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舟很喜欢吃杂粮煎饼里的脆饼,到手就咬了一口,勾出馋虫来了,一路走一路低头吃,煎饼厚,他要张大嘴一口咬下才满足,吃得嘴边沾了碎屑也来不及擦,又一大口咬下。
陈文之阴沉着脸拎着煎饼走在一旁,在乔舟差点撞到前面女生的时候大力扯住他后衣领,低骂:“当心点,你就不能回去再吃?”
乔舟踉跄了一下,愣愣的:“唔…对不起…”
陈文之似乎忍无可忍了,开始语气不善的说教,说来说去无非是嫌弃乔舟吃相差,说的次数多了,乔舟也挺尴尬的。
他本就是乡下来的,小时候又经常挨饿,但也并非不知人前注意吃相的人,这时天都黑透了,他又实在饿,才在路上大吃起来的。
陈文之声音有些大了,乔舟不想和他吵架,事实上,他觉得学长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最开始学长是唯一几个愿意搭理他的人,院里有奖学金申请,学长也会帮他留意,可越亲近学长就越发喜欢教训他,他不明白是怎么了,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陈文之将他拽到面前。
乔舟害怕别人大声骂他,只想快点离开:“…恩。”
“为什么总这么抠抠缩缩的?”陈文之抓住他衣领粗鲁的翻开:“有钱买潮牌最新款,没钱吃煎饼?你到底周末都去哪里了?我好几次听人说看到你上了豪车,你到底干什么去?”
乔舟吓傻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的,至于什么潮牌,他根本都不知道,只当是普普通通的一件黑t恤而已,他磕磕巴巴的说一定是他们看错了,挣脱陈文之落荒而逃。
翻出衣柜里之前江乘给他的衣服,好几袋都还没整理,依旧原样杂乱的掖在一个个纸袋里,他翻捡着,一件一件的看,终于找到一件忘摘吊牌的牛仔裤,他翻过吊牌,两千五的价格,赫然写着今年秋季新款。
这样价格的裤子他想都不敢想,即使将来自己赚钱了,他也不会去消费这个价位,惶惶的坐在床上,一会儿为学长的指责感到羞耻恐慌,一会儿又思及江先生给他买衣服却骗他说是从前穿过的,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不自觉的弯起嘴角,竭力压抑的情感在发芽,有一丝丝的痒,他想:或许江先生也有一点喜欢他呢?有了这个念头,他又立刻否定,江先生只是可怜他穿那几件旧衣服,不要自作多情。
他正脑内大战,手机忽然响了,急忙翻出来看到是江乘来电,忍不住一阵欣喜,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渴望,也晓得自己快完了。
车依旧停在东门那棵大树下,此时临近熄灯,外头只有零星几个学生走动,乔舟小跑过去,一路警惕的看着四周,像只过街老鼠。
鬼鬼祟祟弯腰上车,他一惊,好大的酒气,车里只有江乘一人坐在后座,撑着头闭着眼,表情有些难受。
“江先生?…江…睡着了吗?”乔舟轻声唤他。
好半晌,江乘才懒懒的抬起手解了裤腰带,眼睛虚睁开一条缝瞥他,冷冷清清:“口出来,现在。”
乔舟愣住,口是口过的,之前上床的时候给江乘口过一两次,他不喜欢,江乘也就兴趣缺缺没让他再弄过。
他小声问:“在,在车里…?”
江乘依旧闭起眼,抚过他的后脖子往胯下按了按,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乔舟没法,只得低头去解他裤子,坐着不方便就跪在江乘腿间,他不会那些花样舔弄,只晓得含在嘴里进进出出,江乘抓着他后脑顶了顶,一下抵到喉咙口,激得乔舟眼泪水都出来了。
“唔…唔唔…”乔舟有些想吐,那物在嘴里,撑得他牙关发酸,一个深喉,他舌头不知是乱舔到了哪里,江乘闷哼一下,用力拽开他的脑袋。
头皮扯得有些疼,j,in,g液到底还是射了一些在嘴边,从他嘴角流到下巴,连脖子上都沾到了。
“抱歉。”江乘揉了揉太阳穴,从前座座椅中间的暗格冰柜里取了一瓶水给他:“漱漱口,旁边有湿巾你擦一下。”
乔舟忍着腥膻味给他把裤子整理好,下车去漱口,他蹲在草丛边,因此并未看见背后校门口站着的陈文之。
江先生晚上应酬喝多了,到了这里就让代驾司机走了,要乔舟开车送他回家。乔舟从来没独自开夜车过,但也不好将金主就扔在车里的过一夜,系好安全带正襟危坐的开了灯。
“等等。”金主发话:“饿了,先买个吃的再走。”
乔舟问他要吃什么?他反问乔舟今晚吃了什么?乔舟说杂粮煎饼,他说那就吃这个。
“你也买一个,陪我吃。”
“哦。”乔舟算着时间煎饼店快关门了,赶忙跑去,跑了三步远又退回来,江乘问他怎么了?
他支支吾吾:“刚洗漱,换了裤子没带钱,江先生…能给钱买饼吗?”
江乘遂掏了皮夹子,抽了张红的给他,乔舟老实,买完煎饼回来零钱一分不少又放回皮夹子里。
俩人坐在车里吃杂粮煎饼,乔舟有意吃得小口,偷看江乘,心中暗暗感叹,江先生大口咬煎饼的时候吃相还是好看,不像自己,吃得狼吞虎咽时活像饿死鬼投胎。
“江先生…”
“嗯?”
乔舟有些自卑的垂着眼睛:“我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很难看?”
江乘咀嚼着煎饼:“有人说你吃东西难看?那他未必多有礼貌,吃东西只要不妨碍到别人,你高兴怎么吃是你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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