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不能,但现在却是不同!王老先生自信道:“现在我开元正处在建国以来最微妙的阶段——国库缺钱了!”
见儿子目露疑惑之色,王老先生解释道:“自从高宗下令让各州县赋税自理以后,中央财政能收到的赋税就连年减少,原来高宗在位时,因为太祖打得底子好,国库极为丰盈,所以还不显。但是到德兴皇帝这一辈,各种问题就一一浮现。前几年翼州水患不断,地方州府以赋税收不上来为由不停的向中央要钱,光为了治水同安排流民,就差点儿把户部拖垮!又指了指自己,像为父这样直接由中央发饷的中都官员,更是被连年拖欠俸禄,”言罢又有些自嘲的道:“不过能到中都做官,也没几个缺钱的,但这中央财政缺钱到什么地步,也由此可见一斑了,而这也是中央对地方掌控力度大不如前的根本原因。”
“陛下不能废除这‘赋税自理’的政令吗?”
“有些法令要立容易要费却千难万难啊,”王老先生感叹道:“不说这一法令实行了这么多年,在全国已经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利益网,单说那些个地方官钱都拿顺手了,谁会让着大好的财路飞走!所以为父断定为钱财发愁的陛下,只会把这敛财的法子投向别出,这什么行当最挣钱?当然是商贸了,而这对外商贸还是其中最赚钱的一种!海贸陛下是指望不上了,海上由南陈遗族支持的海寇水匪肆虐不绝,国家没有得用的水军,根本不是其对手,保护不了商船,所以只有西边这一条商路!而要通西线的商路也必要通过这张家!所以为父就想,既然如此,不如让张家以西线商路的控制权为条件同陛下换得那平反的机会!为父在那请谏折子的最后还隐晦的提及了此事。”王老先生确是不知,这一点,他同远在中都的袁大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放弃财路,只为正名,张家会这么做吗?而且这张家如今就如同这苍州一地的土皇帝,陛下若是真得了商路还怎会允许其存在?”王师爷还是觉得父亲有些太想当然了。
只听王老先生缓缓道:“你不懂一个世家大族对名声的看重。想来这几年张家怕是已经把苍州完全控制在手掌中,为什么还隐忍不发藏得那般隐秘?只因他不想背负一个盘踞地方为匪为寇的恶名,而洛家大爷进入我开元中都为官洛老爷频频进入中都,前几个月更是和那袁家接触频频又是为何,是张家啊,它一直在找机会平冤重回开元国政治中心,重新找回当年四大氏族之首的荣耀!王老先生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至于你后一个问题,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就是因为怕这个,我特地上了那封请谏的折子一是为了把当年的是重新提出来,一个就是为了试一试陛下的态度,又有些忧虑的道:“如今看来,陛下的态度却是有些隐晦不明,我就怕陛下他最终会过河拆桥,得了商路就不管这张家了。”
“这样又会如何?”见父亲满面的忧虑,王师爷出言问道
“张家毕竟在这苍州经营多年,又怎会那么容易被取代,陛下若是真有这个打算,恐怕到时国库丰盈不了,这苍州一境的局势会比临海地区更加糜烂,到时朝廷将面临的不仅是张家隐忍了几十年的怒火更会是突然又肆虐开来的盗匪,甚至有可能是羌元蛮族!正是为了避免这中最坏的局面出现,为父于公于私都要让张家平反,”
“可这件事只由父亲一个人来做……”王师爷有些迟疑的道。
“谁说只有为父一人了?为父人言轻微,做不了太多的事,但朝中对当年旧时耿耿于怀的老臣还是有的,如今这商路一途,更是让他们看到了为张家翻案的希望,如今折子呈上去,为父这块儿问路的石头算是完成了任务,后面只看那一帮老家伙同张家如何应对了,”随即又皱眉道:“但为父还是不放心啊,只想着那洛家同张家走的最近,为父进那洛园就是想着能不能亲自看一看整件事情的发展,无论如何,为父都不想看到那最坏的结果出现啊。”
看着一脸肃然的父亲,王师爷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汗,本来要一章结束的,罗嗦了这么一大通……亲们多包涵啊……
30、第30章 ...
银丝卷,外形与馒头相仿,内里却极为不同。薄薄的一层外皮下,包裹着龙须状的银丝,这‘银丝’却是用醒发好的面块儿以制拉面的手法,几经拉扯揉摔而做成的极细的面丝。待这面丝做好以后将其包入面片中再经过塑形、上屉蒸熟,方才制了色泽洁白,入口绵软香甜的银丝卷。
因为只是在制面丝是用到一点小技巧,做法十分简单,当年高飞出于兴趣,学会了它的制法,这也成为了高飞唯一会做的一味比较精巧的面点。
那天岳峦生吵着要吃饭,高飞看着小屋里成堆的面粉,便想到了这个既顶饱又好吃的小东西。本想着让家人尝尝鲜,谁曾想居然引出个大麻烦来。这倒不是姑侄俩对他突然会做面点生出可什么怀疑之心,如今岳家一大一小已经把高飞视作了大厨一般的存在,因而对他‘偶然想出了这种面点的制法’的说辞深信不疑。
那麻烦到底出在哪里呢?原来高飞远远低估了甜食对女人和小孩儿的吸引力。自从那天中午吃到了之后,在姑侄俩的强烈要求下,这种香甜可口的小点心便成了高飞小屋里每天午饭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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