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拿到总榜单的第一名,程寄北还是对这个成绩非常满意了——毕竟前两名的朋友,一个被称为墨色一姐,还有一个背后有两个身家千万的壕粉,能在这样严苛的竞争条件下杀出重围取得前三甲,程寄北觉得自己的教学之路无比光明坦荡。
反而是谢知礼对于自己当晚和苏答去演琼瑶错过了好友决赛的事情耿耿于怀,自开学之后两人回到寝室,他就像祥林嫂一样反复在程寄北耳边提起“如果我那天没有发现苏答的小秘密就好了”,程寄北做好的心理建设无数次被强制拆迁,他无奈地看着表情凝重的室友:“老谢,那天到底是我比赛还是你比赛啊?”
“作为曾经寄北老师后援团唯一的粉丝,现在居然能够让你放手一个人闯天下了,”谢知礼欣慰地摸了摸程寄北的头说道,“阿拉有钱长大了。”
程寄北掳开谢知礼的手,笑骂道:“你可拉倒吧,这后援团团长早就该移交职位了,我们阿恪比你称职多了。”
“哟哟哟都不叫老大改叫我们阿恪了,甜死了哦。”
程寄北没有再理会谢知礼,专心致志地研究起了墨色直播发来的新合同。
“哎有钱,你在干嘛啊?”谢知礼自嗨了半天见没人回应,又凑过去烦埋首在电脑前翻法律文书的程寄北。
“看合同呢,”程寄北头疼地对照着合同上的条款翻着写得密密麻麻的书,“这个时候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法政学院的朋友了。”
谢知礼心宽得很:“老苏怎么可能坑你呢?我都跟他说了不给你最好的待遇就不原谅他了。再不济你去找老大啊,老大开了那么多年公司看点这个合同还不是小菜一碟?”
对着晦涩的条条款款确实容易让人心情烦躁,程寄北索性把电脑往前一推,伸了个懒腰解释道:“我当然放心了……是我妈觉得这个什么推广签约数额太大了,她总觉得我是被传销公司骗了,我拿合同给她她还说太长不看,非得我解释个一二三四说明白了才放心。”
“那你加油吧。”谢知礼心领神会,同情地拍拍室友的肩膀,转身又和苏答聊今天中午吃什么这一哲学问题去了。
比赛结束后,前三名的主播宣传照和直播间id被挂在直播平台首页的logo上宣传了足足一个多星期才撤下来,墨意文化还给买了各大网站的通稿来宣传,其中最有看点的便是从教学区闯出来的第三名,善于抓住开学季这一时机的宣发部就打出了“最爱学习的直播平台”这样的旗号来吸引更多“除了老师上的课什么课都想听”的叛逆高中生。
借此东风微博上近来程寄北的粉丝又涨了不少,自比赛以来呈倍数增长的状态总让他觉得可能是哪个同名同姓的小明星买错了僵尸粉,眼看着#寄北老师#超级话题开通了,眼看着寄北家的小助教这一后援团粉丝数破万了,又眼看着……各种各样同人站上有更多的投稿了,程寄北百感交集,又说不出成为明星教师和普通的主播老师在待遇上有什么不同。
“总觉得这成功来得有几分不真实。”这日,程寄北揣着已经“翻译”了一大半的合同到应恪办公室蹭暖气顺便打算看看男朋友的帅气侧脸解压,看到手机短信中提示的那可观的□□余额突然说道。
应恪倒了杯热可可放在茶几上,推到程寄北手侧:“票都是粉丝投的,课也是你自己备的,都是真实得来的东西,你理所当然能够成功。”
被应老师三言两语又哄开心了的程老师反身就给了男朋友一个么么哒,又苦兮兮地坐回沙发上开始排这个月的直播日程。
自从换了新合同之后,平台对程寄北的直播时长有了更多的要求,为了维持白金直播间的人气稳定,原本一个月30个小时的直播时长被延长到了40个小时,为了凑足这40个小时,程寄北只能在原本的直播时间外又加了周五晚的直播。
对此应恪倒是很赞成——程寄北的直播设备自一月初赛过后就再也没有从他家搬回寝室,和谐地与他书房中的其他摆设融为了一体。程寄北这新的直播时间一确定就意味着两人四舍五入开始了同居生活。
于是寝室里程寄北的东西越搬越少,应恪公寓中双人份的东西越来越多。等谢知礼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好多天都没在天黑之后看到过程寄北时,程寄北已然把自己的位置搬得只剩下床褥子了。
“有钱,说好的雨露均沾呢?”麻辣香锅店里,谢知礼哀怨地盯着吃饭仍然不忘和应恪发微信的程寄北,“寝室住一晚,老大公寓住一晚不挺好的,你偶尔还能陪我一起看看恐怖片什么的。自从你住老大那儿去之后我再也不敢在晚上看片了。”
“那、你也住、苏答那、儿去、不就好了,”程寄北大半精力都放在回复消息上,断句断得仿佛在写意识流诗歌,“这、样的话、不就有、人陪、你、看电影了?”
应恪发来了“把四月前十天的时间留给我可以吗?”,虽然不知道应恪想要干什么,但既然是男朋友第一次如此郑重地提要求,程寄北还是无条件地答应道:“当然可以。”
偏偏两人在聊着天,谢知礼的声音还时不时要来插上一脚:“苏答每天晚上都加班到深夜啊……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那种……我发他一百条微信他回我一条就不错了……哎有钱你说都是霸道总裁怎么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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