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只是解冻要好几个小时。”
“给我。”乔羽函把冻鱼装在一个小盆里,用温水浸泡起来,“大概半小时就行了。”
“这样都行?”
“行啊,我妈一直都这样弄的。”
叶朔做拿手菜的时候一般都有人(他爸、他妈、他女友,有时是何均池)帮他准备好材料,他只负责炒,所以,怎么才能快速解冻,他当然不知道。
半小时后冻鱼变软了,叶朔将其清洗后切成片,加入生姜、料酒等让其入味。他看着自己切的鱼片,忍不住摇了摇头——外形非常糟糕啊!
煮鱼的整个过程,乔羽函一直绕着叶朔转,一会儿找酸菜,一会儿拿食盐,叶朔对他没有指示的时候,他就粘在叶朔身后,双手环着叶朔的腰,根本不管叶朔警告他有可能被油溅到。
二十分钟后,一大碗酸菜鱼摆在桌上,乔羽函急不可耐的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小心烫嘴。”叶朔说。
“哇!好好吃!”乔羽函的筷子很快又伸向了酸菜鱼,显然他不是很怕烫。
“有这么好吃吗?”叶朔笑着坐在了乔羽函旁边,夹起一块鱼肉尝了尝,“其实很一般。”他并不是谦虚,而是真的觉得这份鱼比起他以前做的差一些,毕竟不是鲜鱼煮的,河鲜海鲜讲究的就是一个鲜字。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差劲的刀工,切得一片厚一片薄,厚的还没熟薄的已经煮坏了,当然影响口感。
叶朔看乔羽函吃的得开心并没有说出原因,只要乔羽函喜欢就行了,以后还有机会煮给他吃嘛。
一阵铃声传入了正在吃饭的两人耳朵里,是乔羽函的手机铃声。
乔羽函放下碗筷,去卧室里接电话,两分钟后就回来了。
“这么快?”叶朔说。
“是我妈。”乔羽函说。
“哦。”
“她说旅行团里有个人出意外了,旅行社临时终止了行程,明天就送他们回来。”乔羽函坐回餐桌前,拿起筷子拨了拨米饭,似乎没有继续吃下去的食欲了。
“叔叔阿姨没事吧?”叶朔也停下了筷子。
“没事。”乔羽函说,“只是……他们明天就回来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不可能见家长啊!叶朔说:“我看看机票,有票的话明天回c市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羽函急。
“嗯?”叶朔不解。不是要我走,难道你的意思真的是见家长啊?
“你这么辛苦才来一趟a市,待一天就走了,我舍不得。”乔羽函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去住酒店,假期结束的时候再一起回c市。”
“你不用陪叔叔阿姨吗?”叶朔说。公司假期很少,a市和c市之间路程远,乔羽函上次回来也许是春节的时候吧,怎么能不陪陪他的爸妈呢。
“他们不知道我回来了。”乔羽函说。
“啊?”叶朔惊讶,“我以为你专程为了回家才跟公司请假的。”
“不是……请假和躲回老家只是因为不想看见你……我做决定的时候不想被你左右……”
原来都是我的错啊。叶朔想起以为乔羽函不会再出现了颓废的那几天,竟然是自作孽,他不仅想要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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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乔羽函和叶朔准备把他俩在家里留下的痕迹消灭干净,结果发现根本不可能,首先,他们吃掉的食材没办法原样补回来,于是,乔羽函在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和叶朔做的他们没动的半锅酸菜鱼。
“那天你说带我去一个古建筑景点玩。”叶朔说。反正晚上去酒店睡觉就行了,他俩整个白天都无所事事,不如出去玩玩。
“好啊,只是……”乔羽函说。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要不要去吃点早饭。”
“好啊。”叶朔看见不远处有一家馄钝店,“那家怎么样?”
走进店里,叶朔点了两碗大份的海味馄钝,转头看见乔羽函的表情有些奇怪。
馄饨端上来时,叶朔惊讶得嘴巴都能塞进鸡蛋。这个装馄饨的碗也太大了吧,足足有篮球那么大,里面的馄饨个头也不小,每个都有他半个巴掌大。
“a市的馄饨就是这么大。”乔羽函说。叶朔点大份馄饨的时候他想阻止,就是因为a市的馄饨个头大,他平常饿得不行的时候也只能吃下一份中份,而来店里吃的女孩子都是要一个小份,两人一起吃。至于大份,那是传说中的馄饨,只听说过,没见谁点过。他曾疑惑过,既然没人点大份,还挂在招牌上干嘛,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份馄钝还在,说明也是有人点的,只是比较少罢了——比如叶朔这种外地人,以及食量大的人。
两人努力再努力,最终乔羽函吃掉三分一,叶朔厉害一点,吃了差不多一半。
“早知道就两个人点一份的。”乔羽函说。
叶朔知道乔羽函是出于节约粮食和不乱花钱的出发点说这话的,他的心猛地一痛。他曾观察过乔羽函的穿着,上班时,乔羽函其实只有两套质地还不错的正装。不像公司其他员工,特别是女员工,虽然都是黑套装搭配白衬衫,但是大部分女员工都有超过三十件衬衫,每天一件,每一件的细节都有细微的不同。
和乔羽函接触多了以后,叶朔知道乔羽函并不缺钱,只是习惯节俭,就更心疼乔羽函了。
“两人点一份吗?”叶朔笑着反问。他现在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了,但上学时一定可以,学生时代的他单纯实际,还没有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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