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暴雨,陶爱家三兄妹被雨淋醒,落汤鸡一般逃回来厨房里待着,这时林永芳也被雨声和雷声惊醒,记挂着三个孩子,连鞋子都没穿好,就冲出了屋子,看见厨房里亮着灯,这才松了口气,叫他们进屋来。
兄妹三个轻手轻脚地进来,生怕吵醒了陶成安。
林永峰看见三个孩子浑身都湿透了,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回里屋拿了干衣服让他们换上。
陶爱家是男孩子,换衣服还比较方便,朵朵姐妹两个就尴尬了。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去厨房把衣服给换了,李永芳在厨房门口守着。
朵朵心里有些凄凉,这住房条件无论如何得改变!
按照以前的经验,这么大的雨他们住的茅草屋马上该漏水了,于是林永芳带着几个孩子拿着盆放在以往漏水的地方。
外面风大雨大,特别是雨,就像天上的银河泛滥了,水直往下界泼了下来似的,哗啦啦的有些渗人,爱云害怕的躲在林永芳的怀里。
过不了多久,屋顶果然开始漏水了,再加上狂风大作,似乎把屋顶的茅草掀动了,因此屋里的漏雨情况比以往要严重多了,就连爱云也不能再躲在林永芳的怀抱里了,得和哥哥姐姐一起用一切可用的东西接着雨水。
陶爱家一看,再这样漏下去,就是接雨也没有用,对林永芳说:“我上屋顶看看,把茅草重新弄弄。”
“这么大的雨”林永芳看着外面雷电交加,担忧地说。
陶爱家却顾不了这么多,披了一块塑料布出了门爬上房顶,陶爱国和陶爱民两兄弟也担心茅草屋的漏水情况,都过来了,见陶爱家上了屋顶,因为风大雨大,又雷声滚滚,只能大声喊,才能让对方听清自己的话:“上面怎样了?”
陶爱家也扯着喉咙大声回答:“茅草被吹走了一些。”
陶爱国一听,也上了屋顶,陶爱民则在地下递稻草上去给他们修补屋顶。
林永芳说道:“难怪屋里漏水这么严重。”又冲着屋顶大声喊:“爱家,你先把你爸睡的里间弄好,让他好睡觉。”
陶成安被吵醒了,从里间走出来,皱着眉站在门口往外看,似乎是在怪他们影响他睡觉一样。
林永芳冲他抱歉的笑笑,也披了块塑料布在身上,走出去,大声叫房顶上的两个儿子注意脚下,千万别摔下来了。
刘翠花也来了,帮着爱云和朵朵一起把屋里的东西往没漏水的地方挪。
过去的家具都是实木制作的,死沉死沉的,幸亏刘翠花力气大,不然光靠朵朵姐妹两个是无论如何都搬不动的。
陶成安只顾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忧心忡忡,要是雨不停,明天自己怎么回单位,根本没有想过帮帮任何人,他在这个家已经习惯袖手旁观。
朵朵看了生气,对陶成安说:“爸爸,你看我们搬柜子搬的这么吃力,你也不知道搭把手!”
陶成安一听,有些赧然,连忙帮女儿、媳妇搬柜子。
这时李春华跑进了院子里,大呼小叫:“成安,可不得了了,咱们家猪圈漏水了!”
陶成安一听,二话不说,松了手,披了块塑料布就冲进了暴雨里,朵朵姐妹和刘翠花顿时僵住,每个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她们一家人费那么大的心血把陶成安往自己家里拉,可是李春华一句话就像唤狗一样,把陶成安唤走了。
门外的林永芳母子几个更伤心气愤,陶长安走的时候,抱走了好多用来修屋顶的稻草,他父母家的猪圈在他心里比自家的房屋还要重要。
可是林永芳的几个孩子都没说破,怕林永芳难过。
经过一番抢修,屋里不怎么漏水了,忙了半天,朵朵兄妹几个都腰酸腿疼,全在外间挤着睡下,当然陶爱家把床让给两个妹妹,他自己打地铺睡在地上,里间爸爸等会儿要回来睡的。
林永芳顶着狂风暴雨,把院门用铁丝扭得紧紧的,然后回屋,把门闩严,还拿个柜子顶住门。
朵朵三兄妹都坐了起来,大眼瞪小眼,对林永芳的行为很是不解。
朵朵问:“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林永芳脸色凝重,并没有回答朵朵的问话,只是叫她姐妹两个进里屋和她一起睡。
朵朵兄妹三个更加吃惊了。
朵朵一面察言观色,一面小心翼翼的问:“那爸爸回来睡哪里?”
林永芳没好气的说:“他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只要不睡咱们家就行!”
朵朵心想,妈妈这是动怒了,心中不知该喜该悲,和爱云一起跟着林永芳进里屋睡觉了。
李春华家里的猪圈的确是漏水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许多村民家的猪圈多多少少都会漏雨,不都是就那样,畜生淋点雨有什么关系!只有李春华大惊小怪!
就算猪圈真的需要修补,先不说她自己的两个儿子,大房三房的孙子加起来有五个,而且最小的也有十五岁了,他们都能动手修的,根本不必叫陶成安,李春华这么做纯粹就是故意,一来给林永芳一家人添堵,二来把陶成安叫去洗脑,就像于彩凤所说的那样,钱落进谁的口袋也不能落进林永芳的口袋!
陶成安一进屋子,李春华和陶老爷子就开始忆苦思甜,当初怎么艰难把他们兄妹几人抚养成人,特别是李春华沿街讨饭,没让他们兄妹几个饿死,并且于彩凤和陶老爷子上山偷砍地主的树木卖了换钱,供他读了几年私塾,有次被地主抓住,把陶老爷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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