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有…有吗?”
任念年自己很少有粉色的衣物,一般来说,男孩子如果穿红戴粉,会显得比较娘,没想到余衡平时冷言冷语,做事果断狠厉,内心却如此少女?
“小余,其实粉色——”
余衡打断他:“老师,你自己不是说过喜欢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带我去买衣服的那天。”
任念年:“……”
那一天,任念年笑嘻嘻地指着女装店门口的裙子,而那条裙子就是粉色的。
“不是,小余,我……”
任念年还没来得及解释,话题就又被余衡岔开了:“老师,你想听我唱歌吗?”
“当然想啊!”任念年笑道,“小余,其实你的声线很适合唱歌,你又会吹口琴,肯定也是有音乐天赋的,如果你唱歌的话,一定很好听!”
“老师,下次我唱给你听。”
“真的吗?”
“嗯。”
余衡突然就想好好练歌,然后把许多首好听的歌,一遍遍的,大声唱给任念年听。
晚上回到教职工宿舍后,任念年才将脖子上的粉色围巾拿了下来。看着手上的围巾,他又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妈妈,想起那件织了一大半,未完成的毛衣。
除了妈妈,之后再也没有人亲手为他织过什么衣服,没想到元旦这天,新年的第一天,他就收到了这份饱含心意的礼物。
余衡好像用另一种方式,为他填补上了遗憾。
想到这里,任念年的心窝里暖暖的,唇角不禁弯起。
58
这学期的期末考不久后就到了,学生们陆续考完了语数外,以及其它学科后,还没放松两天,成绩很快就批改出来了。
许翩翩的总分依旧是全班第一,并且身为语文课代表的她,这次重新抢回了第一名,余衡的语文则考了班级第二。
不过,本来成绩倒数的余衡,这次所有科目的总成绩加起来,进入了全班前十。
余衡进步神速,或许其他班级的师生们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前段时间内,余衡的改变与努力,六班的同学们都看在眼里,眼下他们对余衡的看法也都改观了许多。
不谈其它门学科,这一次高二6班整体的语文成绩也有了提高,按照之前与学生们的约定,任念年亲手做了水果奶油蛋糕,分给他们吃,另外他还做了曲奇饼干,当然,任念年也请全班同学喝了他最爱的柚子茶。
随着期末考结束,学生们期待的寒假也来临了。
六班除了邱从昀这个转学来的少爷,大家伙几乎都住在这儿。每逢寒暑假的时候,邱家那边都会派人来接邱从昀回去。
邱从昀与余衡他们暂时告别,临走前,他也急匆匆的去找了乔洺,手里还捧着厚厚的一叠信。
“乔洺,有三个月没给你送情书了,但我一直都在写,差不多一周一封,这儿有十封信,里面全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想告诉你的故事,还有分享给你的喜怒哀乐,你过年可以在家慢慢看的。”
“……”乔洺沉默不语,既没有拒绝,也没有伸手接过。
邱从昀轻轻放在了他的桌上,笑笑道:“好乔洺,不要太想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邱从昀与他道别的时间有限,可无论邱从昀说什么,乔洺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态度冷淡。
学生们放假后没多久,家里的大人们就开始打扫屋子,帮孩子们买新衣裳,忙着置办年货,着手准备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了。
乡镇高中的老师们,有的回家乡过年了,有的则继续待在这儿。但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当地人,或是附近城市的,并不像任念年,是来自遥远的南方大城市。
任念年过年期间也不打算回去,他与校方有过承诺,来这边支教一年,大概要到六班的学生们升学到了高三,任念年才会离开。
因为哥哥大过年也没回家,妹妹任念思连续好几天都打了长途电话过来,絮絮叨叨跟任念年说了一大堆,倾诉着思念。
任念思也把她和爸爸的合照发给了任念年,还有她的一些美术作品,都是获奖的优秀画作。
妹妹任念思比任念年小了七八岁,也比余衡小了一岁,所以这时候任念思也在上高中,不过她是美术生,将来是打算参加艺考,进入美术学院的。
妹妹点满了绘画技能,可惜任念年恰恰相反,就是个灵魂画手。
前两年,那个姓文的女人与父亲离婚,带着她的儿子离开了。
若不是如此,任念年也不可能放心妹妹,自己大老远跑到西北偏僻的乡镇来教书。
电话里,任念年也和妹妹聊了很多他在学校里的事,发了一些他和学生们的照片,但他手滑,不小心混入了几张余衡的照片,就是办理住宿手续那次,任念年趁余衡不注意时偷拍的那几张。
妹妹任念思一瞧见余衡,立马就双眼冒光,一遍遍的大嚷着,夸余衡多帅多帅!如果将来靠脸吃饭,当明星也不错!她也求着任念年介绍余衡,让他们认识一下。
任念年一笑而过,说有机会再介绍吧。
二月初的时候,任念年又去了一趟余衡的姨妈家。放假期间,学校不允许学生住宿,余衡只得又回到了姨妈余芸英这边。
任念年知道余衡讨厌这里,便笑了笑道:“小余,你不介意的话,不如这段时间就跟我住一起吧。”
余衡眼中闪过讶异,一时没听明白。任念年一向是住在教职工宿舍的,老师可以长期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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