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过弯,却见得柜子旁的易宣神色诧异的回过头来。
“苏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人名小资料:
易隐:字善渊。取自《道德经》: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作者:居善地为隐,表字与名相辅,意为人隐于俗世,流于凡尘,仍可保持心态的湛静与平和。
原著由来:与作者同义。
第5章 现
两人早见过面,虽称不上熟识,却也实在不算陌生,易宣从来都有些怕他,这会儿只打过招呼,便默然不语了。
其实不单是易宣,学院之中的学子多数都是有些怕苏怀静的,不为其他,只因为苏怀静的功法。
来九泽学院的人各有不同,有些出身名门世家,有些却是普通凡人,所以学院在初始会统一提供一种功法供以修行,而这本功法叫做《太丹隐书》。
《太丹隐书》是本极品功法,修炼起来进阶如同坐火箭,而且它能使修士定心凝神,不易坠入心魔。
然而《太丹隐书》的一个特性,使得它成为了鸡肋,通常魔修的功法会促使他们性情暴躁嗜杀,修炼无情道的功法,则会渐渐断去修士的七情六欲;《太丹隐书》与无情道相似,但是它的问题就出在需要主人自己无情无欲,本身并不会改变主人的性情。
人生天地间,喜怒哀乐,本是常态,谁敢说自己绝不会动情,而《太丹隐书》就要求修士心如死水,毫无波澜。尤其是修炼得越高,便越不可以有任何情绪,曾有人修炼到出窍期,连微微一笑尚不可有,状若死尸,无悲无喜,毫无生气,连惊慌害怕都不能想,否则立即便会反噬自身,后来那位前辈据说刚破境界后没多久就因狂喜而自行兵解了。
所以这本功法虽然相当厉害,然而却无人修炼,通常是拿来叫学子们筑基,筑基过后可以挑选新的功法再度修炼,而《太丹隐书》则作为辅助。
而苏怀静只修行了《太丹隐书》,一个普通凡人花一年时间便入到融合中期,可见功法厉害。众人都有修炼《太丹隐书》,知道境界越高,越无悲喜可言,稍动情绪便会反噬自身,因而只消心中一想苏怀静说话行事之时,心中一丝感情也无,半分情绪也不加,怎能不背上发毛。
说来也是巧合,当初苏怀静与系统商定之时,就觉得这本功法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因为系统再人性化,终归只是一个完整的程序而已,程序是不可能有情绪跟感情的,它所有的言语跟行为都是拟人后模拟出来的,所以这本功法虽然对生灵而言完全无法修炼,但对拥有系统的苏怀静来讲却恰到好处。
苏怀静泰然自若的将手上的竹简放回了原位,然后转头看了看徘徊在书柜前的易宣,少年爬上了梯子,翻了好几本书,却都很快放了回去。
易宣已经到了筑基一层,按常理来讲,他来万书楼只可能是寻找一本新的功法,因为从筑基起,再修行《太丹隐书》就容易破进境界,而到了融合期,若是性情跳脱之人,就要开始受到反噬,因此通常学子们都选在筑基后学习新功法。
但这情况偏偏绝不可能出现在易宣身上,因为他早在练气时就已修行《太古无遗》,没道理丢西瓜捡芝麻,更何况这边书柜也不是功法区。
与《闲云广记》处对柜,所以易宣找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书,而是正常意义上的“闲书”,苏怀静仔细瞧了瞧,他多找得是器灵相关的资料,还有一些路上遇见老爷爷跳崖捡到神功之类的异闻。
有趣,他对“静姐”这个人起疑心了。
其实这也不太奇怪,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在九泽学院里无人知晓,却屡次约见他,教导他,与是否狼心狗肺无关,这本身的确是一件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只要易宣还有点脑子,他会感觉到好奇,想要查探对方的来历,再正常不过了。
系统很认真的说道:“易宣他真聪明。”
苏怀静:“……”
虽然很想吐槽系统当初坑他说女人更容易让男人放下戒备结果现在当场被打脸这件事,但苏怀静实在是懒得理系统半句,初次见面时系统的高冷理智属性早就在一年多粉碎的干干净净,所以他也习以为常的没有多说什么,他还完书之后,连之前打算借书的想法都没剩下,极快出楼去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这里,易宣显然很不自在,要不是对“静姐”的来历有所执念,恐怕人早就跑没影了。
轻舟内舍的居住处叫玉蟾秋,在学院最深处,依靠着一座小山修建起来的,这座小山被削凿打磨的宛如一轮残月,然后在内部建起十层高的小楼,按照排名自上往下,比如说苏怀静的对面就是排行第四名的学子,而易善渊跟黄偃住对门。
易宣初来,还没有参加过月课考核,自然排名在最后,也就是第一层。
苏怀静想了想课程,明日没有晚课,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白日写剩下的纸来,折了只小纸鹤捎了句口信送到易宣屋内的桌子上,并未多说,只是约好明日晚上见面。
他吹了口灵气渡到纸鹤身上,见纸鹤飞进易宣房中,这才干脆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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