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3年2月初春时分,安茹公爵若弗鲁瓦带兵袭击了诺曼王国南部重镇绍莱堡,幸好驻守在此处的是威廉麾下的老将里夏尔伯爵,他带着麾下的骑士团和民兵部队将出现在绍莱堡的安茹军击溃。随即,里夏尔伯爵向威廉通报了此事。
得知法兰西王国单方面动手之后,威廉便下令诺曼王国全部集结好的兵力开往前线,其中主力部队是威廉和休伯特伯爵、珍妮子爵所率领的近卫军团、第一军团以及诺曼骑士团和部分民兵部队,共计三万三千余人。
另一路则由里夏尔伯爵率领,含各支骑士团和地方民兵部队,负责守卫安茹伯爵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进行反击。
对于这一路军队,威廉比不寄予太多的期望,没有正规军序列的加入,这支军队数量又太少,终究还是要依靠中路军进行中央突破。
威廉要以最快的速度进攻巴黎,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只要占领了巴黎,并捉住始作俑者亨利一世,这场战争就宣告胜利。
诺曼人大军集结并开往前线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法兰西王国,最先做出反应的是亨利一世。
尽管他对安茹公爵的擅自行动很是气愤,但在诺曼人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亨利一世不能对他有任何处罚,只得小小警告一番而后派遣使者向各路诸侯求援。
在巴黎,亨利一世有自己麾下的一万两千名士兵和六千名直属封臣的军队,想要对抗来势汹汹的诺曼人,那是痴心妄想,但若是利用高大的巴黎城城墙和城堡坚守待援的话,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鲁昂距离巴黎只有一百多公里,两百公里不到的距离,有着水军优势的诺曼人利用运输船只搭载着近卫军团和第一军团率先爱抵达巴黎城外,试图抢占巴黎城。
巴黎这座城市在两年前的战争之中被威廉的配重投石机打得残破不堪,无数城墙倒塌,一段段十多米长的缺口到处都是。
即便是亨利一世全力修补巴黎城的城墙,也无力将巴黎城的城防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果不其然,亨利一世早已准备放弃巴黎这座城市,他的兵力完全龟缩在了默伦堡、莫城堡以及蒙福尔拉莫里这几座城堡之中,特别是默伦堡作为亨利一世选出的首府,有着更加高大和深厚的城墙,塔楼、城墙和垛墙等防御设施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的,防御力不是一般城堡的矮墙可以相提并论的。
至于那法兰西王国巴黎的西堤宫早已被亨利一世夺去了首府的位置,临近塞纳河的西堤宫在强大的诺曼水军面前,犹如小孩一般羸弱不堪,倒是建立在丘陵山巅上的默伦堡在防御力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故而亨利一世在两年前战败后就将首府从西堤宫迁移到了默伦。
巴黎城、圣坦尼堂区、贡比涅,巴黎的一座座城市和修道院堂区沦陷,只剩下几块男爵领和几座城堡算是难啃的骨头,但也不足为虑,配重投石机会好好的教他们怎么做人。
战争进展的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从安茹公爵袭击绍莱堡开始,到威廉占领巴黎城为止,也才不过一周的时间,据他手中的情报显示,除了香槟公爵、安茹公爵两人出动了兵力之外,佛兰德斯公爵和勃艮第公爵都按兵不动,这似乎是一个惊喜。
然而威廉的心中总是有着一种看似莫名奇妙的担忧,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随着战争的不断进展,这种感觉愈发明显了起来。
莫城堡,威廉亲自指挥了着部队在二十多台配重投石机的配合下成功地攻入城堡中,消灭城堡中的驻军五千余,抓获负责指挥此处据点的男爵贵族一人。
像这样的城堡,巴黎地区还有三处以上,每座城堡中驻扎着四五千人,包含国王的直属兵力、当地的征召兵、雇佣兵以及贵族附庸的军队,其中作为首府的默伦城堡驻军最多抵抗也最为顽强,威廉很明智地选择围而不攻,派出军队攻占巴黎地区的其他城堡以削弱亨利一世手中的实力。
威廉此举还有另一个好处,那便是用一座座城堡失陷的消息令对方绝望,削弱敌方的士气和战斗力,只要他能击败来援的香槟公国军,士气降到冰点的默伦堡恐怕会不攻自破。
......
正当威廉的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黑死病在佛兰德斯公国的布鲁日伯爵领爆发了,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南方的诺曼底和广大法国地区扩散开来。
据说,这些黑死病的病例最早出现于佛兰德斯公爵所属的泽兰伯爵领,那里沼泽密布,病菌滋生,会爆发黑死病也并不出奇。
除了心怀鬼胎的勃艮第公爵,佛兰德斯公爵不出兵救援亨利一世恐怕也有黑死病的影响。
过去两千年里,三场大规模的鼠疫给世界带来了任何一场战乱或传染病都无法比拟的空前绝后的社会和经济动荡。
威廉记得第一场鼠疫(542到543年间)发生在还是东罗马帝国都城的君士坦丁堡,它打破了查士丁尼一世恢复帝国统一的梦想。
而第二场鼠疫肇始于1346年。截至到1352年鼠疫消退,它让中古时代的欧洲和中东的人口在极短时间内从一亿减少到八千万。这场被后世称作“黑死病(blackdeat)”或“大瘟疫(greatpee)”的浩劫给从公元前5000年开始的地球人口长期增长的进程横切了一刀,其造成的人口损失要一百五十年才得以恢复。
原来这第二场大瘟疫是由第一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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