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而立要了一份肠粉,吸溜得特别起劲。
边吃边看着陆尧北,半天来了一句:“咱们是不是该剃头了?”
陆尧北摸摸自己的头发说:“是啊,都不扎手了。”
顾而立舍不得这寸花头,感觉还挺好看的:“我这头发只能越留越短。”
陆尧北点头:“去修剪一下,咱们还剃那种情侣的。”
顾而立说:“什么情侣头,那叫父子头。”
陆尧北贱兮兮的叫了一声:“爸爸!给我买单!”
傅琅在一边吃得很安静,生理屏蔽拉黑了这两个神经病。
吃完饭,陆尧北才想起来问:“傅王良同学,你准备在我们家待几天?”
傅琅想了想说:“三天吧,我得匀四天给我妈。还得占大头。”
顾而立揽住他的肩膀说:“你得一碗水端平喽,你爸搁这儿不高兴了。”
傅琅直接就踹了他一脚:“操你大爷。”
顾而立拿北北当挡箭牌,跟他左右周旋,冷不防锤他一拳,然后就撒丫子赶紧跑,傅琅夹着烟眯着眼睛看他,压根没想去追。
顾而立得了手又窜过来,还没等他靠近了,傅琅就扔了烟一路狂追,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加农炮。打得顾而立嗷嗷叫。
陆尧北感觉这俩人在一起,智商都双双下线了,仿佛比他还傻逼,只想装作不认识他们。
一路打闹着上了车。
刚上车傅琅就用帽子盖住了脸,一歪头睡着了。
在机场等了个把小时,仨人就上了飞机。
顾而立跟傅琅坐一起,陆尧北坐他俩身后一句碎碎念:“凭什么让我落单啊。”
顾而立搂着傅琅的肩膀说:“我已经厌倦了你,找到了新欢。”
要不说陆尧北的戏感好呢,稳稳的接住了这个梗,尖着嗓子,颤抖的指着顾而立说:“姐夫,你,竟然是这种人渣。亏我还特意跑去泰国做了变性手术,原来你还是喜欢男人……”
他表情中夹杂着愤怒,恨意,不甘,还有一丝丝的痛苦。层次非常丰富,精彩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都想从棺材里跳出来给他竖大拇指。
周围人纷纷转了头看这场大戏,顾而无奈而又心酸立瞪了北北一眼:“你他妈快闭嘴吧。”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傻逼。
北北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快速的脱下外套盖住了脸,傅琅也用帽子捂住了脸,面向飞机窗户那儿。
接受周围人目光洗礼的就只有顾而立,他无助的支棱着脑袋,感觉机舱内突然有点儿萧瑟。
以往坐飞机,要么北北都会跟他聊天,要么他就会睡觉。可是这次北北在他斜后面,不方便沟通,他又不困。
看着傅琅挨着座儿前一秒还睁眼咳嗽了一声,后一秒闭上眼,呼吸均匀就睡着了。
陆尧北看得有点儿惊讶,这人确定不是中老年附体吗。
他闲着无聊,点了一堆东西跟北北一起吃。
北北劝他:“不要吃芒果,你吃芒果吃的太恶心了。”
顾而立固执:“就吃!你管我。”
北北啧了一声:“成,我不管你。”
顾而立剥开芒果皮,专心致志啃了起来,把脸埋进有巴掌大的芒果里,一抬头一脸黄色汁水。
“操,跟吃了屎似的。”北北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嫌弃。
“你妹!”顾而立一激动,挤了挤手里的芒果,汁水射了他一脸。
傅琅醒来一看,顾而立一脸黄色不明液体,手里还握着个没吃完的芒果,看着有点儿搞笑。
“你怎么了?”他问。
“我他妈,被一个芒果,射了一脸!”有一种被qiáng_jiān的屈辱感。
北北嘿嘿笑:“叫你别吃。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傅琅用胳膊肘撞他嫌弃的说:“洗脸去。”
顾而立洗了脸,从厕所回来。
仨人凑在一起讨论去哪儿哪儿玩。
“要不我们去那个什么农家乐吧,我叔新开的,据说还不错。关键是可以免费。”陆尧北提议道。
“总不能搁农家乐呆三天吧,想想后天后天去哪儿。”顾而立皱着眉毛想。
“再说吧。”傅琅是个随意的人,“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候随便转转啊。”
顾而立点点头:“那行。”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估计他家老头儿该到机场了。
昨天打电话跟顾琛说他要带同学回家的时候,顾琛高兴坏了,有一种闺女儿终于嫁出去了喜悦感。
“你从来没有带同学来过家里,这个同学是不是跟你关系特别好呀?”
“好。”顾而立皱着眉毛想了想:“嗯,最近还挺好吧。”
“那你说我该穿哪套衣服?可得给你同学留个好印象啊。”
顾而立有点儿想笑:“行了吧,这又不是相亲,你穿那么正式干嘛。”
“必须啊,上这么多年学,从没见过你带同学回家。你爸鸡冻。”
顾而立笑笑:“爸,你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人见人爱帅得掉渣,你穿什么都帅。”
“行了,爸做了好吃的等你啊。”顾琛被夸的心神荡漾。
仨人一起下飞机的时候,顾而立一眼就看到了他爸,穿着一身烟灰色的针织外套,搭配浅色调衬衫,精神抖擞的冲他喊了一声:“栗子,北北,这儿呢。”
北北特别荡漾的跑过去,仿佛他才是顾琛的亲生儿子:“叔!我好想你啊啊啊啊啊。”
“果然是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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