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难不成是他爸爸?”
楚歌没说话,他吃力的回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事情,想要找到一点相关信息。这可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因为他的头又开始一阵阵的疼,仿佛要炸开一样。
每划过一个分裂的节点,就像什么肆虐过他的精神,从高温熔岩到尸山血海,他终于勉强将信息找了回来,不确定的说:“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一个?”
系统把画面翻到了那一篇,对比了对比,却发现了差异:“好像不是一个,这个比街上遇到的那个还要壮。”
但无一例外都和方烛长着一样的脸。
楚歌与系统都没有说话,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来这颗废星原本的设定,流亡者的秘密试验基地,也是剧情里提到的方烛出生点。不知道方烛就是那千万个沉沦者之一,还是被盗取了基因的受害者。
和所遇到的沉沦者不同,方烛分明就拥有千娇万宠他的长辈,显赫古老的家世,还有高不可测的天赋值,怎么看都和四处逃窜的流亡者扯不上关系。
楚歌努力回忆自己到来前看到的剧情,但只有模糊的只言片语,完全凑不成篇,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是这个样子,但是问系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门口突然响起刺耳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在激烈碰撞。楚歌侧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在这时一幅画面被投射到了眼前,他看到了门口那个人痛苦地皱着面庞,嘴里喃喃道:“该死!居然还有这种精神屏障!”
这个和方烛长着一张脸的人似乎是想要潜进来,却被方烛留下的精神屏障隔绝在外,反而自己都受了不小的损伤,他表情愤愤,发泄样的踢了门一脚,却被彻底地震了开去。
楚歌直觉的不妙,他不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但是当他怨恨的抬起头、投过来一眼时,楚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前些时日那种黏着自己的眼神,令人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泛着恶心。
“他是怎么潜进来的,没有人发现他吗?”楚歌询问系统,有一些不可思议,他无法理解一个和方烛长着一张脸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系统探测出去,得到的结果令人大惊失色:“我发现……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发现他和方烛长得一样,只有你看出来了。”
过去发生的事情被系统描述了一下,楚歌发现,好像真的只有他看出来了这个人和方烛长着一样的脸,所有人都任由他进出,视若无睹。除此之外,也就只有系统能看出来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歌听到脑海里刺耳的电流声。
楚歌问:“怎么了?”
系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数据都像是抖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艰难的说:“留下来的人都死了。”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楚歌也沉默了。系统给他描述了外面的场景,那个和方烛长得一样的人离开门口后,一点一点的搜索,无情的屠杀了每一个遇见的活人。在他经过的地方全是淋漓的鲜血还有不曾瞑目的尸体,每一张脸上凝固着的都是惊恐绝伦的表情。他们的脑袋无一例外被敲开,脑髓被挖了出去,然后被怪物的触手肆意翻搅,成为红红白白的一滩烂浆后又随意丢弃。
他所经过的所有地方全是杀戮的痕迹,满地都是残破的器官与肢体。
楚歌不太想听下去了,他打断了系统:“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
系统沉默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
楚歌说:“我也会这样死掉吗?”
系统说:“有可能……大概你等不到方烛回来剥你的皮了。”
楚歌比较了一下两种死法,感觉还是被剥皮好一点,他不太想被触手敲碎脑袋呢。他的目光无意间瞥到窗外,却发现银白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看不到外面的场景。
明明之前都是开着的,能让他看到外面的废土。楚歌下床,走过去想要按动按钮,却听到系统说:“别!”
楚歌手顿了一下:“外面有血迹吗?”
系统说:“没有。”
楚歌说:“那就可以了,我总得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系统声音有一点绝望,像是想要劝阻他,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楚歌将按钮按下,然后看到了永生难忘的场景。
废土黄沙里,有一群人在靠近,他们行进的步子极快,仿佛恶劣的环境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他们一个个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的手臂、腿脚全数奇形怪状,有的变作了斑驳的触手,有的如同长满尖刺的荆棘,无一例外的是拥有人类的面庞。
但那是最令人绝望的。
所有怪物都和方烛长着一张脸。
这样的场景比百鬼横行还要可怕,楚歌情不自禁后退一步,踉跄跌倒在地。下一刻,所有怪物都消失了。系统打上了一层马赛克给他屏蔽掉,但无数张怪物的脸与躯体却已经无法抹灭掉。
楚歌世界观都要毁灭了,他跌在地上,老半天了都爬不起来,盯着那一层厚重的马赛克,忍不住嚎了出来:“卧槽,统子,这什么玩意儿啊?”
系统说:“叫你不要看了你还看……这全都是流亡组织的沉沦者!”
楚歌哆嗦了,他先前心如止水,但看着这一大群长着方烛脸的怪物彻底没办法冷静了,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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