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夏气势汹汹带着傅澜来到游沅家讨说法,像家里小孩无缘由给欺负的父母。傅澜本来拒绝的,他相信唐木溪一时救人心切才犯了错,他本无意伤害自己,迫于形势无奈才走错路,傅澜不愿追究责任。白倾夏不肯善罢甘休,执意拉着人上门找碴。
唐木溪低着脑袋坐在游沅的隔壁,不敢正眼看傅澜一眼,满脑子的愧疚。
白倾夏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说法呢?”
游沅从身后抽出一个古色传香的木盒子,“小溪做错了,这是赔礼。”
“伤人后用钱赔偿就行了吗?他给我捅一刀,多少钱开个口。”白倾夏表情冷得快冻伤人,傅澜悄悄扯了下他的衣角,让他别太盛气凌人了。白倾夏用手包住他的手,爱怜地往自己兜里揣了揣,抬头又是一脸冰冷继续逼视着游沅。
唐木溪明显瑟缩了一下,游沅叹了口气,伸手打开木盒,透出里面大小一致、散发淡淡荧光的两颗绿色珠子。
白倾夏挑眉,傅澜则是一脸状况外,从历史系的角度看,木盒和珠子都上了年头,可能价值不菲。
游沅跳过白倾夏对着傅澜说:“悬黎垂棘,送给傅澜,求你原谅小溪。”
傅澜倒吸一口冷气,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昼视如星,夜望如月,售价亿万!
游沅出手阔绰!傅澜简直要给他跪了,妥妥的土豪!
白倾夏一脸不屑,“澜澜,你划上唐木溪一刀,我赔他四个夜明珠!”
傅澜惊悚,现在是土豪与土豪间低调炫富的终极对决吗?社会上少不了一些富二代拼名车豪宅奢侈品,你们俩拼夜明珠是怎么回事?
白倾夏你到底多有钱?
游沅想了想,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紫檀雕花木盒,唐木溪的脸看到盒子的那一瞬间变得红霞满面,游沅说:“这个送你。”
白倾夏波澜不惊的表情难得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眼睛紧紧盯着盒子,傅澜仿佛闻到淡淡的媚---香味。
游沅把盒子放到白倾夏面前,“只要我在,以后你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像殷池那样拿珍宝来换,只要你原谅小溪。”
傅澜小声问:“是什么?”
白倾夏难得有些迟疑,“催----情散。”
傅澜:“……”
传说中的催----情散,不就是殷池对他下的药结果便宜了白倾夏的东西?!傅澜反应过来,跳起来伸手去抓木盒,死也不能给白倾夏,否则遭殃的是自己,下一秒在桌子上的木盒凭空不见,傅澜咬牙切齿,“盒子呢?”
白倾夏耸耸肩,一副不关自己事情的样子。
傅澜转头看向游沅,“盒子呢?”
游沅好笑地摇摇头,“我不清楚。”
傅澜气得跳脚,唐木溪抬起头看了傅澜一眼,又赶紧低下,催--情散是上辈子游沅为了和谐生活研究捣鼓了一个多月,把他弄瘫在床-上下不来的东西。这个时候拿这玩意儿给白倾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经常有个漂亮骚----包的男人来找游沅换催---情散,有时拿的是地皮、股票,还有唐木溪看不懂的古剑、香炉、花草,乱七八糟,游沅大部分时间不乐意给他,男子就死缠烂打,说没有催---情散,他在人间唯一的乐趣就没了,他彻底活不下去了,嚎哭惨叫,逼得游沅不得安宁只好投降。
唐木溪对男子的厚脸皮佩服得五体投地。
傅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准备找白倾夏拼命,白倾夏把人抱进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胸膛,下巴抵着他的脑袋,“乖,别闹,办正事。”
游沅拥着唐木溪,视若无睹地说:“小溪会干蠢事,是受了金尧的蛊惑。”
傅澜感觉到白倾夏听到“金尧”两个字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随之若无其事地放松,白倾夏淡淡道:“金尧失踪几百年了,你怎么知道是他?”
游沅丢给白倾夏一包粉末,“知道你身份的能有几个?拥有忘境粉的世间又有几何?”
白倾夏目光炯炯,鼻翼轻轻耸动,一闻就知道是忘境粉,这是殷池针对蛇类自身弱点发明的药粉,对普通小蛇妖致命,对大妖怪只能麻痹神经延迟行动,两妖相遇的战场上,可能一两分钟的时间足够使对方致命,“怎么会有?殷池给你的?”
殷池一向与鲛人交好,fēng_liú成性的他喜欢四处收集珍宝,大部分用来和鲛人交换催-情散,使他在鲛人中赫赫有名,白倾夏相信游沅自然认得他。
游沅轻笑一声,蛇毒侵袭他的身体,却不能损他一丝风度,“你觉得殷池是那种会把对自己无益的东西给其他种族的人吗?他有这么蠢吗?”
傅澜对殷池不了解,永远是笑嘻嘻一张脸,但也知道他是厉害的角色。白倾夏沉默了一会,用忘境粉换催-情散这事,性命攸关与fēng_liú韵事,殷池毫无疑问选择前者。
白倾夏沉声道:“即使这样也不能证明他是金尧。”
“我也是猜测,”游沅苦笑说:“能知道你的身份,对我的情况了若指掌,现存的大妖怪为数不多,我隐姓埋名多年,除了金尧,我没得罪过任何一个妖怪。况且我衰弱得连你是蛇妖都看不出来,还是小溪告诉我的。白倾夏,你是金巧巧和殷池的儿子吗?”
“是又如何?”白倾夏对于自己的身世一向持着无所谓的态度,金巧巧与殷池是他生理上的父母,感情上无多大牵连,事实上殷池并不想要这个给他惹来大麻烦的儿子,白倾夏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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