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虽然掌管的只是个三品都指挥佥事,只因是武职,手中可有生杀大权的。你万万不可小看了他。”
替贾芸开了房门请了进去后,自己坐到椅子上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荣国府四大家族厉害的很,身上有官职的就算三四品京官也不敢在荣国府面前喊一声大。可是这地方不比京城,天高皇帝远。这里只有一个皇帝...佥事莫登超。”
贾芸受了福望的提点自己亲手给福望请过茶水。
福望安心的受了。他福望看人的眼力总是有的,来来往往几十年,谁是真的有罪,谁是冤枉的,总能分辨个三四来。
当日这位才子探花打马游街那是多大的风光,高头大马在前,他和王仁灰头土脸的挤在人群里巴眼看着,可如今又成了戴罪的兵役,总归世事难料啊。
好在贾芸心智成熟坚韧,不然一般人谁能受不了如此的大起大落?本以为一路上他跟王仁总会遭点罪应付贾芸,哎,人太懂事幸也不幸啊。像自己家的那位过好自己的多好。
贾芸也得庆幸六年的成长期在铁槛寺内读过,时常读书累了,就会拿出经书看看,其中一些不凡之语让贾芸受益匪浅。
如此一来,更加养成了如玉般清凛的性子,让人眼前一亮却又能自在一番小天地。见识广了,心里自有鸿磲,即便有波折,心灰意冷,也能克制着不做傻事儿。
贾芸谢过福望,见他又美颠颠的跑到楼下与王仁吃酒去了,自己唤来小二烧了水给了几个铜板好好的洗漱了一番。
和念远告别的时候趁人不注意他还塞给了贾芸三千两银票和一些零碎的银子,贾芸二话没说干脆的收了。
反正堂堂的四殿下养成自己那么久....恩,算是...养成吧,那也不能说自己没用了这种话。谁不知道他四殿下是最不得皇帝宠的,哼,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今天虽然不能怪他,也是怨他一副养成奴才一般看着自己。
贾芸一想到念远就心气难平,莫名其妙的烦躁不能忍。
福望和王仁醉醺醺的吃了酒上来,见木板床有两张,还有一间给随马的小厮备的外间。
贾芸不喜欢和人一起睡,不料福望早早的躺在那里,迷瞪瞪的说:
“我睡觉打鼾,王仁最是讨厌我这样,在路上他睡不好。小哥儿就跟他挤挤吧。他没别的毛病,也就磨磨牙啥的,忍一忍一晚上就过去了。快睡吧!”
贾芸无奈,只得爬上床。
王仁被福望灌了不少酒,睡的昏天黑地的。
到了夜里醒了,以为身边睡着的是福望,睡着有点冷就习惯性的把脚往那边一伸,想要挤到对方两腿中间夹着取暖。
可身边不是福望是贾芸,他梦里感到似有一条浑身冰凉的蛇只想往自己下身钻,一个惊醒,伸腿就狠踹了出去。
“哎哎哟,你这个拱粪的种猪,不干点好事儿,疯了吗?”王仁半梦半醒间被人踢下床,直接嚷嚷了起来。
贾芸彻底醒了,福望也急急忙忙套了衣服往里间来。
待点上灯,王仁才发觉跟自己一张床的居然是贾芸,脸顿时黑了,冲福望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怂货,居然让这个小白脸陪老娘睡!...... ...”
... ...
灯下三人坐在桌边,对影成了个x字。
贾芸低着头,心里捣鼓着自己怎么那么倒霉,会不会被灭口啊。怎么才能装作没听到,是不是已经晚了?
福望心里暗骂:败家老娘们,一晚上都忍不了。
王仁臊着脸,不停的拿手扇着,一杯接一杯的喝茶。
最后还是贾芸开了口:
“天长路远,福大哥有王大哥这位良人相伴,不离不弃着实让人艳羡。”
福望猛的抬头,瞪着贾芸说:
“我才不管你是荣国府的人还是四殿下的人,都不许艳羡仁儿与我。你愿意告发就告发去,反正我俩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天南海北都走过了,也不差黄泉路上三里地!”
贾芸恨不得捶胸口,暗自叫自己说点人话,别再惹误解,于是辩解道:
“福大哥误会小弟了。小弟的意思是,两位难得有情,比现下许多男女之间都要真诚了许多,小弟是羡慕,钦佩,祝福。”
王仁听贾芸这么一说,手倒是放下了,站起身伸出手捧着贾芸的脸左看右看。贾芸不好挣脱,只得让他好生打量一番。
“管你怎么样都好,我倒是想问你跟四殿下...有什么关系?”
啥?!
福望猛的拍大腿,接着王仁的话说道:
“我就纳闷,你这么好的才学,人又好看,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是不是有人逼你就范?”
贾芸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只听王仁又说道:
“因为有人看好你才貌双全,于是求人不得就告了你的阴状,把你发配来了!?”对不对对不对??
贾芸扶额,这话怎么越说越远,刚想解释,手上一热,一路上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王仁握着贾芸的手,颇有一分感同身受的迫切得出结论说:“一定是四殿下!”
“仁儿莫要胡说。”心里明白就行了。
“都是一路人怕什么!哎,这小模样可怜的..”
王仁用下巴点点贾芸,十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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