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云喜不自胜,跟着朵朵一起进了刘翠花的房间,在那面穿衣镜前转动着身子,欣赏自己穿着新衣新裙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她很惊喜。
朵朵走到缝纫机前坐下,开始缝纫,类衣很好做,不到五分钟就缝纫好了一件,半个小时之后,六件类衣就全做好了。
刘翠花进屋开箱子拿了十块钱,放在五屉柜上,用一把木梳压着,走到朵朵身边,拿起一件类衣看起来,好奇地问:“你做的是什么?”但马上就惊讶的叫道:“你竟然拿新布做类衣!”
她的嗓门很大,一下子就把家里其他人都吸引过来,当然陶爱家没进来。
陶爱国和陶爱民又不好说什么,又觉得朵朵败家,好一会儿,陶爱国才瓮声瓮气的说:“朵朵,咱们是农村人,不能跟城里的人比。”
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刘永芳也说:“大哥说的话你要听。”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朵朵又委屈又无地自容,这么**的事,闹得家里人人皆知。
朵朵抱着那几件类衣和爱云一起从刘翠花的房间出来,看见林永芳在厨房边和大嫂在说话,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爱云,对她说:“你先回屋,我有话跟妈妈说。”
爱云乖巧,抱着东西进了她们住的茅草屋。
朵朵走到林永芳的身后,看见她正把三十块钱交给大哥陶爱国:“把这钱拿去买个小猪娃回来,我们家总不能一只猪都不养,不然到年底连个活动钱都没有。”
家里每年都要养一只猪,到年底卖个大几百块钱,过年孝顺老人的钱、打年货的钱,还有一年零零碎碎的花销都指着卖猪的这几百块钱,如果今年年底没有猪卖,年都难过。
陶爱国说:“这事我早就想到了,买猪娃的钱我已经带在身上了,妈就别给了。”
刘翠花在一旁脸就黑了。
林永芳看在眼里,更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买猪娃的钱塞给大儿子:“你们的钱是你们的,这只猪是全家的,怎么能叫你们夫妻两个出这个钱?”
陶爱国死活不接:“要是这样算账,就算不清了,我们还一分伙食费都没出呢!”
林永芳见大儿子不肯接,便把钱往刘翠花手里塞:“我现在和朵朵爱国能养活一家人,要你们出个什么伙食费?你们的钱都攒着,盖幢新房子,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妈就很开心。”
刘翠花假意推让了一下,就接过了钱,陶爱国没再说话,说什么好呢,林永芳总是一碗水端得很平,再加上他也是知道林永芳说的都是真心话,但越是这样,就越叫他心里难过,觉得自己没当好一个大哥,并没有照顾弟弟妹妹,反而是弟弟妹妹在变相的补贴他。
林永芳回过头,看见朵朵站在身后,问:“咦,你怎么在这里傻站着,快去把衣服换了,准备赶集。”
“妈,过来说话。”朵朵小声说。
林永芳略微诧异地看着朵朵,有什么话要背着人说?但她还是跟着朵朵走出了院子。
刘翠花略一沉思就偷偷的也出了院子,举目一看,见朵朵和林永芳在不远出的一个柳树下说话,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偷听。
“妈,昨天付支书赔偿的钱里面有五块钱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你给大嫂了吗?”
林永芳这才记起,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昨晚睡觉的时候我还记得,早上就全忘了,人老了,都记不住事了。”
朵朵甜甜的说:“妈妈才不老,妈妈最漂亮。”说着,搂住林永芳的脖子在她脸上啵儿了一下,林永芳笑嗔:“越大越爱撒娇了,羞不羞。”
朵朵眼皮一翻:“才不羞呢!女孩子天生就是撒娇的。”
然后又不忘叮嘱:“妈妈记得今天要把咱们家欠别人的债都还了哦。”
林永芳道:“这个不会忘,该人家的债见了人家人都矮半截,早还早了了这庄心事,昨晚就想还的,结果出了那档子事,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还钱的。”
她不敢把钱放在自己手里太长时间,要是被人知道了,娘家婆家会扑上来抢的,只怕两家还要打起来。
朵朵松了口气,她也是担心妈妈守不住那些钱,所以才催促妈妈赶紧还了。
两人转身向自家走去,朵朵边走边说:“妈妈,我想把那些新衣服卖掉。”
七十年代个人做生意的很少,顶多是买卖点粮食或者鸡鸭等农产品,林永芳还没听说过谁卖衣服。
再说那些衣服质量那么好,卖掉多可惜,朵朵自己又并没有什么衣服,林永芳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因为家穷,兄弟姐妹又多,没穿过一件好衣服,她永远记得,过年走亲戚时,借她大妈的衣服穿,像袍子一样大,一点都不合身,自己的花样年华过得太苦,她是真的希望女儿过得比她要好一点,幸福一点,所以不希望朵朵卖掉那些衣服。
于是劝道:“你自己都没一身见人的衣裳,别卖了,留给自己穿,再说咱们家已经穷成这样了,也不在乎你那几个钱。”
她还有一点没说出口,再过几个月,朵朵就满十八了,该说婆家了,有几件好衣服穿着赶集,人也看起来出众些,会吸引更多的后生的目光,也许提亲的人多,能选门称心如意的好心呢?
朵朵根本就不喜欢那些款式,在她眼里实在是太难看了,她想卖掉衣服,再买布料回来,自己动手做,便把心中的打算说给林永芳听。
那些款式那么洋气,朵朵竟然不喜欢!
林永芳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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