敢。
傅西棠解释道:“他来跟我商量你日后的行程。”
“哦。”许白不再多问。傅西棠又催了他一句,他就乖乖地起身去吃早饭了。
早饭已经做好了摆在厨房里,还是热的。许白思忖着傅西棠大概是吃过了,就端着盘子靠在厨房的桌子上,遥遥看着客厅里的傅西棠下饭。
傅西棠看过去,他还冲他眨眨眼。
朱子毅纵观全程,从来不知道自家艺人私下里竟还是这样的,没个正经。辣眼睛,非常的辣眼睛。
过一会儿,许白进屋换衣服,傅西棠也跟了进来。
许白这才问他:“朱子毅都跟你谈些什么呢?”
傅西棠:“他只是站在经纪人的角度,为你说了些话。他很专业,也很负责。”
“那是当然。”许白大概明白了,朱子毅大约是怕两人身份太不对等,许白会吃亏。大妖的心思很难猜啊,比起人类,大妖与小妖之间更多了一种臣服与被臣服的关系。
朱子毅并不希望许白失去自主权,他可以不管许白的私人情感,但这一点,是无论他交什么朋友都必须坚守的底线。
好在今天这一番看下来,朱子毅觉得情况还挺乐观。他跟傅西棠接触很少,但一个人的言行足以体现出他的品格,他连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都能保持应有的尊重和礼貌,应该并没有什么专制霸道的毛病。
而且,这俩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很好,他也是白操心了。
许白换完衣服就跟着朱子毅出门,新剧的筹备活动已经开始了,在进组之前,他要先进行武术训练和戏曲训练。
这一次许白一人分饰两角,演一对双胞胎。两人自幼分离,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成了别人的入幕之宾。不仅认太监做干爹,甚至能丢下自己身为男儿的脸面、自尊,学那戏子咿呀婉转,曲意逢迎。另一个则冷酷刚直,无情还似有情,一步步靠实力升迁,时任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
故事发生在天启年间,阉党横行,但这部剧,却并非一部正宗的权谋大剧,甚至很多都发生在远离庙堂的江湖乡野。两位男主在那个年代,也不过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他们从同一个起点出发,最终交出了两份完全不同的人生答卷,并以此向观众呈现出那个波澜壮阔的动荡年代。
很典型的以小见大的手法,很典型的林雍老爷子的风格,很典型的许白喜欢的款,狗血又刺激。
武术指导是樊导亲自邀请的大腕儿,许白到达位于城郊的训练场所时,已经有好几个同组演员在了。他并没有迟到,但毫无疑问,他的课程是排得最满的,所以来的还是有点晚了。
武术指导的脸有些臭,这一位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臭。
许白摸摸鼻子,忽然有点小兴奋。
他做一个武打明星的梦,终于要实现了!
于是,原本想要给许白一点下马威看看的武指,在许白不断的“继续”、“再来”声中,仿佛看到了一个外星人。
这大影帝看起来白白净净的,那么打起来那么牲口?
先不说招式是不是花架子,这体力实在太变态了,哪有人趴下那么多次还能好站起来的,还兴致勃勃的???
“呼……”许白喘了口气,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已全身是汗,黑色的t恤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腹肌。
他随意抹了把汗,把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往后撩去,张着嘴喘着气,笑说:“吴老师你可太狠了,打得我都快没力气了。”
吴商嘴角抽抽,这还叫没力气,变态啊你!
“下盘不稳,你继续蹲马步。”他瞪了许白一眼,转身坐到了长凳上,妈的,累死他了。
许白摸摸鼻子,没什么异议的照办了。
一天很快过去,一同训练的演员们年纪差不多,很快就混成了一片。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最终推出一个腼腆的小青年来,问许白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不好意思啊,今晚我有约了。”许白随手把毛巾拿起。
“哦……”小青年有些失望,随即看着许白手里的毛巾,又忍不住说道:“许哥要去洗澡吗?不如我们一块儿过去吧,现在人有点多,提前过去就能占到位置了。”
许白想了想,正要点头,一旁候着的姜生却连忙冲上来,说:“那个,谢谢了啊,我们待会儿还有点事,就不在这里洗了。许哥我们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闻言,那小青年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望向许白,却只看到许白无奈地耸了耸肩。
“明天见。”许白挥挥手,利落地跟姜生走了。
小青年没办法,只好转身看着同伴,摇了摇头。
回家的车上,许白忍受着一身汗,看向认真开车的姜生,问:“今晚我们有事吗?谁让你这么说的?”
“子毅哥啊!他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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