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喜气洋洋地道:“清远师弟,我们是要过年呢!”
“过年?”
“是啊,之前师叔寄了不少书过来,掌门师叔他们看了,里面写了人类的习俗,里面就有个过年的,他们一算日子,看看时间差不多,说是要一起过个年,还把你们叫回来了。”那名弟子道:“我听说,掌门师叔还要给我们发红包……这个也是人类那边才有的。”
沈清远当然知道,他之前还听林禺说过呢。
他一头雾水地上了山,带着师伯和师叔见了师父,许久不见,师父老人家依旧是原来的那样,几乎从来没有变过,倒是师伯的出现让他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过年,还把云游多年的师兄都叫回来了。
沈清远一一问过好,才抱着自己的长剑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和师父住在一块儿,都在一座山峰上,放好了东西,他立刻掏出手机,果然是一点信号也没有。
沈清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林禺他们怎么样了……”
和他相反,林禺倒是一点也没惦记着他,忙上忙下地和阿宝一起,帮白泽布置家里。
过年的所有事情,白泽都是亲自动手的,不但福字是自己剪,连窗花也是自己剪,林禺做完了暑假作业,就坐到了他的边上,和爷爷一起笨手笨脚地帮着他剪窗花。而阿宝则变回了原型,小鸡仔扑楞着翅膀,叼着大红灯笼奋力往上飞,它的皮毛已经从嫩黄变得渐渐多了掺杂一些红色,变成了一只金红色的小鸡仔,一眼看去,差点和大红灯笼融为一体。
小鸡仔奋力将一只灯笼挂上,才又扑楞着翅膀降了下来,它还没歇过一口气,旁边的阿诺适时递了一个大红灯笼过来,指了指大门另一边的位置,让它去挂上。
“啾!”
小鸡仔愤愤地叫了一声,又任劳任怨地叼住灯笼上方,扑楞着翅膀努力飞了上去,颤颤巍巍地把灯笼挂上,这才又松了一口气,拍着小翅膀落回到了地上。
小鸡仔的翅膀在脑门上一抹,顿时感觉自己的翅膀湿哒哒的,整只鸡上下都是汗。
阿诺毫不嫌弃地将它抓了起来,揣到怀里,又抱上两个灯笼,带着它去自己家挂灯笼去了。
“啾啾!”
阿诺的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口中安抚道:“等阿宝挂完了灯笼,我就带阿宝回来和林禺一起玩。”
“啾!!!”
“嗯,林禺在剪窗花呢。”
“啾!”它不是在喊林禺,而是说把它放下!
小鸡仔气得隔着衣服对他一阵猛啄。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尖喙用力啄了啄,却也只把口袋里啄出了几个线头,阿诺根本毫无所觉,只以为小鸡仔在自己的口袋里发脾气,还隔着口袋摸了摸他,以示安慰。
带着大红灯笼回了家,又指挥着小鸡仔将两个灯笼都给自己的家门口挂上,阿诺这才揣上小鸡仔哒哒跑了回去。
林禺和白泽学着剪窗花,已经学会一点了,勉强能剪出阿宝外形的轮廓来,不像白泽手指灵活的很,折折叠叠,剪刀咔擦几下,再展开时,一个十分精美的窗花就成型了。
林禺看着眼馋,低头修改着自己的剪纸鸡仔,他修了一个毛边,又努力给剪纸鸡仔戳了个眼睛,再抬起头来,白泽的手中又多出了一个新的剪纸,一个小人和一只鸡仔手牵着爪,活灵活现,林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剪得就是他和阿宝。
“二哥?!”林禺惊喜地叫了出来,白泽也顺手将自己刚剪出来的窗花递给他,林禺接过来,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仔细看,动作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他。
他想了想,干脆揣着这个窗花跑上了楼,在自己和阿宝的房间的窗户上,将它贴了上去。
他很快又跑了下去,兴奋地对着白泽道:“二哥二哥,再给阿宝剪一个人形的吧!”
白泽低头轻笑,顺着他的意思,又剪了两个手牵着手的小人,还多剪了一个凤凰窗花,看爷爷在旁边看得眼馋,又剪了一个猴子的。
白泽来了兴致,干脆将全家上下的都剪了一个。
林禺一个个看完,又提出道:“给三哥和计叔叔也剪一个吧。”
白泽点头,随手抽过一张纸正要开剪,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厉铮和计殷?”他吃惊地朝着林禺看了过去。
林禺坦然点头:“是呀,就是三哥和计叔叔。”
他懂得可多了,比如说,情侣之间,总是会有一些情侣用品,他上次还看见三哥和计叔叔偷偷摸摸穿了一模一样的t恤,杯子也换成了一样的,偶尔三哥还带回来一些肉麻兮兮的写了他和三哥名字的东西。要是二哥能剪出那个窗花来,三哥肯定表面上嫌弃,内里偷偷摸摸地就往窗户上贴了。
白泽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画面,原本压下去的疑惑又冒了上来,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林禺一眼,手上动作开始剪了起来,笑问道:“怎么忽然想要给他们剪一个?”
“当然是……”当然是因为三哥和计叔叔的关系非同一般啊。林禺刚想这么说,又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当然是三哥和计叔叔的关系好,就……就和我和阿宝一样好,所以三哥和计叔叔肯定也会开心的!”
白泽笑了一下,咔擦咔擦地剪纸,还当做他一无所知,以为林禺口中说的关系好,是指像他和阿宝一样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那两个小子早就不是什么朋友关系了。也不知道有多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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