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他们有凝聚力的方式,不就是说老爷们喜欢的做法不好么?"戴叶终于缓过神来,冲澡堂里那淫靡的一幕摆摆手,"比如,他们爱泡澡,咱们就说太注重身体清洁,就会忽视心灵的洁净。他们喜欢穿美衣华服,被压迫的奴隶们没得可穿,咱们就说穿绫罗绸缎是腐化堕落,是被神厌弃的。他们喜欢吃圈养的猪肉,咱们是苦哈哈的游牧民族,没多余粮食喂猪,煮熟猪肉也太费燃料,咱们就说猪是肮脏的牲畜,神不许吃。还有这些喜欢男人的贵族,咱们活着都不易,要是还浪费时间精力跟男人搞,孩子生得不够多就要灭种了,干脆全禁掉好了。"
"但这有个问题啊。"我转换时空找到一池干净的温泉,脱掉衣服跳了进去。戴叶有点不知所措,只取消了鞋袜,把脚伸进热气腾腾的水里试探着。"等到那些被压迫的人反抗成功,自己当上老爷,之前定的那些规矩不就变得很讨厌了么?"
"是啊,所以随着生活水平提高,宗教和法规改革的呼声也就越来越高了。"戴叶回答,"如果只是人出于理性考虑定的法律就比较好改。比如农耕社会一段时间牛是重要的劳动力,所以会禁止吃牛肉。但等饲养和耕种技术提高,牛肉产量多起来,取消这个法律允许大家吃牛肉也不算难。但如果最开始是以宗教的名目来定下这个规矩,神的旨意可就没那么容易变来变去了,每次都是腥风血雨啊。"
"那为什么大家不都定法律就好了?"我踩着水欢快地游来游去,"宗教搞得那么难改,自打脸时简直要把脑浆子都打出来了。"
戴叶在池边坐下,把小腿浸在温泉里,闭上眼睛舒了口气:"但人活不了那么久,也很短视啊。要短时间把人组织起来,让大家全心全意服从,宗教当然比任何律法都强有力得多嘛。至于之后的事情,发明这套的教宗一般又活不到必须宗教改革的那一天。"
"而且另一个好处。"戴叶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是宗教的话,你可以告诉那些要去送命的人他们会上天堂,想要什么应有尽有----这种张嘴闭嘴的许诺,超容易!同时告诉他们那些敌人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类,而是异教徒,是魔鬼的爪牙,杀他们全家连同妇孺都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这样扩张起来就更有效果了。"
"人类还真是暴力啊…"我不止一次地感慨。
"没办法啊,你不暴力,别人暴力起来就可以灭了你嘛。"
看着戴叶两眼放空若有所思地坐在池边,我忽然也有些冲动了。
我悄悄潜到他身边,忽然冒出来抱住他的小腿。正想把他拽进水里----
戴叶的手按在了我的头顶,轻轻揉搓着我湿嗒嗒的头发。我改变了主意,把脸埋在他大腿间享受他的抚摸。
"但神奇的是,最终组织的力量还是会战胜单纯的暴力啊。"戴叶低声说,"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严密稳定的组织,可以产生最高效强大的暴力压制吧。"
"为什么总是要归结到暴力上啊!"我抱怨着。戴叶笑了,分开膝盖让我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肚子上。
"因为暴力是破坏秩序,增加混乱度嘛。"他阴郁地说,"熵增是宇宙最基本的定律。我们之所以能维持生命这种特殊的秩序,也是因为这种局部熵减可以更有效率地导致系统内熵增啊…"
"有没有搞错啊!竟然可以归结到这么基础的设计上么!"我忍无可忍,把戴叶拦腰抱起直接摔进水池,"来来来,咱也顺应潮流增一个!"
他惊呼一声,又大笑起来,扑腾着泼了我一脸水。我自然不甘示弱地回击。戴叶的衣服完全湿透了,紧紧粘在身上,勾勒出全身的线条。他站在水中,满头满脸都是晶莹剔透的水珠,柔顺的睫毛忽闪着,一颗,两颗,亮闪闪地滴落。
我迅速输入一条指令,隐藏了操作板,一步步向他走去。
我们忽然悬浮在海面以下,戴叶的头发衣服全部漂了起来,随波逐流,口鼻里冒出一串闪耀着阳光的小气泡。
倏忽间我们又站在湍急混浊的河水中,背后是千军万马般呼啸而来的大潮。
河水骤然变成了喷薄的岩浆,浪花是爆裂的石砾。戴叶的脸被映得一片通红,湿漉漉的皮肤头发瞬间蒸汽缭绕干爽一片。
然而轰鸣的瀑布立马当头浇下。戴叶噗地笑出声,刚抬手想挡下,瀑布就消失了。腰际涌动着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身后是头大张着嘴的棕熊。
我终于走到他面前。漂浮着冰川的极地海洋变成了热带温暖的沙滩。我们踩在贝壳磨成的银色细砂上,浸在暖玉般碧翠的清澈海水中。
我的手抚上戴叶润湿的脸。他在瞬息万变景色中游移的目光终于定在了我的眼睛里,嘴角扯出一个有些慵懒的弧度。
我慢慢凑近他,停在和他相距一拳的地方。我们已经无法看清对方,只能依靠指尖的触感摸索。戴叶的脸颊柔软细腻,下颌和颧骨的弧度都如此完美。
他微凉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我赤`裸的后背,沿着脊柱一棱棱向上探索。我们维持这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任身边时空飞转,沧海桑田。
当他终于碰到我的颈椎尽头时,我还是按捺不住贴上了他的嘴唇,反复辗转碾压着。
戴叶迟疑了一会儿,我脖颈上的触感消失了。他轻轻捏着我的上臂,身体微微后仰,似乎想抽离。
我用力按住他的后腰,让他紧紧贴上我坚硬的下`体,捧着他的脸强行分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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