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吃完了晚饭,才掐着时间点准备返校。
温阳套上肥大宽松的冬季校服,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整理好东西,靠在门边上等他的沈飞白。
“你没戴围巾啊?”温阳问。
沈飞白靠着门,姿态随意的轻哼了一声以示应答。
温阳看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寒风在外边刮得呜呜作响,路边上绿化带里那些细枝的树木都被压弯了腰,从衣柜里拿了两条同款的毛茸茸围巾出来,一条大红一条白色。
“小白白,你掉的是这条红围巾,还是这条白围巾?”
沈飞白看了一眼大红色的那条,然后毫不犹豫的回答:“白的。”
温阳瘪瘪嘴,把白的那条递给了沈飞白,拎着那条红的给自己戴上,“外边风刮得跟鬼哭似的你还不戴围巾。”
沈飞白拿着那条白的,笑了一声:“这不是等你给我戴吗?”
温阳动作一顿,抬眼瞅瞅沈飞白,发现对方也就是这么一说,动作上已经开始给自己缠上那毛茸茸的围巾了。
没办法亲手给沈飞白系围巾的温阳内心感觉有点小小的遗憾。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凛冽,学校门口并不多宽敞的道路上挤满了各种各样的私家车,闹哄哄的,放眼望去都是来送孩子开学的家长。
人一多,风似乎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温阳和沈飞白两个背着同款的背包,手插校服兜里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温阳时不时的转头瞅两眼沈飞白,看个两秒又转回脑袋。
沈飞白被他瞅得有点不耐烦了,干脆把手从自己兜里拿出来,然后伸进了温阳衣口袋里,把温仓鼠那只冰凉冰凉的手握住了。
温阳缩在围巾后头的嘴一抿,努力的想要崩住表情,最终却还是没能控制住,嘴角上扬着,连眉眼都笑成了两弧弯月。
沈飞白偏头看了一眼温阳,看到那张笑脸后微微眯了眯眼,唇角也轻轻勾了勾。
温阳天生体寒,不管是春夏秋冬,他的手总是凉凉的,到了冬天说是冰棍都不为过。一到冬天,温阳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外边浪一圈回来,然后趁着沈飞白午睡或者是睡懒觉的时候,直接钻进人家被窝里,一边暖和自己,一边把沈飞白弄醒陪他玩。
沈飞白太了解温阳了。
这么冷的天,温阳老盯他,十有八九是觉得冷了,另外的一两分可能性,则是温阳想搞点事情。
比如把冷冰冰的手钻进围巾贴到别人温暖而敏感的脖子上——之类的事情。
作为这些年来最大受害者的沈飞白,已经机智的掌握了如何避免被突然袭击的方法,就比如现在,主动牺牲一下自己,温暖一下温阳冰凉的手,安抚一下温阳蠢蠢欲动的搞事的心。
温阳往沈飞白边上挤了挤,在沈飞白挑着眉头不太高兴的看过来的时候,笑嘻嘻的一咧嘴,“冷,挤挤热乎。”
沈飞白看了看温阳已经冻紫了的嘴唇,淡淡的挪开了视线,身体不动声色的贴近了温阳许多。
像沈飞白和温阳这样挤在一起往前走的学生并不少,时隔一个寒假重新见到了玩得好的同学,呼朋唤友挤挤攘攘的凑在一团勾肩搭背一起走的比比皆是,沈飞白和温阳两个掺杂在这里头,没有丝毫违和感。
温阳对于一个寒假没见的同学们也充满了热情,梗着脖子兴致勃勃的四处张望着,有没有眼熟的小伙伴。
之前说过了,温阳人缘很好,好到a高高一年级,稍微活跃点儿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
穿过了拥挤的车流进入了学校之后,温阳几乎走两步就要跟人打声招呼,还都一副特别熟络的样子。
那些人对于温阳和沈飞白连体婴儿一样的状态一点儿意外都没有,早就已经习惯了有温阳的地方不出十米就必有沈飞白这样的情况。
沈飞白看着温阳进了教学楼就一步三蹦哒特别愉快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酸气。
这么高兴,该不是因为开学了能够看到喜欢的人了吧。
沈飞白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危机感顿生,心中警铃大作。
“这么高兴?”沈飞白说话的音调有点儿低,走进教室之后就松开了温阳的手。
“为什么不高兴啊?虽然开学是个悲剧故事,但是跟小伙伴一起玩还是挺喜剧的嘛。”温阳往自己座位上一坐,转头趴在了自己后边的沈飞白的位置上。
他和沈飞白学号一前一后,有的时候想想都觉得他俩的缘分简直是上天注定的一样。
沈飞白紧跟着坐下,刚准备说点儿什么,班主任就走进了已经满员的教室。
他默默把想要刺探一下温阳喜欢的对象到底是谁的话给咽了下去,轻轻推了推温阳的脑袋,“起开,老师来了。”
温阳回过头,看到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里的试卷和作业全拿了出来。
不过班主任这次并不是来收作业的,他是来告知一下自己班上的学生,下周一下午,召开一次家长会,主要是要告知家长关于高一第二学期结束之后分科和分班的事情,最好是当面详谈。
班主任离开教室之后整个教室里都闹哄哄的。
能够进a高重点班的,大部分在进入高一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自己到底是念文科还是理科,但也的确是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还有点儿犹豫不决——不是谁都偏科得厉害,也有那种各科学得都特别好的学霸,在面对分科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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