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由温风细雨变成严肃正经的许会长教训他,“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娇气,你要上去了谁和我一起抬?!”
双标脸简直变得不要太快!
小宝苦着脸帮忙将钉着十字架的棺盖顶开,意料之外地发现没有熏气冲天的恶臭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萧凉一和两个女生在坑边以俯视的角度看到:棺材里面有将近三分之二的透明液体,中间浸泡着一个穿着华服,失去双手和五官的青年,他金色的半长发和胸前抱着的郁金香花束颜色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花或是人仿佛被人精心保管着一样,像残缺又惊艳的标本,描绘出悲哀又无奈的画面。
他还注意到,这个棺材被设计成及其巧妙的样子,为了防止保存尸体的液体腐蚀玄铁的棺材,里面还有玻璃材质的隔层。
这个夜晚月光下堪称凄美的场景,忽然让人心隐隐作痛起来。
“……这,所以我们要找的线索,就是这个人身上的一部分吗?”周佳慧拉着葛小淮的手,感觉这一切就像在故事中才会发生的场景一样,他们找到了恐怖的最终真相,结果却发现画面是这么悲惨。
“嗯”萧凉一有些说不出话,他总觉得这个躺在棺椁里的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快要知道一些被隐藏很久的真相的错觉,“佳慧,让你们保管的宝盒呢?拿给我吧。”
周佳慧和葛小淮同时将盒子递给萧凉一,“怎么只有两个?”
“你说不能给施与珠,但是小宝想看,我就给小宝了。”
萧凉一立刻紧紧盯着坑下的施与宝,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
小宝慌慌张张从包里掏出宝盒,发现还在以后就松了一口气,递给萧凉一。
他却没有立刻放松,沉着脸打开宝盒,果不其然。
周佳慧也捂着嘴叫:“小宝,里面的东西呢?!”
施与宝听到问话也是一脸吃惊,似乎是想起什么了一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你把东西给你哥了?”
“我没有!”施与宝大吼,“他只不过想看一眼,我就给他看了!而且你们凭什么防着我哥又不说为什么啊!”
傻孩子,因为你哥哥是内鬼啊,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才没说的啊。
……就算这么解释估计这傻孩子也不会相信。
许笛音毫不留情地踩着棺材边又踩了一把施与宝的肩膀跳了上来,他先去将何意辉找到的五个宝盒拿过来,萧凉一跟着他的动作将分别放着诗人五官的玻璃瓶上的瓶塞打开,一筹莫展地说:“怎么办啊,施与珠估计抱着盒子藏起来了,还差一样,肯定不能成功的。”
许笛音不说话,将他试图拼尸体的手给推开,自己一手扯起尸体头发将尸体抬到空中一手捏着眼珠子往黑漆漆的眼眶里面塞,这幅无声的画面的确有些可怕。
但是会长的手指非常长,他在做每一个暴力又冷血的动作时,配上那张此刻月光下显得格外冷静的脸,居然让萧凉一有点小心动。
他默默地说了一句,大家闺秀,我错了。
然后又继续欣赏会长的帅气动作。
将最后一个残肢放到它原本该呆的位置,许笛音掏出手帕将手上的液体擦干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向萧凉一的同时,嘴里松了一口气。
“幸好少的是头发,要是被拿走的是其他部位,我绝对舍不得。”
萧凉一还在想是什么意思,许笛音就猛地伸手划过他的额前,一阵冷光闪过,白皙修长的双手接过这一撮黑发,随后往棺材里面一扔。
他还没反应过来会长的指甲为什么能突然变得这么锋利,堪比长了五把瑞士军刀,下一秒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了——
丢进棺材里的黑发完全浸入液体后,黑色开始一点点剥落,等萧凉一的头发完全落在诗人身体上时,已经变成了同郁金香一样的色泽!
而紧闭着眼睑的诗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那双好像湖泊一样的碧绿瞳孔,不知道是不是在场之人的错觉,仿佛活着一般看向天空,闪过如释重负,又缓缓阖上了。
他的尸体慢慢变作透明,最后只有忽然绽放的,仿佛一张张大大的笑脸般的郁金香,在透明的液体中沉浮。
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像魔法中被打破的结界一般,多日以来除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恐慌的心跳声外,他们听到了远处海浪的击打声,船只的鸣笛声……死寂的小岛撕开了真空的束缚,终于再次在人世中浮现。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理智又冷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萧凉一抬头看,何意辉正坐在二楼的一个窗户上,他随手扔下一样东西,正好砸在了刚刚爬出坑的施与宝身上,小宝被砸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定睛一看,叫到:“老哥?!老哥你怎么了?!”
原来是昏迷不醒的施与珠,左眼和脸颊肿着,似乎是被人一招放倒。
医生跟着一跃而下,仿佛一只轻盈落下山崖的鹰类。他朝着萧凉一走了几步,只不过还没有碰到对方,就被会长给挡住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萧凉一才发现看似瘦弱的许笛音竟然和部队里摸爬打滚的何意辉身材差不多,甚至连身高也是不遑多让的。
医生锐利地审视着会长,若有所思地说:“倒是被你给骗过去了,没想到少爷这么能装啊。”
许笛音却冷笑:“比不上你虚情假意,害了人又要装作圣父地将他关在这里这么多年,还以这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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