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迷认为白若飞不可能死——大符师啊!整个大陆最顶尖的存在,近乎于神了,怎么可能会死了?
谁能杀得了他?
就连她这种天外来客都知道,修者的生命力,远高于普通人,够普通人死好几次的伤害,对他们不过是毛毛雨。尤其是符修,全身上下不知加持了多少道符,真正武装到牙齿,很难中招,更何况是大符师?
大符师与符师的区别,可不仅是一个大字!二者看似只差一阶,实际有着质的区别,可谓天与地的差别,不可同语。
能重创大符师的,只有大符师或大武师。
大夏除他外,没有第二位大符师,大武师倒是有一个,是国朝的守护神。但他完全没有出手的动机,谁都知道,即便是大武师,也同样渴望一位大符师的友谊,更不可能无故结怨,痛下杀手。
两者同阶,想要杀死对方并非易事,即便得手,亦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绝不能全身而退,若无深仇大恨或是无法拒绝的利益,谁会做这种损人伤已的事?
所以说,失联有,死亡却不会。
他一定是出现意外,然后直接在某个洞天福地闭关了——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只是就这样一声不吭丢下独生女儿,不好吧?
“……”
闭关修炼?
对上小迷含了期盼的双眸,秀姨目光沉沉,视线的中心落在小迷右侧边的脸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没有闭关。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主人与夫人只是出了趟远门,梦醒了,主人还在,夫人还在。
小姐往日从不问关于父母的事情,原来她也认定是父母远行才将她托付给祁府的说法了?
所以她不提不问,亦不曾有过离开的打算,贪恋三公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等父母回来接她?
秀姨盯着白小迷尤显稚嫩的眉眼,心潮澎湃,百味杂陈,忽然觉得自己好象并不十分了解自己服侍了十年的小姐……她忽然提及父母,是受三公子订亲的刺激?想要有父母能依靠?
也是哦,若主人在,怎能让小姐受此轻贱?
小小祁府尔!
原来真的不在世了啊……
小迷心中空荡荡的,弥漫着茫然无措与悲恸,怎么就会是不在了呢?
“秀姨,消息是谁带回来的?你亲眼所见吗?”
大符师啊,这么弱!
白小迷还是不死心,大符师,如神一般的存在,怎可能轻易就玩完的?书上都写着呢,大符师至少有几百年的生命值。
“不是,”
秀姨摇头,“……我与小姐在一起,消息是祁家主带回来的。”
“他是怎么得知的?”
要想杀死一名大符师,可不是轻易而举的事情,除非是精心布局,布下陷阱,出其不意重创再先,临时起意是不可能做到的。
受伤或有可能,若说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那绝不是一般的惨烈,祁家主祁连衡如今不过武师二品的修为,以此战力,尚不具备在角落里观战的资格,又如何能得知具体的消息?
不怪小迷心生疑虑,她原以为祁府是安稳之所,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祁连衡身为府主,虽不常在内宅行走,但内宅妇人间的玩笑话,难道从不曾传入到他的耳中?他何以能坐视诸人误导原主,后心安理得给儿子另择配偶?
“不完全是他。”
秀姨也想趁热打铁,更有力地消除祁国瑜在自家小姐心目中的影响。
难得今日小姐主动心平气和地提及身世,往日里顾忌,有所隐瞒的话,此时全敞开了讲,将自己所知的过往一一道来。
当初是主人要寻找某样东西,祁连衡偶然得到一点有关的信息。主人恰好带着妻女经过九阳城,因线索中提及的地点距离九阳城并不远,只是环境恶劣,对小孩子不适,就将女儿留在祁府暂居,自己带着夫人与祁连衡前去探究。
原以为一两天去去就回,结果过了十天也未曾返转,亦不曾有音讯传来。
半个月后祁连衡独自回来,道是他按大师的吩咐在客栈等,大师带夫人前去查看,约好次日午时必回来会和,结果他等到天黑也没见大师夫妇回转。
他以为大师有事耽搁了,继续等了下去,直到半个月后仍不见踪影。想到大师的女儿还在自己府上,决定先回府——大师若不辞而别,总不能连女儿都不要了吧?
……
所以,父亲没有按时赴约,也没亲自或安排人来接女儿回家?
虽然与人约好了,又放鸽子是不对的,将女儿丢在别人府上,十年不问,这行为更是不对,但不能因此就断定他遭遇不测,不在人世了吧?
这是哪门子的神逻辑?
小迷不接受:或许是碰上难解决的事情,被困某处,失联而已。
算是暂时失联吧,失踪与死亡完全是两个概念。
白小迷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两分,秀姨兜头再浇一瓢冷水:“是主人与小姐您。”
白小迷震惊:“父亲与我?”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记忆里分明没有关于父母的信息储存,难道是原主忘记了?还是因不愿面对不肯接受才选择性遗忘了?
“主人在您的身上留有印记,他若不测,印记会被诱发。”
关于白若飞的生死,就连祁连衡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结合各种情况,他的推断是九死一生,但大符师的手段神鬼莫测,没有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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