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想起来昨晚被他吐了一脸就难受得不行,跑去洗手台挤了点洗面奶使劲儿搓了好几下。冲干净以后,扬头甩了甩脸上的水珠。
黑着脸瞥了顾而立一眼。
昨天他一夜没睡,在地上铺了一张凉席,躺了一宿。
顾而立跟撒癔症似的去厕所吐酒,没看清还有个玻璃门,一头撞上去,当时差点没把玻璃门撞碎。
傅琅打死也不会说,昨晚是他伺候这祖宗脱了裤子又给帮着擦了把脸,还顺带着把衣服给塞进洗衣机洗干净了。
还没迷瞪过来的顾而立同学,想打个电话问问昨天把他驮回来的北北,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他还没拨呢,电话这就响了。
北北的号码,手机里传出来的却是贺峥的声音。
“hayaku!”贺峥情急之下飚了一句日语,想起来这是在中国,才呸了一口说,“快点来趟人民医院,北北住院了。”
住院?咋回事儿啊这是。
昨天真是神奇的一夜。
“他怎么就住院了?”
“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说,你来趟医院!赶紧的。”贺峥挺着急的,听起来这会儿应该正急得在医院门口乱转悠呢。
顾而立抓起桌子上的钱包,跑到傅琅面前,挺着急的说:“你不是要揍我吗?快点的,我赶时间。”
傅琅看着他偏过来的头,重重扬起的手,终于还是轻轻落在了他额头上,就伸出中指弹了他一脑瓜儿蹦。
傻逼啊,这么真诚的把头伸过来让他揍。
多没劲。
顾而立假模假式的哎哟了一声,扬起嘴角冲他坏笑:“怎么着。舍不得揍我啦?”
傅琅踹他一脚,顺带着关上了门:“滚犊子。”
顾而立拍了拍裤子,隔着门冲傅琅喊了一嗓子:“撒浪嘿哟哟哟,哟哟哟,煎饼果子来一套!”
“傻逼!”
如果不是北北,那昨天肯定就是傅琅给他驮回来的,这人看着挺冷漠,其实还挺暖的嘛。
到了医院见着贺峥,他曲着大长腿在门口的椅子上,正一脸愁容的看着急诊室。
“怎么了这是?”顾而立坐到他旁边问。
一见顾而立来了,贺峥激动的差点没哭。
“靠,这事儿该怎么跟你说。”贺峥皱着眉头,“其实都怪我。”
昨天晚上陆尧北喝多了,贺峥就直接把人给扛走了。
陆尧北喝醉那尿性,逮着人就抱着啃,拉着人一通絮叨。
贺峥没扛得住他又搂又抱,把人抬上了床。
陆尧北热了就开始脱衣服,搂着贺峥跟他讲顾而立六岁还尿床的事儿。
这事儿他逢醉必讲。
刚听了个开头,贺峥就硬如磐石了。抱着陆尧北红着脸,想动手又不敢动。
浑身上下跟炭烤一样热,他没喝酒,却比陆尧北醉的还厉害。
“我好热。”陆尧北一手搂着贺峥,伸出一只手去脱裤子,坐在床上,伸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贺峥感觉再也忍不了了。
一把将人推到床上,压在了身下,搂着脖子亲了起来。
陆尧北被亲的直哼唧。
贺峥摸着他的头,快幸福死了,娇羞的叫了声:“宝贝儿。”
然后非常耐心的抱着他亲亲摸摸,进行了半个小时的准备工作。
陆尧北昂着脖子,眼角挤出来一滴泪,yù_wàng在身下挺立。
贺峥声音嘶哑着嗷了一声,拿过酒店还没开封的润滑剂说:“宝贝儿,抹了这个咱就不疼了。”
他起身准备掏鸟办正经事儿,手里的东西突然就被夺走了。
陆尧北嗓子干得冒烟,咬开润滑剂盖子,就往嘴里倒,贺峥拦都拦不住。
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感觉不对味儿,又给吐了出来。
完事儿他就开始窜稀还呕吐,贺峥给吓得半夜赶紧爬起来给人送医院。
他媳妇儿如果真的因为喝润滑剂中毒而死,那他也不活了。
他把这些事儿讲给栗子听,当然省略了很多不可描述的过程。
栗子听完,有点哭笑不得:“他现在还在洗胃呢。”
“医生说还得有一会儿洗。”贺峥伤心的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怎么就洗不干净了?这洗衣服洗几个小时的话,都能给洗得稀烂。人经得起这么洗吗?”
他难过的太认真,顾而立都不忍心打断。
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他说:“行了,没多大点事儿,小时候他还喝过汰渍呢。”
“有这事儿?”贺峥没忍住笑了,“哎哟我的妈,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顾而立嘴角抽了抽,这他妈还可爱呢,傻缺还差不多。
“喝汰渍是怎么回事儿啊,你跟我说说。”贺峥对于所有关于陆尧北的事情,都有一种谜一般的好奇。
“洗衣服的时候打瞌睡,趴盆里去了。喝了好几口洗衣粉水。”顾而立笑笑,想起了以前跟北北一起住在家属大院的儿时时光。
俩人趴在葡萄藤绕满的院子里写字儿,字儿写得都跟狗爬似的,一起嬉皮笑脸的挨批评,挨完了批,照样不思进取,比着不学好。
没一会儿医生把人给推出来了,一脸痛苦的陆尧北冲顾而立艰难的笑了笑,开口就是:“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顾而立一脸沉重的点点头:“打死我也不说。”
陆尧北捂着脸说:“太他妈丢人了。”
于是,由于身体原因,他这几天是没办法练球了。贺峥更别提,他得寸步不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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