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散个步,我有话对你说。”楚河的语气有些强硬,我几乎都要认为他是我的爸了,
“上车再说也不迟。”几乎都要预料到他会对我说哪些话,我不情愿地拒绝道,
“我没有开车过来。”
“那你怎么过来的?”
“a市下午6到7这个时间段,路上会很挤,所以我是乘地铁过来的。”
“那行吧,不过先让我给玉冰打个电话,她很担心我。”
楚河看了看我,随即点点头,接着自己加快了步子,走到了我的前面去。我见状赶紧摸出手机给玉冰打了个电话,向玉冰说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玉冰放心的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又叮嘱了几句,并告诉我,她公司里有一些事,就先回去了。
听见玉冰要回去,我心里就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没有说出让玉冰等我回来的话,就挂了电话。
徒步来到公园,我和楚河坐在了一条白色的长椅上,不远处点着一盏路灯,有很多小虫子绕着路灯嗡嗡乱乱的飞。我将视线收了回来,瞄向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一对身影。
“成海——成海。”
楚河在我回过神的时候连续叫了我两次,不过我估计他在此之前应该叫了过很多次。他的手沉沉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要和我解释一下么?林海那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他要问这些话,不过其中指责的语气却仍然叫我心虚,可是我心虚什么呢?如果那天晚上没有赶到那里,玉冰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在明白她自己的心意后还全身而退。
我撇撇嘴,“你把我保释出来,不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现在还来问我。”虽然在一开始是准备同楚河讲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他一上来就要指责教导我的架势,这让我心生不耐烦。
楚河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压低声音,语气里似乎还流露出一种疲倦,“成海,你要知道你的敌人是谁,谁又是你的队友。”
“队友的地位不该是平等的么?”
他扭过头来看我,“更需要的是坦诚,你似乎并不信任我。”
我噤了声,良久憋出一句话,“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怎么可能不信任他呢?一直以来他的所作所为还需要让我怀疑么?如今隐约察觉出他对林威的感情,我就更不可能不信任他了。
“楚叔,如果我爸永远没法醒来,你会离开么?”
“我会完成我该完成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接着开始向楚河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楚河听完后夹出一根烟点着了,他吸了一口又吐出,白色的烟圈晃着朝前方飘去,然后渐渐溶解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这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什么意思?”
楚河道,“具体在哪方面有问题,我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楚河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了,抬手抽了一口烟。
“不过什么?”
“成海——比起林海,你还是太急躁了。”
“那你要让我任由林海——”
“莫玉冰仍然是林海的未婚妻。”
这句话蓦地化成冰水,浇在我的头上,虽然是夏天,可我却觉出夜里的凉寒来,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但是想起昨天发生的,今天玉冰从我怀中醒来的所有表现,以及她对我说得话,我就没有办法去怀疑这一切可能是一个套,“楚叔,感情的事情说不明白的。”
“你自己多注意点就好,时刻保持清醒——你爸曾经告诉我一句话。”
“什么话?”
“站在局外才好处理事情。”
我喃喃道,“这种事难道是可以控制的吗?”
“战国的时候有一位君主,后人称之为秦孝公,他在位的时候,秦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一个羸羸将亡的弱国变成了一个雄踞咸阳的强国——”
“我知道,这一切归功于商鞅变法。”关于秦孝公,历史典籍对其的记载不过寥寥,高中时候的历史课本也不过一笔带过。但是商鞅却不同,无论是他的变法、他的雄辩,还是到最后他那令人心虚不已的死,都具有着强烈的传奇色彩。不过——我不明白,楚河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成海——那是战国,而且无论是历史上的什么时期,还没有哪个臣子能高过君主的。秦孝公一死商鞅便被安了个叛国罪,在自己的封地上被执行了车裂。你知道是什么缘故么?”
“秦孝公是商鞅的大树,树倒猢狲散——”
“正是这个缘故。”
我仍然很疑惑,楚河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秦孝公能成为商鞅的倚靠,关键就在于他独立于商鞅深陷的各种政治漩涡之外。他能看清每一方势力各自打得小算盘。否则,商鞅变法不可能比以往战国时期的各项变法更为彻底。”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心里也赞同楚河的看法,“可是,到底该怎么做呢?”
楚河向后靠在了长椅上,又抽了一口烟,随后对上我的眼神,露出一张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到179了,鼓掌。
第27章 cer27
我站在上升的电梯里,楚河的话盘旋在脑海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我听过很多遍,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这种名言警句真正落实到现实生活中,到底该怎样做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四级过了
第28章 cer28
叮——已经到了目标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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