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寻的后背。
已经到电梯口了,顾寻停下来等电梯。
林渝遥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子,往旁边移了两步。
“跟你的章师兄不熟?不错啊,现在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了。”迈进电梯里时,顾寻冷嘲热讽道。
“熟不熟我都没义务向你、向你们报备。”林渝遥说。
“别是真的不熟吧。不是都和我分手了吗,怎么也没见过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当时我没让你接那部电影,打搅到你们感情的发展了。”
“你在我身上装探测仪还是摄像头了?怎么不想想,你跟别人睡一张床时,我可能和他也正睡在一起。”林渝遥来了火气,反唇相讥。
顾寻听到这话陡然发难,一把拽住林渝遥的胳膊,将他推到了电梯墙壁上,后背直接撞上僵硬的墙壁,疼的发麻。
“发什么疯?”林渝遥缓了阵疼痛,想推开顾寻。对方却桎梏住他的两侧肩膀,将他牢牢困在原地。
顾寻眼睛微微发红,看着有些凶狠。
但林渝遥半点没怯,说:“你想做什么?电梯里有监控。”
“我能对你做什么?”顾寻反问,颇为咬牙切齿,却又隐隐透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
林渝遥一怔。电梯这时到了楼层,门应声而开。
顾寻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放松力气,最终不发一言、头也不回的走向停车场。
第33章
真人秀第一次录制结束,林渝遥和顾寻赴完王典的约后不欢而散,这是常态,不足为奇。第二天林渝遥去陈学民剧组开工,顾寻赶往国外参加时装周。
估摸着是投资方财大气粗,陈学民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镜之影》这戏拍的不疾不徐、缓慢悠哉。林渝遥在片场待了一天,晚上收工后没回家,和助理在外面吃了饭,天黑后驱车前往一家业内知名酒吧。
多日未见的徐保牧正在卡座里玩桌上的骰子。林渝遥走近,反手屈指扣了扣桌子。
“来了。”徐保牧抬头,咧嘴笑道,“坐,喝点什么?我请客。”
“你请客还是江总请客啊?”林渝遥打趣他。
这间酒吧是江知良名下的产业。
“都一样。”徐保牧厚着脸皮说。
林渝遥笑了笑,坐下来一边点酒一边问:“冰岛好玩儿吗?”
“就那样吧,一直在那拍mv,折腾死了。”徐保牧不满的抱怨。
“染头发了?”林渝遥注意到他亚麻色的发色。
“老江只能接受到这个程度。”徐保牧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过两天去拍戏又得染回去。”
林渝遥莞尔一笑。
徐保牧想起来一事:“对了,顾寻和那个……那人叫啥来着,那事怎么样了?”
林渝遥猜他想说的是祁乐那事。
“都解决了。”
“啊,那就好。我当时在国外看新闻看到的,还找了老江,让他看看情况,能帮个忙就帮。”
“……”
林渝遥不知道该不该说徐保牧天然了。江知良的寰盛和林渝遥所在的娱乐公司是业界两大翘楚,竞争关系一直存在,江知良作为一名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会为对家雪中送炭、锦上添花。
“不过他都那样了,你们怎么还没分手?继续忍下去?选择原谅他?”徐保牧念叨。
“他没劈腿啊,网上不都给出解释了吗。”林渝遥辩解。
“喂,圈里八卦的真假我还是能分清的,顾寻一看就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徐保牧不信他的说辞,“网上说的那些,是你们公司公关的好,真相肯定不是那样。”
林渝遥无奈,可也不能说出实情,只能继续无力申辩:“他真的没有劈腿。”
“行吧,其实男人都这样,你也别太在意。”徐保牧发现劝不动他,便不再坚持了。他对别人的隐私毫无探知的兴趣,也就看在和林渝遥投缘的份上才多说几句。
林渝遥对这话不可置否。
两人安静了会儿,喝着酒听歌。
酒吧今晚的驻唱是个长发姑娘,坐在台上轻轻哼着缱绻的英文歌,失去群魔乱舞的疯狂的酒吧,更像一间咖啡厅。
“你最近不组乐队了?”林渝遥问。
这间酒吧就是那晚徐保牧差点被队友下药,林渝遥出手相救那间。
“不组了。”徐保牧痴痴望着酒吧中间的圆台,“我挺喜欢在那上面唱歌的,但现在……唉。”
林渝遥倒是难得见他唉声叹气的模样。
“怎么了?”
“我有时候,偶尔的时候,也会想我适不适合唱摇滚。”徐保牧像只无脊椎动物般趴在桌上,他在林渝遥来之前就喝了自斟自饮了半瓶酒,这会儿看起来有些醉意了。
“挺适合的。”
“哈,你是以我歌迷的身份说这话的吗?”
“如果你需要这种安慰的话。”林渝遥说。
徐保牧哀叹一声:“我知道没多少人听我的歌,老江也说我是他做过的唯一的赔本生意。”
“是吗?”林渝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口水流行歌倒是有人听,这次去冰岛就是拍新歌mv,非常俗烂的一张专辑。”徐保牧双眼迷蒙。
林渝遥大概明白他今晚是怎么了。
“不然就先用流行歌攒攒人气。”林渝遥给建议。
徐保牧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依旧意难平。
林渝遥忽然想起曾经顾寻劝他出演王典那部《花城往事》时,说过一句不过脑的话:“别人演得了,为什么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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