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见,下班给我电话。”小男生犹如花园里沾着露水的玫瑰,就连吻别都娇滴滴。
袁瑞面无表情地在旁围观,等到房内终于恢复平静,才开了口:“早饭,你要的牛肉粥和酥炸面包。”
“嗯。”秦夜舟没带眼镜时不如平常利落,到酒柜前翻找的眼神睡意未散。
“以你摄入酒精的用量和频率已经算是酗酒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袁瑞微微皱眉,使得他美丽的脸终于不像个机器般精致冷酷。
“知道。”秦夜舟问:“事情查得怎么样?”
“沈牧和秦深的确从澳门带了个男人回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塌糊涂,现正被关在许伽子南湖区的房子里,具体是做什么的我还没搞明白。”袁瑞知无不言。
“还能是干什么的,你这么聪明有哪里不明白?”秦夜舟冷笑反问。
袁瑞默默地在茶几前把早饭打开,片刻之后才回答:“应该是与当年弃尸案有关的证人吧,沈牧那个人我虽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到他非黑即白的性格,肯定无法对真相轻易甘心。”
秦夜舟落座后用勺子尝了口鲜美的粥,略显不屑:“秦深入董事会简直水深火热,牢都坐完了继续纠结有什么用,他一把年纪还搞不清哪件事更重要,也算是个奇葩。”
袁瑞移开目光,淡淡回答:“也许是因为每个人对重要与否的标准截然不同,并非搞不清楚。”
秦夜舟显然没在意这说法,依然吃得优雅而专注。
袁瑞问:“所以老板是想阻挠他们翻案吗?”
“我为什么要阻挠?不仅不阻挠,而且必须帮忙。”秦夜舟嘴角弧度全然压抑不住:“谁是谁非的陈年旧案分文不值,但是若能看秦深和林恩掐得你死我活,可是幸事一件,总之你继续帮我盯着就是。”
袁瑞点头。
秦夜舟瞅向他:“坐。”
袁瑞立刻便坐入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仍旧并着腿、挺着背,一副永不肯懈怠的紧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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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又一场秋雨之后,城市不知不觉间就冷了起来。
沈牧带着口罩在酒店外遛小幸运,那家伙耍赖卖萌,吸引到所有经过的客人抚摸逗弄,美滋滋到不行。
只可怜主人在旁百无聊赖、咳嗽个不停。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秦深终于从大门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关心说:“不冷吗,进去咖啡馆坐着吧。”
“狗玩的很开心,温度还好,怎么了?”沈牧好奇地摘下口罩。
秦深侧身介绍:“这位是岳坤,之前在台湾做警察的,现在将代表我们前往美国寻找李茂的行踪。”
听到这话,沈牧在惊喜中立刻伸手:“您好。”
“具体情况我已经听说了,沈先生能有此坚持,着实令我佩服。”岳坤的手宽厚而温暖,莫名使人安心。
沈牧认真道:“这案子对我和秦深特别重要,多年来简直山穷水尽,只要您能帮到他,我绝对不会在酬劳上亏待您。”
“这点我毫不怀疑。”岳坤微微一笑:“其实我是许伽子的乐迷,能为她尽此薄力、心甘如怡,事实上下午前往美国的机票已经订好,之后我会随时与沈先生邮件联系。”
——
尽管秦深口头保证会认真对待翻案之事,但沈牧完全没料到他能够如此主动,故而于寒暄中送走岳坤后,不由主动搂住秦深的脖子微笑说:“你表现得不错,不会是在骗我吧?”
“怎么可能?”秦深哼了声,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我得去上班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店里看着也行,但不准再替陈胜炒饭了。”
“恩。”沈牧答应。
秦深吻过他的额头,这才迈步走向被司机缓缓开过来的车子。
追了半天喷泉的金毛犬傻乎乎地跟在后面。
沈牧无奈地追抱:“小幸运,他要上班,你去干嘛?”
“两个宝宝,等我回来。”秦深回首笑而摆手,眼里的光比清晨的阳光更甚。
在沈牧的潜意识里,这人总是那个太过年少的孩子,然而时光卷土袭来,就算彼得潘也难以不为所动。
他们长大了,他们老了。
人老终有一点好:彼此见四年的沟壑,很容易就会随着生命向前而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
没有秦深的日子,对沈牧而言从来都算不得生活。
他把自己囚居在潮湿的屋子里,拼命赚钱、拼命找证据,让心在监狱和许伽子那一次次拒绝中破碎不堪。
现在深爱的那个人回来了,被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一点一点释放出来,才开始觉得:活着是那么无聊辛苦,却又是那么满满幸福。
倒霉的出租屋被秦少爷日日夜夜折腾小半个月,听说左右邻居闹得不可开交,还真不知原本昏暗朴素的家会变成什么样。
“期待吗?”秦深开门前忍不住笑。
“有点紧张。”沈牧想起他从前一掷千金的糊涂样,生怕里面金碧辉煌、拥挤不堪。
谁晓得随着防盗门被缓缓开来,恍然入目的却是温暖、日常与亲切无拘束。
真不知道施工队是如何日夜赶工的,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铺好木地板,贴好素墙纸,原本的简单家具全部换成北欧纯木,四处都摆着可爱的小装饰,更不要说一应俱全的敞亮厨房和摆着柔软大床的卧室。
秦深略显得意地四处介绍了番,然后靠在窗边笑:“还有很多细节没来得及琢磨,但考虑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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