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四:“操。”
傅西棠:“反弹。”
商四被傅西棠一句“反弹”吓到了,“你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傅西棠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等你暴毙。”
“让你失望了。”
“你让我失望的事情还少吗?需要我现在就给你家小朋友打电话吗?”
“……四爷很闲吗?”
“对,特别闲。”
最后,特别闲的商四,被陆知非叫回去了。
傅西棠合上书本,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楼下庭院中的满月树,眸光中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一直没有告诉许白他还在寻找花种,怕他担心,却没想到许白跟他做了同样的事情。
哪怕寻找的过程依旧漫长,希望依旧渺茫,但傅西棠的心里莫名的感觉轻松了许多。
他不是没想过让商四回溯时间,花种最初就是落在北海湖里的,只要从这里开始找,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可商四依托的是书,能够形成书中世界的书数量并不多,越到现代越难。而那些年恰逢战乱,许多书并没能保存下来,想要找到一本时间、地点都能对得上的,实在太难了。
这件事只能靠机缘,或许,许白就是他的机缘。
而此时此刻的阿烟,看着站在自己身旁还穿着玩偶装的安平,正在思考妖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帮着安平一起发烧烤店的传单,他不是来办正事的吗?
哦对了,是安平好巧不巧在街上认出了他,然后追了他一整条街。
他,横行江湖不知道多少,被一个穿着松鼠玩偶装的人类追了一条街。尼玛他还以为哪个同胞大老远来追杀他呢,结果人头套一摘,问了他一句足够把他折磨疯的话——“你是妖怪吗?”
大佬啊,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别再问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阿烟莫名其妙开始帮着安平发传单,因为安平对他说:“你找我肯定有事吧,你帮我把这些传单发完,我下了班就跟你好好聊聊。”
安平似乎有些特殊的能力,即便阿烟是人类的样子,他也认出了他的本体。
这个人类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阿烟坚守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操,毅然决然地留在了安平身边,发完了整整一百张传单。
安平脱下玩偶服,擦着汗,说:“你真厉害。”
“不就是发个传单嘛,小意思。”阿烟在心里警告自己,敌人这是想用拍马屁麻痹你,千万不要上当。
“哦。我总是发不出去。”
“你跟个木桩似地站在那儿,谁理你啊!”
“哦。走吧,我请你喝奶茶。”
于是十五分钟后,两个人又一起蹲在马路边的树荫下,面对着市中心繁华的车流,喝奶茶。
不是,我为什么又在这里喝奶茶?阿烟再度发出了这样直击心灵的疑问,转头盯着安平,“你到底怎么认出我的?”
“你是指今天还是昨天?”安平面瘫着脸,看起来特别平静、城府特别深的样子。
“昨天!”
“哦。我在客厅里装了监控啊,前段时间小区里有小偷,团伙作案,特别嚣张。”
阿烟:“…………”
干。
“那你都不问问我是谁?不怕我是来害你的吗?”阿烟百思不得其解,要么就是这个安平是个隐藏boss,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是个二愣子,否则怎么那么平静,“你还请我喝奶茶!”
“哦,因为你帮我发了传单啊。”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
安平眨眨眼,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能分辨出妖怪的气息,你的味道很特别,不像是个坏蛋。”
阿烟真是信了他的邪,“那你说我是什么味儿?”
安平瘫着脸:“毛栗子味儿。”
阿烟:“神他妈栗子味儿!还是毛栗子!”
安平:“你的尾巴很大。”
“大哥!我是妖怪,信不信我一口吃了你啊!你这样跟一个妖怪说话,很危险的!”阿烟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守住自己的威严,可谓是苦口婆心。
“哦。”安平继续嘬了一口奶茶,“可是你看起来……”
“你敢把下半句话说完我就把你丢出去。”
安平不说话了,继续瘫着脸很努力地吸杯底黏着的珍珠。
阿烟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宁愿回去被先生打一顿。
这是,安平吸完最后一颗珍珠,终于又问:“你是想找什么东西吗?跟我太爷爷有关?”
阿烟:“是啊,你不惊讶?不担心?”
安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爸当年去北京的时候就跟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找上门来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就等到你一个。”
阿烟猜想,安平他爸去北京,大概就是专程把钥匙碎片丢进湖里那次。他犹豫了一会儿,问:“这么说你知道从前的事儿?”
“不知道啊,不过如果是太爷爷留下的东西的话,我家里只剩下唯一一件了。”
“什么?”
“一本书。”
安平打开手机给阿烟看照片,只见那照片上赫然是一本旧书,北海先生的《一朵花》。安平没注意到阿烟惊讶的表情,说:“我爸说我太爷爷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这本书,后来这本书又传给了我爷爷,我爷爷又传给我爸,我爸又把它给了我。”
“你知道这书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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