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看着被劈坏、裂了一道狰狞大口的桃木,痛苦难当。
“我二月红,这辈子,最不想见的!就是你张启山!”
挥斧砍下!桃树发出沉重悲鸣!
那强烈的恨意,毫无隐藏地,在那摇摇欲坠的树干上砍伐,一下又一下,深入骨髓。
冬日里脆弱的枝桠被震碎,纷纷散落在地,张启山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合力种下一年比一年茁壮成长的桃树缓缓裂开、倾斜……
二月红越砍越疯狂,任由飞出的木屑刮伤了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两人一起种树的场景在脑海里浮现,当年二月红的笑容与现在目光狠绝的二月红重叠,张启山微微伸出手,原来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一场异想天开的梦,以为这样就可以在二月红心里占据一定的位置……
而今梦破碎了,他还执着着什么呢?
张启山夺过二月红手里的斧头,比二月红更快更凶更狠地朝那树干砍去!分外绝决!
二月红深爱丫头,纵然人已不在,可他二月红的心里也放不下任何人!你张启山算什么?!
张启山砍红了眼,杀伐在手,直至桃木终于断了树干,亲手毁了它。
丢掉斧头,再看向二月红之时,张启山的目光再次变得柔和:“二爷,这样你满意了吗?”
不再奢望,也不会想在二月红心里留的一个位置。
二月红漆黑的眸子变得浑浊,视线开始模糊,而后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张启山一愣,二月红的泪水砸进他内心最柔软的深处。
二月红转身欲走,被张启山从后面抱住,似要把二月红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怕一放手,人就再也不回来了。
“丫头死了,丫头死了……”二月红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悲恸大哭,他在丫头的灵堂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现在却在张启山怀里哭得喘不上气。
张启山抱着二月红,良久都不说话。
夜里,二月红好不容易入睡了,张启山却还未走,坐在床沿,看着入睡的二月红,今日砍树的画面却清晰印在脑海,以及……二月红放声大哭的时候,他的心都跟着抽着疼。
拨弄去掩盖眉宇的刘海,张启山俯下身在二月红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启红
“啊……老板饶命啊……好疼……”
“闭嘴!”
“疼……您慢点儿……求你了……”
“我让你闭嘴没听到吗?不然我就杀了你!”
面朝下被摁在床上的青倌儿大声呼喊,怎奈身上之人暴戾冷血视而不见,依旧一个劲儿的往死里顶。
白皙的后背,纤细的腰身,笔直的双腿,和心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可声音怎么听都不是,陈皮就跟被当头泼冷水似的,干脆捂住了身下之人的嘴巴。
“唔唔唔……”
一下又一下狂风暴雨猛烈的撞击,泣不成声。
“师傅、师傅……”陈皮把青倌儿的脸掰过来,心里暗想果然还是侧脸有几分相像,欲朢不禁又大了一圈。
被狠狠折磨的人眼角带泪,只能承受无休止的蹂`躏。
“师傅,师娘虽然走了,但是你还有我啊!你还有徒儿陈皮我啊!”原本嗜血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温柔,“师傅你别哭啊,是不是徒儿把你弄疼了?”
青倌儿点头,又摇头,换来的是更残暴的对待。
“师傅,我好爱你,每次看到你为师娘奔波劳累,我也好想为你出一份力,可是徒儿没用,最后师娘还是走了,让师傅伤心了……师傅……师傅……”
一边说话一边动着,身下之人浑身都是痕迹。当陈皮不由自主地俯下身,正要吻上那形状有八分像的嘴唇,青倌儿见状也往后靠去,陈皮却蓦然停住!
“啪——”耳光响亮!
青倌儿脸上火辣辣地疼,眼泪更是汹涌:“老板……”
“你他娘的闭嘴!就凭你也想取代我师父的位置?”
“我没有、我没有……”
陈皮双眼瞬间冒火,抓住青倌儿的头发,头被摁在被褥里,那侧脸落在陈皮的眸子里,可也无法得到一丁点的怜惜。
像而已,却不是那个人。
夜里回到红府,经过师父的卧房,发现灯烛来亮着,陈皮偷偷地躲在门边,从窗缝往里看,二月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披着丫头亲手缝制的外衫,烛光之下的二月红眉目温润,那眼睛鼻子嘴巴,每一道线条都深深烙印在陈皮心上。
二月红拢了拢长衫,应是觉得夜里的冷风灌入屋内,起身便往窗边走,陈皮赶紧偏移身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听到二月红将窗户关上的声音,而后屋内一黑,蜡烛便被吹灭。
陈皮把窗户挑出一条缝隙,将眼睛凑上前去,屋内有月光照入,只见二月红先是卸去了外衫,只穿着内衫,身形高挑,引人遐想,陈皮真恨不得双手环上二月红的腰,好好疼惜一番。
这么一想,身下便起了反应。
这才到了南馆,找了老鸨,让所有的青倌儿都站成一排,最后挑了一个跟他师傅二月红最像的小倌儿。
其实陈皮内心也无比纠结,他知晓世界上只有一个二月红,谁人也无法取代,他不应该拿如此肮脏的小倌儿当成二月红,可是没办法,他就想得到,所以只能发泄……他的师傅犹如天上的明月,岂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再次回到红府的时候已是天快亮了,陈皮一夜都在南馆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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